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雨猛然一震,又驚又喜說不出話來,她竟給他生了個兒子!
齊揚又道:“不過,她說她嫁人了。”
商雨又是一震,臉色變得蒼白。她嫁人了?他想都沒想過。這三年他只想找到她,其他的竟然什麼都沒去想。那麼……那個孩子……“我派人在她門口守了幾天,她家裡是有一個男人出現,我派人打聽了,鄰居說他們並不是夫妻,但搬到這裡的時候就是一家四口。所以也有鄰居對我說,估汁那男人就是孩子的父親,但也是猜測。”
商雨急了,一拳捶在齊揚的肩上,喝道:“你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你就不能確定些?你這麼一驚一乍的,我怎麼受得了?”
齊揚撓撓頭,他哪裡知道當事之人的感受,他還覺得他說得有條不紊、有條有理呢。
商雨皺著劍屆,緊張地問:“那孩子幾歲?”
齊揚翻翻白眼,“我又沒養過孩子,哪裡看得出來?”
商雨氣急,想罵他,但轉念一想,莫說齊揚,就是他也看不出孩子的年紀。
於是急道:“你現在去問問那孩子的生辰。”
“大師兄,你關心那孩子做什麼,莫非你和她已經那個了?”齊揚這才反應過來,提高了調子。
商雨有點尷尬,“我們已經定過親了,自然算是夫婦。”
齊揚“哦”了一聲,又惴惴不安道:“大師兄,說句實話,你可別打我。那孩子我看了,長得可一點也不像你,恐怕那孩子不是你的。”
商雨心裡頓時一盆涼水淋下來,但他還是不信。他的心狂跳著,努力平靜著口氣,“你去問問,回來再說。”
齊揚點頭,“好。”
商雨坐了片刻,起身用冷水洗了洗臉。知道她的訊息那一刻,他恨不能插翅飛來,他星夜兼程地從倉瀾快馬趕來,急切地想要立刻見到她。然而此刻近在眼前了,他居然還能鎮定地等待,他自己都覺得震驚、不可思議。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想思索卻不能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沙漏。
過了小半個時辰,齊揚灰溜溜地回來了。商雨站起身,緊張地問:“她怎麼說?”
“我一打聽她就惱了,說那孩子是她嫁了人才生的,還問我打聽這個做什麼。”
“鄰居不是說沒見過她的丈夫麼?”
“是啊,但她告訴我她有丈夫,看來有假。”
“你告訴她我來了嗎?”
“沒說。”
“那就好。你去鄰居那裡打聽打聽,多帶些銀子。”
“不用了,鄰居我早打聽過了,她搬來的時候就已經生下司尚了。”
“那孩子叫司尚?”
“是。”
尚,商,商雨的眼眸蒙上了層狂喜之色,他幾乎可以確定了,“你去找個算命先生來。”
齊揚點頭去了,商雨長長舒了口氣。三年了,他寢食難安,今日終於有了她的下落,還帶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吩咐手下打了熱水進來.草草沐浴之後,他換了身衣服便開門出了客棧。
齊揚已經找了一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正等在門口,他上前給了那老者一兩銀子,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齊揚找的客棧離司恬的家很近,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商雨卻覺得是那麼遙遠。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見到她和孩子,可是心裡還有一絲絲的擔憂,她決然離開,是有什麼隱情嗎?這種忐忑不明地懸著的心情,真的是讓人慾瘋欲魔。
花好·月圓
司恬自齊揚走後,心裡莫名的不安,眼皮總跳。這幾天安穩無事,她還以為齊揚早就離開了縣城,不料齊揚竟然一直沒走。難道齊揚是給商雨通了信,然後等他來?她有點慌張起來,覺得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她一直覺得商雨既然心心念念想要娶雲意,自己離開也已經三年了,即便他曾對自己有過那麼些情意,過了這幾年,恐怕也已經淡化得不起波瀾。即便他知道自己的下落,聽說自己已經嫁人生子,恐怕也就是一笑置之、雲淡風輕而已。可是齊揚來探聽司尚的生辰,卻讓她警覺起來。即便他對自己早已忘懷,可是他是否能任由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她有點後悔起來,自己應該一見到齊揚就馬上離開這裡的。
她想到這裡,立刻牽著司尚去了店鋪,打算和母親商量離開之事。剛走到大街上,突然迎面來了一個老頭兒,舉著算命測字的招牌,見到她和司尚就迎了過來,“哎呀,小公子真是龍章風姿,相貌不凡。老夫相面這麼多年,生平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