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
這就見出錢的力量了,每月三十五兩銀子,比他們在香港的薪水,足足高出了一倍,因此利賓那個表弟只花了三天時間,便招足了人,言明以兩年為期,到期可再另外致送一筆花紅。這樣的條件,優厚異常,大家的勁頭都很足,立刻啟程,寧肯到上海來過這個年。
這一批來的,大多是廣東人,帶隊的一個,叫做卞寧,是廣東番禺人,中過秀才。他的人很沉穩,官話也說得好,見了關卓凡,卻沒把自己秀才的身份放在心上,跪地請安,說的是“拜見關大人”。
“卞先生請起,”關卓凡很客氣,“這一趟實在是辛苦你們,以後上海的幾個電報房,就要拜託給卞先生了。”
“理當效力。”卞寧從容說道,“不管發報收報,還是譯報,都沒有問題,請關大人放心。”
這一批來的人,都通洋文,只是有不少人的官話說得不好——香港地方,說的是廣府的白話,但形諸於筆墨,卻沒有問題,畢竟大家用的是同樣的漢字,因此在中英文之間翻譯電報,沒有絲毫滯礙。
於是由衙中的書辦,先帶他們到旁邊賃好的民居里去放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