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那個獄卒看見緊咬著自己小腿不放的老鼠,抖了抖腿,沒有把它給抖掉,頓時火大了。
他彎腰揪住那隻老鼠的尾巴準備拔開,但是痛的卻是他自己,因為皮肉被老鼠緊緊的咬著。
“大娘的,這隻老鼠是餓瘋了嗎!快來幫忙把它弄死,老子穿了兩條褲子,這畜生都能咬進去!”
另外一個獄卒揉了揉眼睛,看清同伴腳邊的老鼠時,哈哈一笑,用棍子戳了戳,沒用。他摸了摸後腦勺慢吞吞道:“等著,我去拿把刀來削它。”
“你倒是快點去啊!疼死老子了!順便把桌上的雞腿給帶過來,毒死這隻死畜生!”被咬的那個還不停的剁腳,想把老鼠給抖開。
万俟晟在牢房門邊看著這場熱鬧樂呵,總算不會那麼無聊了。
那個找刀的獄卒帶來了一隻雞腿,他把雞腿放到那老鼠的嘴邊,根本就吸引不到它鬆口,他嘿了一聲,“老張,你到底是多久沒有洗腳了?這畜生為了咬你連雞腿都不吃,你不會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得罪這位鼠兄了吧?”
“拉倒吧你,天天在牢房我連螞蟻都沒有踩死過一隻。老子真疼,你能不能別磨嘰,把它給我弄走成不成!”
“成嘞!”獄卒把雞腿放地上,那刀子對著那老鼠的面部,上下上下比劃著,一道劈下!老鼠掉落在地,還沒有來得及動就被人一腳踩個稀巴爛。
万俟晟掃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老鼠,看著一個獄卒攙扶著另外一個罵罵咧咧的獄卒離開,大概是去上藥去了。
這是發生在深夜牢房的一件小事,沒有人把它當成什麼大事看,但在幾天後卻差點釀成大禍。
話說万俟司徒和長公主回到侯府之後,兩人竟然開始冷戰。皆因長公主聽說有人在監獄裡給万俟晟下毒之後,依舊沒有跟皇上提虎符令的事。
他不明白一向對万俟晟看的很重的長公主為何在這種時候會這麼的絕情。
万俟晏接到下人通知他們歸來的訊息後,還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是在預料之中,軍機大臣無法讓皇上把万俟晟給處死,但也不會依長公主的請求放了万俟晟。
沈銀秋打探了一下他們歸來的情緒,發現和万俟晏猜的差不多,也就放下心來了。
她看了眼窗外,其實最冷的就是這種是溼冷溼冷的陰天了,万俟晟能在牢房裡撐住?她是沒有去過皇宮的監牢,但是她去過的監牢沒有一個是不冷的。
“你在想什麼?”翻閱其他書籍也不忘留意沈銀秋的万俟晏忽然出聲問道。
沈銀秋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想了想還是坦白道:“我在這兩天都很冷,你說在監牢,他們會因為万俟晟的身份而給多幾張被子嗎?”
“嗯想太多。”万俟晏低著頭看書籍,沈銀秋還可以看到他嘴角的微笑。
她摸了摸鼻子,自己琢磨了會,也就釋然了,反正不會死,她何必浪費時間想這個。她把話本推到一邊,就聽房門被敲響,萬童在外道:“主子,萬童有事稟報。”
“進。”万俟晟頭也不抬,應聲允許萬童進來。
沈銀秋擺動著她桌上的茶杯,見萬童撩開簾子進來這裡,站在万俟晏的書案前有些嚴肅道:“主子,您交代我們查的組織有蹤影了,但是我們發現劉氏以及黑道上的裳羽也都有行動。”
萬童停頓了一個呼吸,繼續道:“她們套出了大量的資金,由上百人用包裹的形式送出,跟蹤發現,是送到了一個基地裡,那個基地戒備森嚴,我們的人進不去。”
沈銀秋一聽到劉氏心裡已經提了起來,她超級怕她娘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因為她要是在中間夾著,會很難做。
她有些緊張問道:“那個基地是做什麼的?”
萬童側頭看向她,搖了搖頭,“抱歉少夫人,我們的人還沒有成功混入,所以暫時不知道那個基地是幹什麼的。”
万俟晏放下狼毛筆道,“那就繼續探吧,留意一下他們的行動,讓庫房看著點生意上的事,準備擴張。”
沈銀秋沒有在意他說生意擴張的事,萬童卻是明白,這是要逐漸搶走劉氏所經營的店鋪生意。
有錢也是一件麻煩的事,雖然店鋪都放到了她們少夫人的名下,但是也看到了他們少夫人並沒有在管那些店鋪的事,而且也只有一個可以隨意提取銀兩的信物在他們少夫人的身上,而其他的收益,劉氏完全可以自己去提取。
這個問題他們只是沒有跟沈銀秋說,他們甚至開始懷疑劉氏把那些店鋪掛名到他們少夫人的身上是為了躲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