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2部分

著。

顏汐為什麼要讓我走?難道你不知道我需要你嗎?

如在冰窖裡被冰塊包圍著,手腳開始僵硬,意識漸漸地模糊,我知道就要撐不住了,如果就這樣死去也挺好的,不會再有以後了,自己終究不過是他們生命中匆匆的過客,而他們亦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最後誰也留不住誰。

永別了,白眉。

永別了,北玄澈。

永別了,二皇子。

永別了,顏汐。

顏汐……

為什麼在將死的時候想起他還是覺得心疼?那張風華絕色的臉孔還是會出現在腦海裡?

回憶起與他相識的時候,他說我對他伸出了狼爪,我必須對他負責。

在棋社裡他讓默然送了裹胸的布給我,害我以為是要給我懸樑自盡的白綾。

默然對我冷言冷語的時候,他說相信我。

在棋社裡一起畫畫的場面那麼地溫馨,溫馨到讓我懷念,牌子呢?我將牌子放到哪去了?皇宮還是棋社裡?在這時候我還後悔著忘記寫遺書了,我應該讓他們在我死後將那副牌子與我葬在一起。

想要有個屬於他的東西陪伴,或許就不怕死後永遠的黑暗了。

他說喜歡我,只是在他這樣表白時,竟還是自稱本大爺,他這樣自稱的時候真的很想讓我白眼一番了事。

……

回憶到這邊突然卡住,已經回憶不了了,寒冷的感覺幾乎也要將我的思緒凍結起來。

可是想起那張妖嬈嫵媚的臉孔,我放不下,如果他還喜歡我呢,知道我死了,會不會傷心欲絕?

兩百零四、遇上他

我不要他傷心,我只要他快樂。

那我還不能死去,我死了,或許顏汐會傷心,白眉也會傷心的,他的身體已經那麼糟糕了,我不可以在這時候死掉,等他拿到了藥卻要望著我的屍首,白眉一定承受不住的,他的身子連太醫都說已是風中殘燭了,我不能用自己打擊他。

還有北玄澈這麼多個月沒見他了,他連打仗的時候都不忘給我寫信,可見他想我,鳳凰浴火我放到哪兒了,都還沒還他呢,那麼貴重的東西我配不上。

不可以死掉,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我必須製造出些聲音,讓別人發現我,這麼想著,我費盡所有的力氣翻了個身,用力過猛重重地摔到床下,因為冷到發麻,倒也不覺得疼了,腳不小心踢倒了凳子,一時間引起了連鎖反應,凳子向後倒去撞上了後面擺飾的大花瓶,“砰”地一大聲花瓶應聲碎掉,幾片破碎的陶瓷濺到我臉上,有些生疼。

這就是我要的結果吧。

我盡力了,眼睛疲憊地磕上,迎接我的是一片黑暗。

將是永遠的黑暗嗎?

有股暖暖的熱氣從兩手的掌心傳來,將我從冰冷的世界裡硬是拉了回來

暖暖的?這樣的感覺像遠離了我好幾個世紀,讓我以為再也感受不到這樣的溫度。

暖暖的?還有這樣的感覺,我還沒死嗎?

費力地睜開眼,模糊中看到的卻是阿舟與阿跡焦慮的面孔。我看錯了嗎?他們不是走了,怎麼現在還在這兒?

自己還有意識,不禁想笑,這就是所謂的小強吧,有他們在,看來第三次的發作可能熬得過去。顏汐,只要活著那就可以再見到你了。此時覺得見上一面也好。

暖暖的感覺從掌心開始緩緩地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驅走所有的寒冷,我放鬆身子,沉沉睡去。

全身痠疼,幾乎連動下都覺得困難,費了好的力氣才睜開眼睛,轉動著眼珠子環繞這古香古色華麗的屋子,這裡絕對不是客棧,我住的那家客棧哪有這麼高階?既然沒死那我這是在哪兒呢?又是誰把我弄到了這兒?

想起掌心那兩股溫暖的熱流將我從鬼門關帶了回來,難道是阿舟與阿跡嗎?

臉上有些疼,好一會才想起被我間接打碎的花瓶有些碎片濺到了我臉上,該不會就此毀容了吧,都已經這麼不出色了。

眼珠子轉著轉著目光定在右邊的床沿,嚇了我一跳,那兒竟趴著名男子。

不是二皇子,會有這樣的穿著與打扮給我這般熟悉的感覺,打量了許久,是……北玄澈!

怎麼可能會是他呢?費力地伸手去拉拉他的袖子。才輕輕一碰淺眠的他就醒來了。

他抬頭欣喜地看我,雙眼雖帶著睡意卻依舊清澈,看著面容俊雅的他,北玄澈,真的是北玄澈。

他怎麼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