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絕色帶她回澤府,沒想到待她回來後,他已經走了。
江流水繼續喃喃自語:“難道,我不見的這幾天,他一點都不擔心嗎?”有些失望,她一個女孩子家突然間就這麼消失了幾天,他真的不擔心?也是,像他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擔心她,說不定發現她不見了,還鬆了口氣呢。
……刑天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總是太傷人,怎麼說她也是顏澤的救命恩人,何必給她太難堪呢。
“流水姑娘還是繼續留下來吧,也許王爺半年之後或是一年之後就回府了。”笑容加深,半年或是一年,當然是他自己的猜測,其實也有可能會更久。
半年或一年?這下換絕色想要跳腳了。逃債,典型的逃債行為,他一找上門來收錢,他就連府也不回了!以為他就沒辦法了?
思至此,絕色問:“澤賢王大概什麼時候出門的,可有說上哪兒去了?”
刑天似笑非笑地搖頭,“無可奉告!”洩露自家主子的行蹤,天理難容!
絕色賞了他一記華麗麗的白眼。
經過幾番思量,北玄澈雖然剛登基不久,不過這天下依然太平,朝裡無他特別的事,只怕顏澤便趁機出府,而他出府的動機,想來想去也就一個可能性比較大了,那便是對著逍遙王妃楊晨曦死纏爛打了。
這可累了他這個討債的,天天尋著他的蹤影,卻一個銅板也拿不到。
虧大了!
遠遠見著那一身隨風飄動的白衫,江流水那可算是有備而來,帶了整整兩隻大包袱,一隻背在肩上,另一隻抱在懷裡,快速地朝著站在亭子裡的絕色奔去。
“絕色——等我啊!”喊了聲,江流水更是加快了腳步。
爺,奴婢要造反!【14】
聽到聲音,絕色回頭,看著那迅速朝他跑來的江流水頓時無語,她這副模樣,不會是賴上了他,想讓他帶她出去吧!
兩隻大包袱,一前一後,各自鼓鼓的,只怕裡面塞的東西不會少。
“粗俗啊!”他再次大嘆,試問有哪家的姑娘出個遠門就帶上兩隻大大鼓鼓的包袱的?
本想走的,不過江流水已經發揮了她的跑功大跨了幾步直直朝他奔來,“等等我啊!”江流水見他想走,立即拉上了他的袖子。
絕色回頭,看著江流水的模樣,嫌惡地甩開了她的袖子,“有話好好說,別拉拉扯扯的!”
“哦!”江流水立即乖乖地站好,露出甜美的笑容,一深一淺的梨花酒窩顯得特別的可愛。
見江流水站得離她有兩步之遙,絕色才拂了拂被她拉皺的袖子,道:“你想幹什麼?說吧!”
江流水點頭,眼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微微地迷起,她說:“你要去找顏澤要債是不?帶上我好不好?這一路上,我還可以伺候你!挑水劈柴煮飯抓魚洗衣,還有縫縫補補的活兒我都會!”而且呀,她做得特順手,就連女紅她也算是挺拿手的。
“抱歉,那些我都不稀罕!”這一路上他定是住客棧,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瓊漿玉露,衣服髒了就扔了換新的,衣服破了還是扔了換新的,委屈的生活他過不來。
“那以防萬一啊!”這好似有些詛咒的味道了。
“本少爺從來都不用以防萬一這一說!”絕色微微一笑,走出了亭子,外面忽然刮過一陣詭異的大風,接著是瓢潑的大雨傾瀉而下。
江流水見狀將笑容綻放,連老天都幫她忙啊!迅速地從包袱裡取出一把油紙傘開啟,撐在了絕色的頭上,由於絕色太高而她矮了一個多腦袋,所以還必須踮起腳跟,才能夠著。
“人生意外非常多!所以還是需要以防萬一的!”江流水裝模做樣地吟了起來。
皺起了眉頭,看向外面瓢潑的大雨,剛剛明明晴空萬里的,怎麼一會就下起了這麼大的雨,真是太氣人了。
絕色走回了亭子,這麼大的雨那可是要打溼他純白如雪的靴子,還有下襬,他向來喜歡乾淨舒適的。
唉呦呦——這男人真是嬌貴來著了!江流水在他的背後走了個鬼臉,要是顏澤啊,說不定現在已經一手撐著好看的油紙傘,傲然挺立地走在風雨中,那背影看得她心頭的小鹿那叫沒有方向地亂撞啊!單只是想想,她就想偷笑。
“絕色公子讓我跟著可好?下雨天我還會幫你打傘呢!累了我可以幫你捶背,我捶背的力道拿捏得可好了,連我爹爹都誇呢!”江流水一臉的驕傲。
也罷,愛跟便跟吧,反正他還真不習慣帶著把傘在身邊,有她的法寶一大堆,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