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陪勝得意的笑著,手指畫符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越來越多的筷子大小的冰錐出現在李孝宗身體周圍。無論他怎麼躲閃,那些冰錐都如影隨形。一個七品的高手,放眼軍中也並不多見。誠如李孝宗自己預料的那樣,只要他回到朝廷,用不了多久就會晉為四品鷹揚郎將,前途無量。可現在這個前途無量的大隋軍中未來的新貴,卻被同樣是七品的符師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哧的一聲,終於有一根冰錐刺中了李孝宗。看似脆弱的冰錐,輕而易舉的將他身上的棉服刮破。一縷血絲從棉服裡面緩緩的滲透出來,李孝宗卻根本沒有時間檢視傷勢。就在他身形一頓的片刻,至少三十根冰錐將他團團圍住。
“是不是很憋屈?”
吳陪勝微笑著說道:“一個七品高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若換做是咱家,咱家一定覺著很憋屈。”
……
……
李孝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單膝跪在地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在他身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傷口,肩膀上還有一根冰錐深深的刺了進去,被他的血液暖著緩緩融化。他身上的棉袍已經被割的破碎不堪,很多處口子裡都隱隱有血跡可見。
吳陪勝緩緩的揮動手指,至少二十根冰錐再次漂浮起來對準了李孝宗:“從你想殺咱家開始,你就犯了個錯誤。你是武者,除了近身之外你再無一分可能殺的了咱家。但你沒有抓著機會,你可知為什麼?”
他得意的說道:“因為從咱家看到邊軍士兵退回去,咱家就開始懷疑你,既然懷疑你,怎麼能不提防你?”
他冷哼一聲:“演武院的天才……不過是像狗一樣匍匐在咱家面前大口喘氣。你當留戀這世間空氣的味道,因為地獄中的氣味估摸著可沒這麼新鮮。李孝宗……咱家回京城之後,會對陛下說,你是在抓捕奸細的時候力戰而死的。這樣對你對咱家,對你們隴右李家,都好。”
“多謝。”
李孝宗鄭重的說了兩個字。
“哈哈!你竟然還能說出多謝這兩個字,是謝咱家幫你保留顏面?”
李孝宗搖了搖頭,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是多謝你這麼得意,所以才會露出來這麼多破綻。”
吳陪勝一驚,手指剛要有動作後腦上猛的一痛。緊跟著一根冰錐從他的前額刺了出來,露出來寸許長短。吳陪勝不可思議的看向李孝宗,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軟軟的倒了下去。隨著他倒地,李孝宗身邊漂浮著的冰錐盡數落地。
李孝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步走到吳陪勝身邊蹲下來,看了看那根冰錐隨即有些滿意的笑了笑。
“你既然知道我是演武院的天才,那就應該知道天才總是想多學會些東西。被那三個傢伙在演武院壓了我三年,若是再不練些本事,回去之後怎麼壓回去?但我修煉符術畢竟才不過三年,不能如你這樣如臂使指般流暢,所以總是需要世間來準備,你若不得意,我怎麼騙得過你?怎麼殺得了你?你或許不知道為什麼當年我自請來樊固,因為這裡太偏僻,沒人知道我能修煉符術……回去之後,那三個傢伙難道不會大吃一驚?”
“噢……不對。”
李孝宗微笑著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試試我的符術管不管用,就算符術不靈光,你也殺不了我。至於我這一身的傷……我總得為以後積累些經驗,萬一遇到更厲害的符師怎麼辦,對不?符師太少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我自然得多玩會。”
他從袖口裡丟出一支短小輕便的連弩,然後拍了拍吳陪勝死不瞑目的臉:“不做至少兩手準備的,都是蠢材。”
恰在此時,他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孝宗起身回頭去看,便看到那個穿著極土氣的碎花藍布棉襖的女子,一隻手攥著慕三的腳腕緩步朝著自己走過來,冷冰冰的慕三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就好像死狗一樣被那女子拖拽著,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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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舒服,心情不穩,寫不出質量好的東西,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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