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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太妃傷痛地默默望著他,忽然神色一忿,大力一揮衣袖,刮落一地奏摺。

二十六,選妃。(倒V)

夜間忽然響起了簫音,帶著點淡淡沙啞的感傷幽幽地傳進內殿。彷彿是一個朦朧的舊夢淡淡的撫摸著憂鬱的心緒。在清冷的夜間,這樣的簫音飄渺卻也是極舒心的。

大殿內已經息了燈,飄著靜淡的月光,一片空明,紗幔緩緩的飄著,太妃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伴著簫音,忽然就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有母親的,有大哥的,還有……劍宇哥的,還有許多的傷痛的愉悅的夢。

她忽然覺得無法入睡,索性便坐了起來,雪白輕薄的單衣裹著纖瘦的身體,驚單薄得仿若不堪迎風。長長的秀髮滑亮地垂下來,青絲散亂,鋪在身後的繡鳳彩花墊褥上。她在夜中靜默片刻,朦朧的光亮只見半個絕麗的側臉,長睫彎翹清長,輕輕扇動著。

簫音持續渺渺,是誰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呢?這個簫音似乎已經伴了她很多年,每每她傷心的時候,晚上似乎總會想起這隻簫音。又或者,是每天晚上都響著,只是唯有在她傷神睡不著時才聽見而已。

太妃忽然掀了絲被下床,雙腳未著鳳舄,踩著薄涼地地板慢慢移向窗邊,寬大的視窗,清風迎面拂亂她的長髮,在身後飛揚起舞,襯得她單薄的身影更加纖瘦,纖腰不堪盈握。

遠處濛濛隆隆中似乎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白衣如雪,身形清俊,手中一杆玉簫靜靜地奏著,身後大片大片的荷花底襯著,居然飄渺如仙。太妃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忽然道:“是誰?”

那人緩緩轉過臉來,卻是……

“啊!”太妃驚呼一聲,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又做夢了。自從與蕭劍宇吵翻後,她便接連幾夜都做著奇怪的夢,輾轉無眠。蕭劍宇已經出宮到離京城五百里地的鄴城縣練兵了,劍宇哥一定是對她失望了吧。太妃難過地想著。

忽然殿中想起一個很輕的笑聲。太妃機敏地道:“是誰?”透過朦朧的幔簾發現殿中似乎有人。太妃掀起薄簾一看,果然發現窗邊坐著一個人,慵懶的舉止,竟是滄漓汐。

太妃驚了一下,警惕地盯著他,冷冷地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滄漓汐嗤笑一聲,起身,向她走來。太妃下意識地攏了一下散開的胸口,然後似又覺得動作太大,她不該示弱的,便又不著痕跡的放下來。

滄漓汐坐到床上與她對視,夜間黑暗,看不清表情,只感覺得到他的眸子熠熠生輝,含笑著盯著她。滄漓汐戲弄地笑道:“我經常這麼進來的,難道你不知道?特別是夜間,看著你睡覺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他忽然把手伸過來,似要撫摸她。

太妃立刻驚得後仰,身上起一層雞皮疙瘩,眸光上下閃爍,盯著他,警惕地道:“你這是為何?”

滄漓汐淡淡地收回了手,盯著她,太妃感覺得到他似乎又露出那種若有似無的,犀利淺薄的笑,他道:“原來你也有睡不著的時候。怎麼,這麼傷心?”

太妃卻別過頭不理他。滄漓汐繼續笑道:“你二姐真是瘋了。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怕,嘖嘖!”

太妃卻是靜靜地不說話,想起那天,她質問二姐的情景,媯妍卻是自嘲清冷地諷笑說道:“他不是說但凡像她的東西他都會珍惜嗎?那麼我就要把所有像她的東西都毀掉!”說著眸光狠毒,雙手用力得發抖,只把手中的花都捏爛。

看得太妃都有些心驚,後來只微微嘆口氣道:“情之一事何解?清流畢竟是無辜,二姐以後還是放過她吧。”

媯妍卻看著她冷笑道:“娘娘何時這麼好心了?”

太妃一愣,立刻冷聲道:“我不管你和清流怎麼樣,只是別影響到我和蕭將軍的關係。”說完甩袖離去。

想起來,太妃忽然微微嘆口氣。

滄漓汐道:“為何不解釋?”

太妃忽然翻臉冷聲道:“這關楚王什麼事嗎?王爺未免太閒了。”

楚王對於她的冷言冷語卻不以為意,仍是笑道:“喲,嘴硬!”

太妃冷冷地盯著他,許久,才平靜道:“解釋有何用?劍宇哥有時會衝動,但我相信他不會放下我不管。”

“是嗎?”滄漓汐低頭嗤笑,那笑裡有點嘲弄的意味,淡淡地道,“我看那小清流倒是有點意思,只怕蕭劍宇對她也不一般呢,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太妃的拳頭忽然握緊,定定看著他,滄漓汐繼續慵懶地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拋下你,那你就是眾叛親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