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這樣的光景!
“哎哎哎,陳姑娘慢走啊,慢走!下次我再登門討教!”看見留不住陳默,白海城腆著一張老臉在陳默後面喊道,也不顧街上人來人往的詫異表情,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宋立仁板著一張老臉瞪了白海城一眼:“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
白海城雖然也六十多歲了,可是大師兄的積威猶在,此時聽了宋立仁的話,只好縮了縮頭,訥訥不語。
“還登門討教呢!連人家住哪兒都沒問到!”說完,宋立仁哼了一聲,摸著痠痛的脖頸往前走去。
白海城呆立當場。
邱虎也低低地呵斥了一句:“就是,陳姑娘搞不定,不是還有那個叫霍梓軻的小子嗎?”
白海城無奈的摸了摸頭--一開始好像是你們先發難,才把關係搞僵的吧?現在又怪在我頭上,我招誰惹誰了?
其實對於這次驗屍,陳默是不滿意的。雖然知道了死者並非死於火災,可是真正的死因如今卻還無從知道。雖然可以透過對屍骨的重新檢驗來找出死因,但現在工具不夠,屍體也無法運出來。
這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陳默還在惆悵死因,卻不知道當赫連晴接到今天的訊息時,恨不得此刻立即進宮面聖!
拿著密報,赫連晴在房間中來回踱步,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喜一會兒怒,過了半響,赫連晴向小青吩咐道:“小青,將這份密報交給張副將,讓他交給我父親。切記,一定要親手交到張副將手上!”
赫連晴珍而重之地將密報交了出去,等到赫連長空收到的時候,忍不住大笑三聲:“不愧是我赫連長空的女兒!做事就是漂亮!”
剛笑了幾聲,剛毅的臉上表情又沉了下來:“只可惜我赫連長空一生戎馬,卻都沒有給女兒一個好歸宿!”距謝昭出事已經五天了,可是謝王爺那邊卻音信全無,裡裡外外整個王府都是赫連晴一個女人在撐著,若不是赫連晴手段不俗,早就被那群豺狼虎豹拆的一點不剩了!
當天晚上,上京都中幾個高官都是行色匆匆,在平民百姓都在呼呼大睡的時候,幾個官員都在伏案疾書,或蹙眉、或忐忑、或擔憂地看著手中這一份奏摺,不知道明天朝堂上又會有怎樣的腥風血雨。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隨著元成帝身邊的大太監尖利的聲音,新一天的早朝又開始了。
元成帝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長長的珠簾擋住了他的表情,喜怒難測。
本以為今天肯定會有很多人跳出來說謝昭之事,可是此時滿朝文武卻都按捺不動,氣氛一下子僵持了下來。
因為謝昭之事,如今朝堂上分成了三派,一派是以赫連長空為首的武將,一派是以李尚書為首的文官,另一派則中立,純屬看戲。
這幾天為了謝昭一事,朝堂上天天吵翻了天,但是元成帝的態度也很是微妙,既不偏袒赫連長空,也不為李尚書說話,這就讓有心人琢磨起元成帝的心思來。
說起來,元成帝還是謝昭的親伯伯,關係十分之近,皇家出了這麼大的醜聞,元成帝應該儘量遮掩才是。沒想到元成帝卻是這樣放任的態度。
不由得,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立儲這件事上。元成帝也算是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雖然開疆拓土不行,但是守成還是不錯的。單看上京都就知道:政治清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可是元成帝唯一有個軟肋,就是已經年近五十,膝下卻單薄地很,只育有一女。雖然說百年之前也是女子稱皇,可是現時今日卻不太可能。因此,很多人紛紛猜測元成帝會在眾位親王之子中選一個過繼到膝下。
原本謝昭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為謝昭之父是元成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惜謝昭從下鬥雞走狗、橫行霸道,是個人見人怕的小霸王。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麼能是下一任的皇帝?
雖然眾說紛紜,可是現今真到了謝昭這個事上,元成帝的態度就尤為至關重要了。人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真要說什麼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麼他們這個階層的人此時站在大殿裡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只可惜,君心難測,就是元成帝身邊的大太監此時也不知道元成帝心中對此事是怎麼一個想法。世人常說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原本朝堂上很多人都已經得到了昨天的訊息,兩派人馬都等著對方先出招,然後見招拆招。沒想到卻是誰都沒有跳出來先說,倒是一下子搞的眾人紛紛面面相覷。
最後實在按捺不在,李尚書剛想上前稟奏,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