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向後摔去,手中的竹刀沒拿穩,掉落在地。
正是情緒緊繃的時候,突然發生的意外格外刺激人的神經,令人喪失理智。
範通就是如此。
在石中玉倒下的剎那間,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舅舅魏鎖本來就想找夏世雄的麻煩,那他先享用了這孌童,再掐死,到時候查不出是誰做的,看夏世雄會怎麼辦?想必,舅舅會高興吧。
有了這個念頭,他立即朝摔倒的石中玉撲來,抓住她有腳腕,一擰就把她整個翻了過來。
“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麼魚死網破!”他說著就要扯石中玉的褲子。
石中玉拼命亂蹬,一邊扭轉身去,雙手在地上急急摸索,尋找竹刀的蹤跡。
她寧願死!她寧願死!
眼看著竹刀就在手指前,可她卻被拖了回去。
她抓了兩把土揚過去,但是沒有用,範通獰笑的臉在塵土中向她俯了過來。那一刻,她真的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然而,眨眼的工夫裡,範通的身體像是違背了萬有引力的規律似的,不但沒降下,反而向上飛起。更奇怪的是,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除了落地的撲通悶響。
變化太快了,石中玉完全反應不過來,只本能地坐起來,向後不斷的縮、不斷的縮。然後她抬起頭,看到他,月光下的他,身子有如透過一道電流。非常快,快到沒有蹤跡可循,好像只打了個寒戰,就消失了感覺。
在瞬間,她無法判斷眼前人是男是女,是妖是魔。
那人身材高挑、玄衣散發,赤著雙足,輕踏著翠草繁花。夜風吹來,拂起他的長髮,絲絲縷縷掃過他的面頰,隨後,又垂落,妖異非常。
而他的臉比美人還美人,雌雄莫辨、五官深邃、完美得有如上天的傑作。明明全身的男性氣質撲面而來,眉目間卻給人豔媚的感覺。
偏偏,他的眼神格外純粹……純粹的邪惡。
儘管他好看地微笑著,顛倒眾生,可那笑意絲毫達不到他冰冷的眼底。圓月清輝,灑在他肩頭衣角。
他比月色溫柔,如在身邊,也比月色冰冷,遙不可及。
“這小傢伙很烈性呢。”那人突然開口,聲音好聽到讓人起雞皮疙瘩。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出聲,石中玉才警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不是做夢,也不是在幻覺中。她被救了,可救她的人是誰?說是行走江湖的遊俠吧,他卻滿身貴氣。別問她具體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因為有個詞叫“氣場”。說是高官貴胄吧,他這一身不倫不類,倒像個道士……
慢著,道士?!
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裕王殿下?他因為調戲皇室貴婦被皇上罰了在家清修,為此他還大張旗鼓的在王府內修了道場,他身上的袍子貌似道袍,聽說道士在做法時,有的是會散開頭髮的且赤足的……
當然,個別騷包的道士不作法時也可以這麼打扮。
“參見裕王殿下。”她腦筋轉得快,雖然還嚇得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卻連忙跪上行禮。
“你認得本王?”裕王慕容恪挑了挑那雙入鬢長眉。
“小的之前沒福氣得見殿下。”石中玉努力平整心思,要給王府的大BOSS留個好印象,“但殿下天人之姿,非凡間所有,全身都是龍氣,小的一見之下就心中安定。謝裕王殿下救命之恩。”
石中玉諛詞如潮,狂拍馬屁,肉麻話說得自己都要吐了。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是吧?
“本王還以為烈性的人都不會滑頭呢,原來可以並存。”慕容恪仍然微笑,看不出喜怒。
“小的說的全是真心話。”石中玉硬著頭皮說,也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可為了活著,人話鬼話都得說呀。
“是嗎?但你不用謝我,本王只是不喜歡有腌臢事發生在遠芳園裡罷了。”慕容恪的聲音突然淡漠下來。
石中玉低著頭,不敢讓慕容恪看到她的表情。
她在皺眉,很有些氣憤。什麼意思?不喜歡有腌臢事發生在遠芳園裡?難道說這種強*奸男童的事發生在別處,他就不管嗎?他還有沒有點王府主人的覺悟?還是在他眼裡,低階家丁就不是人?而且看樣子,他應該目睹了範通意圖侵犯她的全過程,可他竟然最後關頭才出手!
哼,白長了一幅好相貌,心腸卻是黑的,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怪不得做出了當街殺死大臣,調戲皇家貴婦的惡事!
“你在不滿?”正腹誹著,慕容恪突然問。
石中玉嚇了一跳,感覺這位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