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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英傻笑幾聲,小心翼翼地將女兒放回一輛悠車中,輕輕綁上縛帶,然後緩緩搖著,回頭對妻子笑道:“咱閨女多乖巧啊,哪象那兩小子,都是吵鬧地主兒。我就喜歡閨女,閨女貼
淑寧抿嘴笑著,也走了過來,拿起旁邊一個畫滿了大小彩色蝴蝶的撥郎鼓,輕輕搖動著。隨著撥郎鼓發出“咚咚”的聲響,小女嬰露出了“無齒”的笑容,“咭咭”地笑得極歡,看得桐英嫉妒不已:“太讓阿瑪傷心了,乖女兒,為什麼你一見有蝴蝶的東西就笑得那麼歡,阿瑪哄你那麼久,你卻沒笑一個給我看呢?”
淑寧又見他露出那個傻樣,沒好氣地道:“行了。叫你弟弟妹妹們瞧見,你那穩重好哥哥地名頭就不保了。飛兒呢?方才還聽見他哭呢。”桐英摸摸頭,道:“在奶子那裡呢,好不容易才睡著的,你別叫醒他,我可侍候不了那小祖宗。”
淑寧聽了好笑,去年年底才出生的這一對兒女,雖說是雙胞胎。但脾性卻天差地別,女兒安靜乖巧,從不叫人操心,兒子卻是個震天太歲,一哭就停不下來,為了讓日益忙碌的桐英能好好休息,只好放在其他房間裡,有一次實在鬧得厲害,還逼得桐英不得不跑到王府去過夜。這樣一來。與吵鬧的小兒子以及總愛搶奪母親注意力的大兒子相比,乖巧的女兒便成了桐英最寵愛的孩子了。
桐英轉頭看見桌上地書信,問:“是岳父岳母大人的來信麼?說了些什麼?”淑寧笑道:“並沒有什麼大事,除了小寶進了雍郡王府當侍衛。就是今年朝廷開恩科,阿瑪很有可能會被任命為同考官,讓我們儘快定下回去的日子,趕在他入闈前聚上一聚,也好讓他和額娘見一見外孫。不然等他閱卷完畢。咱們可能要回來了。”桐英笑了:“這個容易。咱們橫豎也要趕在萬壽節前到的。這恩科總得等皇上五旬萬壽過後,才會開考吧?”頓了頓,他若有所思:“小寶到了老四那兒麼?倒還罷了。只是如今京裡不太安穩,我倒寧可他到外頭來呢。”
淑寧道:“他還年輕,歷練幾年,再圖別的不遲。阿瑪說,等辦完這次差事,他就要告老呢,說是都五十歲的人了,趁著還能走動,享享清閒,官場上的事他就不摻和了。到時候他和額娘可以留在房山享清福,也可以到關外來看我和哥哥,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孝順他們。”
桐英想了想,道:“可惜老端不能隨意離開轄地,咱們回京時繞遠些,往科爾沁那邊過吧,跟他見個面,順道替他捎點東西給岳父岳母。”淑寧點頭應了。
端寧自打前年被派往敖漢任官,便帶了妻兒一起上任,不到兩年,就使得轄區內的命盜案大幅減少,很受好評。如今他已是從五品的官位了,雖說岳家那頭有意為他謀個南邊地差使,但他本人卻更願意留在關外,如今兩邊還沒個定論。在淑寧看來,如果父親告老後,真的與母親一起出關,哥哥還是不要南下的好,頂多調進奉天府來,一樣可以有好前程。
桐英逗弄了一會兒女兒,又問:“先前讓你做的坐褥,可都做好了麼?我想著十天內就要起程了,可趕地及?”
淑寧道:“已經差不多了,只差收尾。不過我問你,你當真要把那荔枝凍的貔貅送進宮當萬壽賀禮?”桐英笑了笑:“怎麼?不好麼?那可是我親手雕的。再加上親手畫的畫,你親手繡的坐褥,還有我和幾個兄弟拿奉天地泥土親手燒地碗盤,親手打獵得地貂皮和鹿角。這都是咱們的一片心意呢,比那貴重的珍珠寶石都要強多了。我知道皇上喜歡什麼,你不必擔心。再說,要貴重地禮物,王府那邊一定有,咱們連著一起送上去就是了。”
淑寧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說了,只是當她看到桐英拿來逗女兒的一個馬頭形的金墜子,記得從未見過,便問:“這個是哪來的?我瞧著有些象是俄羅斯那邊的手藝。”
桐英道:“的確是,這是今早遇到西親叔時,他送給咱們兒女的百日禮,是一對的。”他從荷包裡掏出另一個墜子,果然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是金,一個是銀。
淑寧搖頭笑道:“這位西親叔,似乎對你很欣賞啊?這兩年常送小東西給咱們。”
桐英嘆道:“只不過是那年我無意中遇上敏郡王的老側福晉過世,卻無人戴孝,著實可憐,我與他家本是一支的,敏郡王還是我叔祖,便替她當了一回孝孫。沒想到被西克特恩和西親兩位叔叔看見了,自那以後便常來找我,去年西克特恩叔叔去世,又讓我去幫襯了一回。想來他們都是無嗣之人,大概也是物傷同類吧。”
淑寧道:“這也沒什麼,一族裡的親戚,他們人又不錯,你多照應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