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抓著石中玉的手腕,右手指尖在她掌心摩挲著,令石中玉突然很緊張侷促,好像有一把火從掌心一直燒起來,駭得她連忙縮回手。
“真的,飯後就洗澡,對消化不好。”
“哦?在戰場上,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洗浴。”
“殿下威武不過,我還是怕傷口還沒全長好,手心粗,劃到殿下您高貴又嬌嫩的背就不好了。”她咬咬牙說,“殿下若不擔心,侍候殿下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明白,慕容恪現在不懷疑她是女的,因為路引上她是男的,進府後她是男的,又因為天閹大謊,他認為她對身份的保護是正常的,她身體的異樣特徵也是正常的。但如果,她對其他男人的軀體反應過於排斥,他懷疑了什麼就麻煩了。
反正是從現代來的,裸男雖然只見於網路、或者電影電視中,現實中,半裸男還是經常見的。君不見天氣大熱的時候,游泳池也好,海邊也好,人多得像下餃子一樣,男人的白花花佔了一大半。
她並不怕男人裸體,只是慕容恪天然的讓人覺得危險,她才緊張罷了。既然這樣反應會令她有揭穿身份的可能,不如干脆大方些。
只是不知為什麼,聽了她的話慕容恪神色一變,低聲道,“嬌嫩的背嘛……”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抬步走了。石中玉不明就理,連忙跟上,努力做出一個好奴才的樣來。
慕容恪踏入二進院,發現正屋已經騰空,夏世雄一早站在那裡等他,見他到了,連忙快走幾步上前,“殿下,已經給你備下了洗澡水,木桶是奴才親自刷洗過幾遍的,雖粗陋,倒也乾淨,屋裡的用具也換了新的,就讓老奴侍候殿下……”
“難為你了。”慕容恪冷冷地道,“小玉侍候本王就行。”說完,進了正屋。
石中玉低眉順目的跟在慕容恪身後,聽到夏世雄的話時還有幾分竊喜,但很快就又希望破滅了。也是的,她拿著三兩的月例銀子,哪能什麼事也不錯。算了,當自己是搓澡工,只不過在男澡堂工作而已。
不過,當她與夏世雄擦肩而過時,夏世雄連遞了幾個眼色給她,讓她小心侍候。其實她也鬱悶,好好的生什麼氣呀。這個慕容恪,剛吃東西進還很歡快哪。
二進的正屋一明兩暗,迎面會客的地方還顯得有些空落,右邊是蘭望夫婦的臥室,不久前還有一堆人坐在那裡說笑、聽書,現在已經收拾得乾淨整潔,就像沒人來過似的。左邊,原說要當蘭望記賬理事的小帳房的,現在只有一張桌子,於是浴桶就擺在這裡。
石中玉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溫度,心中暗歎。夏老不愧是皇宮出來的,平時不明顯,關鍵時刻就看出心思的靈巧,時機的拿捏了。這水溫,太標準了。
“殿下,要立即沐浴嗎?”她轉過頭問。
慕容恪大張開手。
石中玉愣了下,才明白這是叫自己上前寬衣,急赤忙慌地照做,生怕又不知哪裡惹到這個活閻王似的傢伙。她還沒這麼侍候過人,有點手忙腳亂,連腰帶的搭扣也找了半天。鬆了袍子還沒脫,就又去脫慕容恪的靴子。她不想跪的,可跪姿卻比較容易脫鞋襪。但是她脫掉慕容恪的靴子後,卻沒脫他的襪子,直到他把一隻腳直接輕踩在她大腿上,提醒她。
是的,他的腳很漂亮是沒錯,但這個姿勢……那腳掌傳來的熱度,緊貼在她大腿上,還是讓她有點小鹿亂撞,也不知是氣的、是羞的、還是別的什麼。
怎麼感覺被調戲了?
她恨得不行,快速扒掉他鞋襪,又站起來拉他的外袍,動作之急切粗魯,令慕容恪好奇之後有點想笑。怎麼感覺,這小傢伙要把他推上床呢?
好不容易,把慕容恪的外袍脫完,石中玉伸手向裡衣時,手指卻打結,把慕容恪裡衣的帶子都繞瞎了。於是,她又用力扯。
“算了,本王自己來。”慕容恪看著都替石中玉累,“一看就知道,你沒有侍候過人。”
“小的是外院粗使家丁嘛。”石中玉無比委屈。
“沒關係,以後多練習就可以了。”慕容恪輕描淡寫。
石中玉欲哭無淚。
什麼意思?以後這事要經常做?對了,她榮升為貼身小廝了,以後這種活計只怕不少,她不能時時露怯,那樣可就危險了。鎮定鎮定對,可以腦海中醜化他。和尚遇到女色,總把對方的美貌想像成紅fen骷,那她……就想象慕容恪便秘吧,想必坐在馬桶上,面容也很扭曲……
正腦補著,突然面前一白,接著一黑,是慕容恪脫掉了裡衣,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