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償失……”
“為北徽道百姓計,只要大將軍不率軍南下,總督大人和北徽道各位世家的大老爺自然對大人感激不盡。若是大將軍……”
“怎麼?”
方解笑了笑問道:“若是我一意孤行,那麼就等於得罪了他鐘辛和北徽道那幾個名門了?”
“不是不是!”
鍾辛連忙道:“大將軍的意思是,能不麻煩,就都不麻煩。畢竟……當初戍守北徽道的,是雍王羅耀不是?”
方解聽到這句話臉色一寒,啪的拍了一下帥案:“把這個亂臣賊子給我叉下去,打五十軍棍!”
……
……
牛夯嚇得身子顫了一下,連忙求饒:“大將軍息怒,大將軍請息怒!卑職只是奉了我家總督大人的命令而來,大將軍還請聽卑職將話說清楚啊。”
方解指著他微怒道:“反賊羅耀在江南妙峰山自立為王,如今正率兵北上意圖攻打長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你居然對他口稱雍王。看來你和你身後那位總督大人都是羅耀的同黨了,既然如此,我還和你有什麼話可說,來人!”
方解叫了一聲,外面立刻進來四個驍騎校。
“請大將軍吩咐!”
“將這人拉出去,亂棍打死!”
“喏”
聽方解吩咐,那四個驍騎校立刻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將牛夯按住,不由分說先往臉上給了幾拳,鼻子也打破了眼眶也打青了,幾拳下去這個瘦如枯木的傢伙臉上就胖了不少,看起來順眼多了。
“大將軍饒命啊!”
牛夯一邊掙扎一邊哀求:“卑職自然是大隋的官,心中自然忠君愛國,請大將軍饒恕卑職一時口誤,羅耀那個逆賊人人得而誅之,卑職怎麼可能是他的同黨。卑職若是見到他,必然吃其肉喝其血!總督大人還有許多交待卑職沒有說,大將軍饒命啊。”
方解擺了擺手道:“那我就聽聽,鍾辛還有什麼話要說。”
牛夯揉著被打腫了的臉,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總督大人的意思是,若是大將軍不率軍南下的話,總督大人也不是不能承認北徽道是大將軍治下。而且,總督大人和幾位世家的大老爺們還說,若是大將軍您同意的話,總督大人會籌措一批錢糧送來,以後每年都會按這個數量敬獻,絕不會少了。”
“噢?”
方解笑了笑道:“看來總督大人對自己治下的北徽道倒是很自信,難道北徽道真的沒有一個賊寇?我奉了聖命清剿西南亂賊,賊不平就是我對不起陛下信任,有負重託。他日若是陛下問起來,我可是要擔責的。”
“回大將軍,北徽道太平的很,一個亂賊都沒有!”
牛夯連忙順著方解的話說道。
“嗯”
方解點了點頭:“我是軍武出身,沒有那麼多心思,說話也喜歡直來直往,也喜歡別人對我說實話。你可不許騙我,若是北徽道真的沒有一個賊寇,我倒是也不必率軍南下,勞師動眾的耗費錢糧……”
“大將軍放心,卑職所言都是實情!”
牛夯點頭哈腰道。
“既然如此,那我問問你。”
方解眯著眼睛看著牛夯問道:“總督大人和那些世家大老爺,願意拿出多少錢糧勞軍?”
“這個……”
牛夯想了想回答:“卑職人微言輕,也不敢擅做主張。不如大將軍讓我回去問一下總督大人的意思,然後將錢糧物資湊齊了之後送到大將軍這裡如何?總督大人說,他久仰大將軍的威名,很願意和您成為朋友。”
“哈哈”
方解笑了笑道:“我這個人最願意交朋友了……你回去告訴總督大人,既然他誠意這麼濃,我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這樣吧,五十萬石糧草,一百萬兩銀子,蜀錦錦緞各三千匹,羽箭二十萬支,甲冑三萬套……其他的東西我會讓人寫一個文書讓你帶回去,若是總督大人願意交我這個朋友,黑旗軍不會邁入北徽道一步。”
“卑職記下了!”
牛夯在心裡罵了一聲真黑,可臉上哪敢表露出來。這一趟來只捱了一頓揍回去算是不錯了,他怎麼敢再停留。
等牛夯退下之後,吳一道笑了笑問方解:“怎麼,真的打算和鍾辛談?”
方解點了點頭微笑道:“當然要談,而且還要一本正經的談,我打算讓在齊北郡巡查的孫開道回來,讓他主持此事。這個人對銀子格外的敏感啊,讓他當做必須辦到的事來談,談的越狠越好。若是敷衍,鍾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