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用理進進出出的人。別靠近窗戶。”
說完,宮新成轉過屏風,到隔壁房間。屏風那邊很快傳來下跪的聲音。即使宮新成微服,並自稱“我”,那些人見了他的面還得跪。
姜鏘此刻哪有胃口,草草點了蟹粉小籠,清蒸大螃蟹,小蔥拌豆腐,便讓掌櫃的出去。
那邊,宮新成下面的侍衛首領報告,一樓有一半是自家人手,但另一半里魚龍混雜,有尋常過來吃飯的,更有一看就有身手的,有幾個還是易容的,有兩個是原太子手下的。看來皇上出宮的訊息有洩露。根據安排,已經順藤摸瓜控制住洩露訊息的太監。但原本以為無可疑的一個與鍾統領相識的公子,在看到皇上上樓後便推桌離開,兼之有人追上去說話,因此他特意留意了一下,詢問多人之後,有人懷疑是正始國的宋公子。
其餘都不出宮新成所料,唯有宋自昔的出現令宮新成大吃一驚,他立刻就想到剛才姜鏘的反常。一時兩隻眼睛一沉,果斷下了命令:“一樓有武功的全殲,一寸一寸地清查周邊一里範圍內的有武功者,凡查出,格殺勿論。盯住宋公子。去吧。”
侍衛首領飛身下樓,御林軍首領剛要說話,宮新成心煩意亂地抬手製止,皺眉想了會兒,快步來到姜鏘這邊,坐到姜鏘對面。“你看到了?”
“嗯。”姜鏘也不否認,伸手掀起面紗,道:“我一向公平,讓你看著我的眼睛。問吧。”
“你怎麼與他聯絡的?鬼影?”
“巧合。”
宮新成盯著姜鏘的眼睛,發現她一向鎮定的眼神現在有些散,顯然是大受衝擊。這令宮新成非常難受。但他相信是巧合,他通知姜鏘出宮,完全是臨時通知,此後兩人一直在一起,姜鏘沒機會通知旁人。
“他看見你之後就走了。”
“噢。”姜鏘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是在宮新成面前說。
“你情緒起伏太大,大得我受不了。你最好如實告訴我,你此刻是不是想跟他走?”
姜鏘無奈地道:“你生什麼氣,一,跟誰過,由得我嗎?二,是活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情緒起伏。”
宮新成差點兒被姜鏘噎死,可依然不依不饒地問:“朕讓你選擇,你跟誰走?”
姜鏘繼續無奈,“不要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好嗎?不符合你一向高大上的風格。”
宮新成又被噎住,怔怔地看了姜鏘半天,不聲不響地又轉回屏風後去。等他一走,姜鏘愕然發現,這張堅固的紅木桌子被宮新成抓出一個掌印。這力氣要是用在脖子上,就像那次在兵器司廂房他扣住她的脖子那次,如果他用了全力,她早沒命了。可這些想法只是一掠而過,更多的,姜鏘在想宋自昔瘦了許多,宋自昔為什麼而來,來了打算幹什麼,那與他一桌的女人是誰,為什麼看見她就走。而她最牽掛的則是宋自昔的安全。這裡是宮新成的地盤,宋自昔在這邊全無勢力,剛才誤打誤撞被發現,會不會就被盯上。姜鏘相信宮新成絕無可能放過宋自昔。
還有什麼心思吃那最當季的螃蟹。
恰恰此時,樓下傳來廝殺聲,窗外也傳來動靜。只能枯坐等待訊息的姜鏘心裡又一次湧上無力感。宋自昔逃得走嗎?對了,他一定是看出端倪,才會巧遇之後便立刻走掉。但又忍不住很糾結地想到,以她姜鏘的修為,見到宋自昔之後還得腦袋空白很久才被宮新成叫醒,而宋自昔卻能等她一上樓就反應迅速地離開,顯然沒有腦袋空白期。這說明什麼?
姜鏘就坐那兒胡思亂想,什麼都想,都圍繞著宋自昔想。
宮新成聽御林軍首領彙報後,忍不住心煩意亂地轉過屏風來看姜鏘,只見她兩眼發直,連他出現都沒發現。一時更加心煩,扔下其他官員,吩咐侍衛守住姜鏘,便匆匆下樓。樓下打鬥幾乎無懸念,宮新成抓住侍衛首領道:“帶我去找宋自昔。”
鬼影來過後,宮新成已經吩咐侍衛首領留意宋自昔,因此侍衛首領並不意外,趕緊前面引路。而幾位最精銳的暗衛立刻以扇形不即不離地跟上。
那谷丙與宋自昔說完話,正好返回撞上宮新成一行。侍衛首領與宮新成一番耳語,宮新成看著面前一臉虯髯的人,淡淡地道:“谷侍衛長,好久不見。這鬍子粘得不錯。”宮新成說話間,精銳們悄悄圍上來,將谷丙圍在中間。
谷丙與眼前這幫人是多年對手,知根知底。看了一眼周圍的面孔,便知今晚要死在這裡。便話都不講,直接抽刀子下手。
早有兩個精銳暗衛不聲不響地迎上,與谷丙打成一團。侍衛首領背手站在宮新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