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冬背對他翻了個白眼,暗忖:男人的矜持和彆扭,真是無聊!
“你去哪兒?”葛力姆喬對這她逐漸離去的背影叫嚷,“回去了嗎?”
伸出手掌誇張的招了招,“帥哥,玩的開心點。不過小心樂極生悲——”
回應她的,是月光下葛力姆喬那副聽聞後莫名其妙的表情,和漸漸暗去的白色身影。
一個密封的房子在路旁。奇怪的是,人從旁邊走過,彷彿看不見;動物從旁邊經過,彷彿看不見;昆蟲從地上爬過、空中飛過,彷彿看不見。他們甚至會自然的繞道,不去碰觸,好象有一個透明的隔膜遮擋住了這個房子一般。遮蔽住了所有的一切。
晝冬舉起傘把敲了敲牆壁,沒有聲音。她想了想,把傘重新扛上肩,轉動門上的把手走了進去。‘咿呀’一聲過後,一個明晃晃的'疾'直衝門面,下意識閃躲,'疾'從頰邊擦過在她身後爆破。
流血了。晝冬抹了抹臉頰上的口子,粘稠的液體順著臉流到下顎,最終滴在了地上。
“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如果我數到‘十’你還在這個地方,那麼……”話還沒說完,手中的'弧雀'弓再次放射出威力強大的'疾',目標為左前方,那人轉過臉孔朝爆炸的目標冷靜的闡述,“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休息的!?”說完,手中又是一記拉弓強射。
晝冬吶吶的站在原地,“那個……我不是故意進來,恩,干涉你們的……”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已經數到‘六’了。”身影虛晃,石田龍弦不客氣的提醒。
被他的攻擊追的狼狽不堪的雨龍閃避到牆角,他喘著粗氣嘲諷,“你倒是遊刃有餘——”話沒完,又一個爆破炸在他身側,無奈,雨龍又一次逃命去也。
“是我的訓練方式太鬆了嗎?不要忘了,當初是你自己來求我的,雨龍。”接著,手中一緊又放出一發,“還有,你——”
話音剛落,滿含靈壓的'疾'這回衝著晝冬急速飛來,石田龍弦輕鬆而又殘酷的冷聲道,“我記得我剛才說過了,只數到‘十’。”
猛烈的爆炸後,“咳、咳、咳……”被灰塵嗆的氣管直癢癢的人此刻正懸浮在半空,晝冬用手捂住嘴巴半晌才沙啞的擠出聲音,“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不愧是滅卻師,該出手時就出手啊,一點都不含糊——”
“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石田龍弦眯著眼睛,金邊眼鏡下的寒光尤其��恕�
“我剛才也說過了,我不是有意進來打擾你們的。”晝冬挨不住用手搓了搓直豎的汗毛,“哎、哎、哎,你別生氣,我是說真的。”在對方欲發火的注目下,趕忙抬起包紮成白色蠶蛹的臂膀,“傷殘人士,傷殘人士,目前療養中。我只是經過外面無所事事,你突然說要打……我還沒刷牙呢,恩?不對,我還沒吃飯、吃飯,要知道,吃飯是很重要的——”
“呼——”對方在晝冬語無倫次的胡言亂語裡終於抓到截斷的機會,“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恩?幹什麼?這位大叔,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她都說是無所事事了,“參觀!學習!”
啊~~~~~~又被餵了一記強力'疾'炮彈,晝冬狼狽的亂躥。X的!欺負她受傷反應慢是吧,石田龍弦,不要以為你長的年輕又是帥哥她就不還手,“好歹我還救過雨龍,你不要說打就打啊!”
“不要把我和他相提並論,”石田龍弦慢悠悠的踱步上前,“他既沒天賦,腦子又蠢,老實說,我很厭惡他。”說完,厭棄的神色在眼前一閃而過。
看著面前西裝革履的男子,晝冬漸漸沉下面容,“你還非常厭惡死神,不是嗎?”
“對!”燃燒著白灼的箭已抵住目標,“雖然不怎麼願意,但我畢竟是滅卻師,死神小姐——”
被滅卻師的箭抵住額頭不是個讓人愉快的經驗,眼睜睜的看著兇器一步步的戳進面板也讓人非常不快。正想著眼下該怎麼解決的時候,一陣猛烈的晃動讓對方的武器霎時偏向一方。晝冬看準機會一個躍身與對方磨肩而過,在擦身的剎那,晝冬抓起對方的領帶摩擦臉頰,血汙除去後她輕盈閃身,“拜拜,帥哥!”回頭,吐吐舌頭,奔出房子,最好是永不相見。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你怎麼在這裡?”
晝冬懷疑的開口,“剛才的虛閃是你發的?”再發幾下那個房子肯定會塌。
“是啊。”葛力姆喬皺眉,“經過這裡的時候覺得很怪,又感覺到你的靈壓,所以……”
晝冬不待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