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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

畢竟沒有人踢他去複習——不像手冢那樣。

可是,今天瀏覽數遍操場,卻沒有見到那個身影,而且,除了小海帶以外,三年正選也全部不在。

沒有見到幸村——只能說,他再故意躲著我。

於是,我慢慢向切原的方向挪去。

——可惜,正當我要向背對著我的他打招呼時,他卻溜了(……)。

“小也!”我出口喚他。

可是並沒有應答。只是,那個身影稍稍停頓了一下,又快步離開。

——明明是欲言又止。

能管住小海帶,不讓他對我說出隻言片語的,只有幸村。

只有幸村。

鬧鐘忽忽的響,像是有兩個大功率風扇在開動,心中很悶,原先壓抑在心中的煩惱與怒火,此時魚貫衝向腦中。

——憑什麼?——他憑什麼?

我轉頭便走。

疾步快走。

冰冷的海風吹著臉,在一瞬間冷冰冰的,既而卻火辣辣起來。

我不再抗拒著怒火的到達,任憑它從心頭冒出,直達白骸。

越走越快——

直到筋疲力竭。

我倒在草地上。面前是一片靜謐的大海。

草皮早已光禿禿的了,沒有先前如此肥沃的景象,海風也冷峻起來,再找不到那溫柔舒適的觸感。

——就如同原來那溫柔如水的眼睛,再也找不到了……

這樣的地方,在此時此刻,再也呆不下去了。

我睜開眼。

然後——愣住了。

入眼的是一雙紫色的眼睛,漂亮澄澈,卻不知為何帶了些迷惘。

他站在我的頭頂上方,俯視著我,靜靜的,不知過了多久。

而後,他看到我睜開眼,竟然愣住了。

如果在平時,我會說,原來遠近聞名的幸村部長的百年一遇的發呆居然是這麼美型的啊(……)!

可惜。現在的我,不會做這些。

我淡淡的看著他。他亦呆呆的看著我。

這樣的目目相對,平靜如水,不似平常,能夠看到對方的心裡。

而那種感覺,好像也已陌生。

——也好,在面對過一會兒的狂風暴雨,這樣平靜的互視,後續也是一種不錯的感受吧!

或許,在這一會兒之後——便成為一種奢願?

我翻身坐起。幸村亦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將目光收回。

——又是那麼平靜的。

平靜如死。平靜的,代表我們誰都不願意捅破這層薄紙。

可是,不是很可笑嗎?

這一切,明明無法避免,卻有真真正正的想要躲避。

聖人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咬咬牙,咬得牙筋都要斷開一樣。

“聽真田君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我說。

沒有回話。

我抬起頭,看見了那張臉。

不平靜,卻沒有慍怒。

“你在生我的氣?”我小心翼翼。

“你不用管。”他立刻抬起頭,眼中帶著氣勢。

……這股氣勢你往哪兒扔都隨便,幹嘛仍我這兒。我翻了個白眼,同時,心地靜靜地壓抑著怒火。

“吶……精市。”我慢慢靠近,口中帶了點撒嬌的口氣(……)。

我相信我現在態度十分的友好,好到了我卻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你說一個人怒火中燒,能做出這種舉動?

所以,有一種複雜的直覺告訴我,我不是人(……)。

這冷風寒的……

幸村也沒有生氣,亦沒有反應,只是等到我接近,他猛地退了一步。

我怔了怔。

只是一瞬間——一瞬間,我突然感到,那個曾經與我親密相處的幸村不在了。

人人都說幸村是溫柔美麗的,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樣的外表下隱藏著多少疏離。

而今,現在的幸村,已然成為了那個樣子。

面對這一切,我,無能為力。

疲勞正在一步步地加深,頭腦混亂的,亦不容我再深刻的考慮每一件事。

我現在只想做的,休息。

離開這個帶來愛與痛的地方,找一個平靜的港灣,去沉睡。

我默默的後退一步。

……為什麼,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