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她沒有妨礙那位公主強搶民男吧?為什麼要對她生氣?
阮玲公主簡直就是要咆哮了!從小長在宮中,最是會察言觀色之輩,陳默眼神中赤果果的迷惑怎麼會逃過她的法眼!
這是個呆子嗎?竟然還不知道她為何生氣!就像狠狠一拳打了出去,誰知道只是打在棉花上,被打的人沒感覺,打的人卻快要氣得發狂!
身邊阮玲公主的貼身侍女自然是看出了公主為何生氣,立即上前一步怒喝道:“大膽刁民,見了公主還敢如此無禮!還不速速下跪!”
阮玲公主滿意地瞥了她的貼身侍女一眼:真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知道她的心意。而不是像那個呆子一樣,哼!
陳默最恨的就是這裡的當權階級動不動就要讓人下跪的規矩,尤其是一個小小的婢女還敢如此呵斥她,頓時臉上也微微有些動怒:“身為公主知法犯法,不得人心者,何須跪!跪了也不心悅誠服。”
頓時看好戲的眾人都冷吸了一口氣,這是哪家的小姐,膽子居然大成這樣,連阮玲公主都敢指責!
雖然陳默說的句句屬實。
可就是因為是實話,才更加讓人氣怒和無法辯駁!
阮玲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小手一揮就想讓後面的侍衛把陳默捆起來,沈南之頭疼地立即站出來圍護在陳默前面:剛剛就不該想出這麼一個爛招,本以為陳默那麼聰慧,自然能配合他演戲,沒想到陳默根本不鳥他!這下好了,是真的得罪公主了!要是實在不行,也就只能逃了。
誰知阮玲公主還沒發話,陳默便冷嗤了一聲,從沈南之身後站了出來,一步一步走向阮玲公主身邊,後邊的侍衛一驚,就想阻止陳默,卻被阮玲公主喝退。她倒要看看,這個女子還有什麼花招!
在阮玲公主前面站定,兩個女子俱都一副好面容,身高也是差不多,不過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嬌豔如火,對比反差極為強烈。
“身為一國公主,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除了叫侍衛用武力解決,你就不能讓人心悅誠服嗎?難怪皇上至今遲遲不立東宮,實在是我西嵐沒有大才!”
陳默這一字一句可謂是字字誅心!
阮玲公主雖然從小受帝王之道的教導,可是現在已經年滿16,而且還是後宮之中唯一的孩子,元成帝卻還是遲遲沒有說過一句準話。這件事自她懂事起就一直纏繞著她,讓她日夜難安。可是今天,陳默居然敢這麼直接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她多年來的心病,實在是讓她起了殺心。
可是陳默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阮玲就是再恨她,也殺不得!不僅殺不得,也打不得罵不得!若是讓人打了罵了,那就是坐實了陳默所說的每一句話。
阮玲公主也不笨,試問能在元成帝的眼下囂張跋扈這麼久的阮玲,又豈是等閒之輩。
突然收斂了臉上的怒意,綻開一抹刺眼的笑容,又轉瞬即逝:“很好!說的非常好!那既然如此,本公主不靠別人,就靠我自己!”說著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本以為陳默一介弱女子肯定會被她打的滿地求饒,誰知鞭子一抽出去,就被陳默狠狠地一手抓住!
阮玲公主頓時眉眼瞪大,她剛剛也是怒極,一鞭子抽出去使了全身的力氣,就是那些侍衛被她抽到也是皮開肉綻,這個女人居然敢徒手接她的鞭子!
陳默雖然用了巧勁,可是這鞭子纏上手的時候,還是分外疼痛,也幸虧陳默的面癱臉由來已久,否則肯定早就疼的齜牙咧嘴。
阮玲公主使勁抽了抽卻抽不出來鞭子,氣得直咬牙:“你給本公主放手!”
陳默明亮沉靜的杏眼看向阮玲公主的眼底:“靠武力、靠勢力都不能讓我陳默臣服!如果真的想讓我臣服,拿出你的本事來,我恭候大駕。”
說完手一鬆,阮玲公主一個沒站穩,堪堪後退了幾步才站定。
陳默轉過身,看了縮在一邊抹鼻子的罪魁禍首一眼,抬腳離去。
圍觀之人見陳默要走,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來頭,可是她剛剛的話都言猶在耳,讓他們發自肺腑的欽佩!
敢這麼對待皇族之人,敢如此大氣對阮玲公主說“恭候大駕”之人,怎麼能讓人不欽佩、不尊敬!
更何況,她還能做到全身而退。
“公主,我們是不是……”貼身侍女蘭諾有些不甘心地提議道,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女子?
阮玲公主舉手示意蘭諾閉嘴:“她說的沒錯。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