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玲沒有猶豫：好啊。

伍志浩為林佳玲倒了一杯啤酒，接著給方卓然倒，方卓然反捂住了杯子：我開車。

伍志浩瞪眼：今兒個說啥也得喝，把車扔這裡。

方卓然只好把手拿開，伍志浩給方卓然倒了酒。

伍志浩主動端起杯子：佳玲調來平海，咱們三個還沒一起喝過酒。

林佳玲很過意不去：你幫這麼大忙，本來應該我請你。

伍志浩爽快地說：那就今天一起補上。我跟卓然是穿開襠的哥們，你是弟媳婦，這場意外天災，讓你們夫妻之間發生一點不愉快，舌頭和牙齒也有磕碰的時候，今天喝了這杯酒，就讓它煙消雲散，卓然，你說呢？

方卓然有些勉強：對，一切都是我的錯，佳玲，你別往心裡去。

伍志浩鼓勁：好，咱們把它幹了！

三個人站起來碰杯，一起幹杯。伍志浩喝得最快，林佳玲喝得最慢，但三個都喝完了杯中的酒。伍志浩又把三個人的杯子滿上啤酒。

林佳玲端起酒杯：伍處長，一謝你幫忙調動，二謝你工作支援，我敬你。

伍志浩還沒說話，林佳玲端起酒杯就幹。方卓然也吃驚，他從沒見林佳玲這麼喝酒。伍志浩趕緊喝完，他立即朝方卓然使眼神。

方卓然遲疑地端起杯子：佳玲，請你原諒，我可能有點自私，沒理解體諒你，反讓你生氣受委屈。

方卓然忘了碰杯，也沒說敬，就把一杯啤酒喝了。林佳玲有些尷尬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方卓然放下杯子：其實每個人做事，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原則……伍志浩皺起了眉頭，方卓然沒注意，繼續說，就官司這件事來說，你們都沒有完全明白我真正的目的。

第三章　謙（12）

林佳玲說：我倒想聽聽你真正的目的。

我們的社會一直是人治，而不是法治，人大於法，權大於法，###越反官場越黑，文明越建社會越不文明，為啥？先聖韓非子早就說了，“今有不才之子，父母怒之弗為改，鄉人譙之弗為動，師長教之弗為變。故父母之愛，不足以教子；必待州部之嚴刑者，民固驕於愛，聽於威。”韓非子說明一個道理，法就是威。可是我們大部分人都還是把法律當兒戲，所以法在我國沒有威。我接這官司，就是想讓人們看看法律的威力，看到法的力量。

林佳玲接上話：那你也選錯了物件，你不應該讓這些可憐的農民做你的教育工具，讓他們成為你意氣用事蒙受屈辱，你應該把那些不法分子當靶子。

伍志浩對方卓然使勁擠眼，但方卓然沒聽。

事情不在於物件，而在於理。

林佳玲爭辯：這事有啥理？欺負了掙扎在最底層的老百姓，錯怪了村委會，幫助了無賴，有啥理？

方卓然也不退讓：你太偏激了。

伍志浩一看又接上了火，正好酒吧響起了《藍色多淄河》樂曲。伍志浩主動起身。做出邀請林佳玲跳的動作：佳玲，我請你跳個舞好嗎？

林佳玲非常樂意地站了起來：好啊！我好久沒跳舞了。

兩人一起走進酒吧的小舞池，把方卓然一個人閃在吧桌上。

林佳玲吃驚，伍志浩會跳國際標準舞，而且動作剛柔相濟，對音樂旋律的運用遊刃有餘。林佳玲發自內心地讚美：沒想到你跳這麼好。

伍志浩也吃驚林佳玲舞姿這麼優美，這麼富有情感，他由衷地誇獎：你肯定受過專門訓練。

林佳玲沒有矜持，音樂和伍志浩的舞步喚起了她的###，她完全放鬆，隨著伍志浩的意願，完全陶醉在波浪的起伏之中。方卓然坐在那裡看傻了，他是舞盲，心裡一陣刺痛，他一點都不知道林佳玲的舞跳這麼好。酒吧裡周圍的人慢慢都靜了下來，觀賞著他們兩個的表演。林佳玲和伍志浩一見如故，很快進入了忘我的境地，只有舞步隨著旋律在激盪。他們成了這個酒吧的主宰。一曲結束，酒吧裡響起熱烈的掌聲。

遠處角落裡有人在吼：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林佳玲順著聲音望去，見是路富根，一下倒了胃口，她立即回吧桌。方卓然不在了，林佳玲沒在意。伍志浩覺得奇怪，他不好意思地跟林佳玲打招呼去了洗手間。

伍志浩上洗手間是託辭，他發現方卓然不在了，怕他悄悄地離開，這樣就前功盡棄了，他趕緊到洗手間去找。伍志浩沒顧解手，先找方卓然，小便池邊沒，他就輕輕地喊，看他是不是在解大手。伍志浩輕輕地喊了幾聲，仍沒有迴音。一共就四個位置，有兩個開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