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
万俟晏張口就冒出一串白氣,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緒,“離洛陽還有多遠。”
“按照這個速度趕路,戌時才能達到洛陽。”
万俟晏,“洛陽何時關城門?”
“主子,亥時才關。”護金道。
万俟晏當機立斷:“繼續趕路、”
“是!”護金護木遵命,拉緊韁繩,駕一聲,剛消停下來的馬蹄聲立馬又在已經了無人煙的官道上響起。
青葉坐在萬白身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被凍紅的手指微微握緊外大氅下的佩劍。
青竹的警覺不比她靈敏,內力也沒有她深厚,只有万俟晏回頭看了一眼,青葉像似得到了某種命令。輕身躍起,立在馬背上,背朝著他們,注視著後方,寒風吹動周圍的草木,左右晃動著給暗處的追蹤者帶去了隱匿的好處。
將暗未暗的天色也讓周圍的景物朦朧起來,萬白感覺身後更冷了,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青葉猶如蝙蝠般離去的身影。
他張了張口灌了一口的冷風,考慮到不動聲色的隊伍,他什麼也沒說,只能用力的握緊韁繩。餘光瞥見身側的青竹,她為什麼不去幫忙?!
萬白相信青葉敢一個人去是有自信解決小尾巴,但是多一個人去不是更快的解決?過了好一會,他才想到他們在少主的後方,他武藝不高,把後背給敵人確實不妥。
而青竹看也沒看萬白一眼,她得知青葉離開之後便更加的警惕周圍。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青葉還是沒有回來,萬白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色根本看不見什麼,反而很壓迫的給人一種危險意識,像似有什麼在暗中窺探著他們。
又過了好一會,青葉才一身寒氣的回到馬背上,萬白敏銳的聞到了血腥味。轉頭皺眉低聲道:“受傷了?”
青葉搖頭,人多了些,大氅沾到了血液弄不掉。她拿出馬側包裹裡的乾糧,一言不發的啃啃啃,顯然是餓狠了,殺了那麼多人體力消耗的厲害。
萬白摸出自己腰間加熱的水壺給她,她接過咕嚕的喝了一口,繼續吃。
她這幅樣子,青竹有心想問也沒敢開口。等青葉啃完三個大餅之後,她拔出她的佩劍,用布慢慢的擦拭著。
劍身已經無血漬,但隔著近些還能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萬白就有此感受。
這把溯血劍,是青葉出師那天,從她師父腰間取下來的,想要出師就要弒師。此劍流傳之久,一任主人一個朝代,承載了成千上萬的人命。精鐵鍛造,至今仍舊吹髮可斷。
青竹終於找到機會搭話,悄聲道:“多少人?”
“三十三。”青葉平靜著,低頭擦拭溯血劍,彷彿是在說踩死了三十三隻螞蟻。
青竹倒吸一口冷氣,別過頭盯著前方的路,三十三,一挑三十三!外人敬畏青葉果然不是沒有道理,像外界派來的殺手,可能不是頂尖的高手,但絕對不會是不入流的,最差也是中上流。
青葉的身手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步?
一路無話,在戌時他們安全到達洛陽。
這個點的客棧的洛陽街道已經逐漸冷清,長長的街道空蕩蕩的,偶爾有一兩家做宵夜的,還在支著攤子待客。
入夜已深,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挑的,就近找了一個客棧敲門入宿。
有錢就是大爺,即便客棧即將打烊,見到銀子也熱情似火的招呼他們。他們訂了房,沈銀秋和万俟晏回房用膳,其餘的人則在樓下湊一桌。
因為一直趕路,個個都差不多手腳僵硬,掌櫃的一靠近他們,就 被那撲面而來的寒氣糊了一臉,趕緊讓小二的拿來火爐給他們取暖。
莫少恭抖著身體烤火,因為他沒有馬,所以他都是抄著小路過來,只是他的小路在中途受到了一點點的驚嚇。以至於他自從到了洛陽客棧也不停的偷瞄青葉。
青葉並沒有搭理他,連看他一眼都不曾施捨,她忙著點菜,那三個大餅並不能滿足她的胃口。
莫少恭緊挨著萬白,萬白如何不能發現他的異常,他看了兩眼青葉,不善的推了推莫少恭小聲問道:“你總看青葉作甚?”
所謂的小聲,在這些練武之人的耳中自然算不上小,護金護木以及青竹都看向了莫少恭,唯獨當事人還凝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莫少恭被他們看著,緊張兮兮的嚥了口唾沫,而神色中帶著些許的火熱和崇拜,“我不小心看見青葉姐,殺人,好多人!幾十個人都在圍攻她!我想幫忙,只是遇上一個就糾纏了好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