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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他說,這就是人生,先苦後甜,終歸平淡。

又說:“也像人一樣,在不同的環境中總要帶上面具,扮演不同的角色。”

我一時不懂他言語中透露的禪意,他已起了身在屋內赤腳行走,取來一個深棕小匣子遞給我。開啟一看,是八珍瓔珞,乃上好的女子頸飾,多為皇都貴婦所配,此物更加稀罕。

他說:“前幾日阜陽王送來賀品,我一見這東西就覺得該戴在你身上,定然好看。”

贈飾品於女子,他可知這意味著什麼?我抬頭探尋看去,他的面容沉浸在茶水氤氳而起的白色水汽中,淡淡的無甚表情,便當他只是一時興起,又有求於他不好拂了他的意,笑著收下了。

從懷中掏出玉簪子放在桌上,他看也不看,道:“我知道你想要我放了趙子都,但是悅容,你該知道而今形勢,我初入皇都,大亂方定,人心不穩,叛亂者無不暗中窺視欲東山再起,趙子都是非死不可,明日便要午門斬首示眾,才能斷了他那些舊部欲死灰復燃的痴念。而且,放不放人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司空長卿那邊也不好交代。”

心頓時跌入谷底,聽他這口氣,是不想放子都一條生路了?

又聽他說:“今夜子時,大理院那邊蕭家侍衛與司空家的侍衛會有一次交接,中間有半刻時間守衛薄弱。”

常昊王便關在大理院的地牢裡,蕭晚風是在向我暗示什麼毋庸置疑,面色轉憂為喜,還沒來得及言謝,又聞他鄭重道:“趙子都非死不可。”

我心領神會,忙點頭:“我會讓他隱姓埋名,從此這世上再無常昊王趙子都這個人。”

蕭晚風點點頭,將桌上那支玉簪子重新放回我的手中,又說了那句:“等你日後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再帶它來找我吧。”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怕了,想他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等我來求。他見我表情,似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