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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Hugh……

還記得他那時皺著眉頭反抗,被我輕輕握住手腕,然後迅速拿起繃帶,緊緊纏繞他的手臂。

“你幹——”

我只是輕輕的勾了勾唇;“如果不包紮的話,會流血的。”

“切……”手不安分的動了動,嘴卻吸了口冷氣,“誰要你管……”最後這句是憋著氣發出的。

“但是——你受傷也與我有關啊,否則誰願意照顧你,冷麵。”

“你……啊啊啊!”

也記得他在一瞬間的驚慌失措, 以及事後萬分仇恨的眼神:“不二希悠,你滾!我恨你!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滾!”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靜靜在枕頭上形成一片水漬。

“對不起……Hugh,對不起……”不顧身體的疼痛,我緊緊的蜷成一團,“如果你要報復,那就來吧……”

“希悠,那個叫Hugh的人,查到了。”不知寂靜了多久,在夕陽西斜時,乾推門出現,“他是我們最後一場比賽的對手,澳大利亞本組的王牌。”

“Hugh……嗎?”倚在門後,幸村咬了咬下唇,本來對希悠說自己不小心摔下就心存懷疑,因為如果是自己摔下一定不會是那個姿勢,再聽她在醒後問的第一個人便是Hugh,實在讓他頓生懷疑。

“蓮二,”他說,“和我,一起查詢一下那個叫Hugh的吧。”

難得看見部長嚴肅的面孔,柳點了點頭。

在鏡中看見現在的自己,臉色蒼白,頭上扎著繃帶,臉頰貼著一塊紗布,抬起痠痛的右手,發現右手也纏繞著一圈圈的繃帶。

這個詭異的樣子……像極了那個叫白石藏之介的人吧……

笑容一下子苦澀下去。

“幸好沒有骨折,”乾說,“靜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只是——暫時無法參加比賽了。”

無法參加比賽了……

因為很久之前的錯誤,招來的報應嗎?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立即全報……嗎?

我癱坐在床上。

就算再怎麼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因為我的過錯,導致我們一組的失敗,我會不甘心的,我會悔恨一輩子的!

再度望向鏡子,看向那個憔悴的人兒,她的眼神,幽深幽深,就彷彿在說著一句話:“不二希悠,我恨你。”

八十一

時光逝去如流水,你知道失去了什麼?

一朝回眸裡萬千。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子,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向日回頭,再度透過玻璃看向希悠,眼睛充滿擔憂,可是,這一次,他卻叫道:“你看,希悠在幹什麼?”

語氣充滿希冀,帶著點不成熟的感覺,一瞬間便在醫院裡迴盪。

可是,沉默著的幸村沒有抬頭,腦門依靠在牆上的切原沒有回頭,柳也沉默不語。

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因為自己要參加比賽而被勒令不得過來看希悠,便變成了這樣?

為什麼只隔了兩天,原來的擔憂反而變成一片靜默?

他們知不知道,這一篇靜默,更接近於絕望更

明明啊……希悠只是輕傷啊——他的眼眶已經盛滿了液體——又不是骨折了,不能打球了,為什麼他們會這樣?

他們不知道……他很害怕啊!

堅守著心靈的最後一道防線,沒有使自己成為一個懦弱的男人,可是心裡,很難過。甚至,比冰帝輸掉了比賽還難過。

肩膀突然一重,只是乾默默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她在夢囈。”

那些反應,不過是在說夢話。

而那些夢話,也只不過是三個字:對不起。

她對不起什麼,為什麼對不起,誰也不知道,連幸村都問不出來。

如果清醒,她便沉默不語,彷彿聽不見一切;如果熟睡,便會像這樣,不停的夢囈,不停的說“對不起”。

如是已經三天。

在這三天,他們拿下幾場比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凡是希悠因傷棄權的比賽,他們統統贏了。

如果這樣,能讓她少一點自責,少說一點“對不起”,他們,都是會很開心地吧!

可是希悠她不知道。

“柳,我們還有幾場比賽。”最後,幸村艱難的說出一句話,或許為打破這些壓迫人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