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公主,流蘇公主,你往哪裡逃。”
說完,臉上又揚起比太陽還要燦爛的孩子氣的笑容,不愧是日曜王朝的萬人迷,那笑容看著賞心悅目極了。
“喂!果公公,你臉紅什麼?”左穆非常驚異地看到小果子公公看著他們十三爺那燦爛若千陽的笑容,竟然臉紅了。
“我……我哪裡有啊。”小果子一聽,立即轉過身去。
“你確實紅了,果公公。”小山在一旁認真地說道。
“小果子,你不會是個斷袖太監,喜歡咱們十三爺吧。”左穆一把拉住急於離去的小果子,問道。
沉浸在無限歡樂中的逐野瞳捕捉到了他們的一些對話,當即臉色一沉——
“誰?你們在說誰喜歡本王?“
“十三爺,果公公……”
“誰敢喜歡本王,本王摘了他的腦袋!!”逐野瞳面露兇惡之光,狠狠說道。
小果子嚇得頓時面色蒼白。
“呵呵,本王只給秦流蘇,我們的十七公主一個人喜歡,呵呵……”下一刻,逐野瞳臉上兇相掩去,又露出了燦爛的笑,一邊笑,一邊往王府外走去。
“都給本王過來,本王要好好射獵一次!”
他霸道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來了。”
三個人連忙跟了上去。
十三王爺府重現歡樂的氣氛。
*
逐月皇寢宮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藥味和死亡的氣息。
逐月皇躺在龍塌上,臉色蒼白。
“皇上,該喝藥了。”李德全從宮女的盤子中端過藥碗,逐月皇罷了罷手——
“不必了……”
“皇上,保重龍體啊。”
逐月皇艱說道——
“朕這次恐怕難以逃脫命運的安排,朕的大限已過,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朕的孩子們,日曜王朝一連三代,朕破除立剛出世的長子為太子的制度,不論長幼,只看資質和造化,直到六年前,平定諸侯叛亂之後,才立堯皇為太子。但這些年以來,權利的鬥爭又開始了,朕心難安啊。”
李德全連忙跪了下去,老淚橫流,“皇上不必憂心,有太子殿下在。皇上,您保重龍體啊,皇上……”
逐月皇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望著寢宮門口——
“她來了沒有?她來了沒有……咳咳……”他急切地呼喚著,在心焦地等待著一個人。
“回皇上,錦妃娘娘到了。”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素衣的女子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逐月皇睜開眼睛,他彷彿看到一個誤落凡塵的仙子,緩緩降落在他的面前。
“錦瑟,你終於願意來見朕了嗎?”逐月皇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握住了錦瑟的手。
那日,逐月皇聽從了流蘇和太子的話,親自將錦瑟接了出來,要用最好的藥將她的眼睛治好,使她重見光明,但不過兩日,趁他上朝之際,錦瑟又回到冷宮去了,並且再也不願出來。
她對逐月皇只說一句話,“皇上,臣妾已經習慣一個人了,突然變成兩個人,臣妾不習慣。”
逐月皇無法,卻也只能將就。
“皇上……”錦瑟顫抖著手,握住逐月皇的。
“錦瑟……”逐月皇望著她清瘦的面孔,好似有千言萬語在心中,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良久他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緩緩說道,“愛恨嗔痴一念間,見或不見。是非成敗轉頭空,怨或不怨。一字痴,空留遺恨。”
彷彿兩人畢生的糾葛,都在這一句詩裡面結束了。
兩顆清淚,從錦瑟不見天日的眼睛裡緩緩而落,落在了逐月皇的掌心。
她緩緩地低下身去,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逐月皇嘆了口氣——
將她攬住。
《》第2卷 【一七四】
雲頂檀木作梁,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逐堯皇躺在龍榻上,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狀態。
“來人吶……來人……傳太子來見朕……”
他奄奄一息,聲音微弱,斷斷續續。
夜風吹起,床簾飄動,整個寢宮內瀰漫著一股陰森而蕭瑟的氛圍。
“來人……”
此時,偌大的寢宮內,卻一個太監和宮女都沒有,太醫也不知所蹤,任逐月皇如何呼喚,都不見人來伺候。
正在此時,門簾拉開,一個身著太醫服飾的男子悄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