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冬倏地跳出攻擊範圍,用手捂上脖子。
是'蜂紋華'。
拷!
麻煩了!這下麻煩大了!沒想到這個碎蜂竟然動真格的了。
'千萬不要婦人之仁,你堂姐是不會為你去收屍的。記住哦,擲之死地而後生……'
廢話!她也想擲之死地而後生啊,可是照這情況大概根本就‘生’不起來了。
此時的碎蜂全身發著白氣,升騰的氣旋把周身的東西不斷的吹向四周。晝冬知道這個秘技,前任軍團長夜一是最早的發明者,是用白打和鬼道結合的戰鬥術——瞬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碎蜂還沒有完成它。這招'瞬開'是把濃度極高的鬼道與自身肢體相結合,從而達到攻擊時鬼道隨動作而爆炸,具有相當強的破壞力。因為高密度的鬼道聚集在肩背的同時會把肩背的衣服炸開,所以軍團長的戰鬥服向來是非常省布料的。
眯起雙眼審視漩渦中的人,四周沒有如同閃電般的白色鏈帶,所以威力應該沒有料想中的強。畢竟還是未完成體嘛!
但是。晝冬思忖,儘管如此,吃一記可能還是會翹辮子。
該怎麼辦?
“怎麼了?無技可施了嗎?”碎蜂傲睨著眼前不停掙扎的人,那種眼神如同憐憫一隻即將被捏死的螞蟻般居高臨下,彷彿早已預料命中註定將至的死亡。
“四楓院晝冬——”自己的名字突然在身後被人喚起,晝冬不解的回頭。這個決鬥地點應該是保密的。
只見更木劍八大咧咧的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在接觸到晝冬的視線後,他高聲道,“老爺子暫時解除禁令了。”晝冬愣愣的隨著他的話語點頭,解除禁令?那又怎麼樣?
“所以,”更木懶洋洋的沙啞道:“如果你真想避戰找死,那麼先讓我看看你的卍解。”
瞪目與他對視,半晌後,晝冬笑吟吟的回答,“不會讓您失望的。”
“你已經學會卍解了!?”碎蜂難以置信的開口,那是隻有隊長級別的人物才會的呀。
“我現在不是正在挑戰隊長級別的人嘛。”彷彿看透似的,晝冬說出這樣的話。
輕輕抬起刀刃,晝冬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股寧靜,一種死去般的寧靜——
“卍解!”
碎蜂死死的盯著宛若蓮花花瓣散去的斬魄刀,突然,一陣悠揚的笛子憑空響起,清脆、溫柔、彷彿把整個身體包圍住一般纏綿。不知何時,腳下踩的不再是泥土,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蓮花花瓣覆蓋地表,頭頂上一輪彎月俯視大地。隨著笛子的聲源,兩尊飛天凌空舞動,隨著飛舞的步伐,大片大片的蓮花瓣從頭頂落下,絢爛的彷彿真有花香撩人。
飛天漸漸包圍住已瀉去'瞬開'的碎蜂,輕輕柔柔的圍繞著她,突然,笛聲嘎然而止,飛天瞬間消散,無數的蓮花瓣倏地如同裹布纏滿碎蜂全身。
“怎麼回事?這是……這麼回事?”在碎蜂驚慌的叫喊中,花瓣越纏越緊、越纏越多。終於,厚厚的花瓣把碎蜂從頭到腳全部裹死,緊密的如同纏著粉色布條的人俑。地表的花瓣蒸騰而上,瞬間變成閃著白灼的鋼針,晝冬寧靜的笑著,仿若佛陀,“是你自己要逼我的,這個卍解不到最後根本停不下來。”說著,她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輕吐道,“煉·化!”
只聽“啊——”的一聲淒厲,所有的鋼針同時扎進花瓣,紅色的液體慢慢從細小的孔洞中流出,然後浸溼一地。
晝冬幽幽的收回斬魄刀,轉身後一愣,苦笑,“怎麼樣?各位還滿意嗎?”
隊長們不置一詞,最後,浮竹站出來嘆氣道,“總隊長正在等你。”說完掉頭走開。
晝冬冷著臉,跟了上去,不回頭的離開了她的殺戮現場。
Shit!
“你他X的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野蠻的一腳蹬開浦原商店的店門,脆弱的木拉門應聲倒地。晝冬上前一把拽起浦原喜助的衣角,一手指著牆角那位根本不應該站在這裡的人,怒喝,“不是說好裝裝樣子的嗎?X的!我差點把老命丟了。”
碎蜂難得囁嚅,“是夜一大人叫我這麼做的。”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
雷電般的吃人目光立刻掉轉方向,夜一流著冷汗拼命搖頭,“不是我的主意,是喜助說既然要做,就要做到逼真,最好真到連自己人都相信。”
“哦——說到底這個餿主意還是你出的!”
“嘿嘿!”浦原喜助拉開晝冬的手,嬉皮笑臉的說:“不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