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低頭專心吃小籠包,一雙賊眼再不敢在秦桑身上偷瞄了。要知道,他那個老闆從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心機深沉著呢,十八歲就會給人下套了,上次算計他男人那個墳頭早都長草了!
陸飛收拾停當出門談判。
一家三口出門遊玩。
出差歸來,坐在總裁辦公室,陸飛有點心不在焉。
這都十多天了,他居然還在對那小孩兒念念不忘!
哎呦,這可如何是好!王銳就是橫在他前頭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啊!每次想起老闆陸飛就覺得牙癢。王銳這人,有原則有底限,有心計有手段。被他愛上的人會很幸福,比如白總。被他盯上的人會很辛苦,比如他陸某人。那麼被他捧手心裡護著當兒子養著的那個,又該如何才能繞過這自封的後爹成功得手呢?
陸總裁憂鬱了。
陸總裁這一憂鬱,就整整憂鬱了兩年。
老闆和秦小桑大學畢業了。
陸總裁把家搬到了秦家隔壁。
老闆和秦小桑讀研了。
陸總裁能進秦家做客吃個便飯了。
老闆,更年期了……
陸總裁能和秦家老爹下盤棋釣個魚了。
老闆,更年期結束了……
陸總裁能在秦家父母加班的時候留秦小桑吃個飯再送回白家了。
但是,好人卡都被髮了一大堆了,陸總裁卻連秦小桑的手都沒摸到!兩年,整整兩年啊!
然後,機會來了。
白老太太六十大壽。王銳在花園裡擺酒。
秦桑喝多了。
王銳一眼不著,陸飛把人送回房間了。
然後,秦桑把陸飛給啃了。
陸飛沒忍住,啃回去了。
王銳臉都黑了。陸飛那點兒狼子野心他能看不出來嗎?但是架不住孤立無援啊!表叔不給力,先生師孃不表態,就連秦家兩口子都是樂見其成啊!
看到秦桑身上的印子,王銳放下醒酒湯就準備回廚房摸菜刀。
陸飛不慌不忙幫秦桑蓋了薄被,擺明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王銳被表叔抱著腰不能動,指著陸飛的手都抖了:“我養了八年的兒子,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就這麼被人不聲不響地給啃了,你別拉著我,我昨天買的菜刀呢?”
陸飛還在火上澆油:“我見過家長了,人親爹親孃都默許了。”
王銳死死地瞪著陸飛,半晌,擠出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
這一瞧,就瞧了幾十年。
很多很多年以後,陸飛說:“我想寫本書。”
“啥書?”白鴻昌追著遊艇上王銳的身影,心不在焉問了一句。
“《和婆婆死磕到底!》。”陸飛咬牙切齒合上僅剩下個位數的存摺,抬眼搜尋著屬於自己的那個身影。
☆、番外,表叔的“私生子”
大排檔,王銳點了一堆燒烤,挑了挑,把金針菇茄子油麵筋都放到了對面,肉串全部自己留下了。
王銳對面坐著一個小孩,四五歲的樣子,白白嫩嫩的,煞是可愛。
“如意,快點吃完回家,不許東張西望!”王銳冷著臉在小孩腦門上敲了個腦崩兒,很響。
小孩瑟縮了一下,揉揉腦袋拿了一串麵筋慢慢啃著,一面眼巴巴瞅著王銳手邊盤子裡的骨肉相連。
自己吃肉給小孩子吃素,還打孩子,這家長也太過分了!旁邊幾桌客人紛紛側目。
小孩好半天才啃完一小塊麵筋,苦著臉哀求:“爸爸,你給我買那塊小石頭好不好,給我買了小石頭,我今年都不買新衣服了!”
王銳眼一瞪,小孩嚇得大哭,邊哭邊叫:“爸爸我錯了,我不要小石頭了,你別打我,呃,呃,我再不敢要東西了,再不敢考99分了,下次一定考100分,爸爸你別打我,呃……”
小孩哭得打嗝,委屈得不行。
王銳是真的恨不得把人提起來揍一頓,才把人按膝蓋上,巴掌還沒落下,小孩嚎得更兇了,一邊嚎一邊蹬著腿撒潑:“你又打我,又打我,又欺負我沒媽的小孩子!都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一點兒都沒錯!我知道你只喜歡後媽帶來的桑桑哥,吃飯兩個雞腿都給他,我只能幹看著!吃肉一塊都不給我吃,我還是隻能幹看著!你每次都大把大把給桑桑哥零花錢,一毛錢都不給我,連我的撫養費你都扣下自己花了,我要塊小石頭都不給買!我就是那沒人疼得小白菜,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