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晴屬性火焰那種神奇的外掛都救不了嗎。
“通知過山本叔叔了吧。”感覺到Reborn一直盯著我,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我也只能收斂了一□上的殺氣,“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等等。”見我打算離開,Reborn不出所料地叫住我,“你知道是誰做的嗎,小野枝。”
“……”沒有正眼跟他對視,我想到夢裡躺在棺材裡的爸爸和被搶走的春雨、鬼姬,還有川平大叔說過的指環不能點燃的原因——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恥。
如果把真相說出來,爸爸一定會出事。
咬住嘴唇遲疑了兩秒,我搖頭:“不知道。”
那種羞恥感馬上躍升為奇恥大辱,就好像天降一個瑪麗蘇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又拔光了我的衣服把我丟在大街上。因為害怕,所以要隱瞞——這種狗血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原本以為憑藉上帝視角能讓我心安理得一眼,但是現在不管怎麼想“是為了服務劇情”都沒辦法平息我的怒氣。
弱小,弱小,弱小。
多半是惱羞成怒,我一時間沒辦法控制情緒,就撐著柺杖走到依然蜷縮在那裡擺著一副受到刺激的表情的沢田面前,用力伸手敲了他的腦袋一拳。
“啊!”他痛得立刻抱住頭,像是剛剛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一樣,驚訝地看向我:“小野學姐……”
“喂!你怎麼能對十代目出手!!”一邊的獄寺隼人立刻爆跳如雷,衝上來想要揍我,結果被笹川了平攔住。
“對不起。”艱難地鞠躬道歉,我看著沢田的臉,覺得這樣遷怒他真是很惡劣的行為:“請你一定要找出打傷山本的人。”
我知道身為主角的沢田即使知道西蒙家族那些人就是犯人,最後也一定會因為什麼原因跟他們大打一場之後又發現他們被洗白,於是重歸於好——可是對於我這種完全不能參與劇情的人來說,他們發生什麼都不關我事。
我知道的只是那些傢伙差點殺了我認識了十幾年的山本。
怔怔地看著我,沢田點了點頭。
再次對他鞠躬,我轉身走開,還可以感覺到Reborn那種觀察的視線。這個會讀心術的鬼畜嬰兒不可能看不出來我在說謊,不過他應該也知道我的處境,所以才沒有直接戳穿我。
走出醫院之後我沒打算馬上離開,發了簡訊給爸爸,就決定留下來等山本叔叔。
剛到醫院門口,我就看到了雲雀——沒有風紀委員跟在他身邊,看起來他應該也是收到訊息以後想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他的地盤為非作歹,但是又不想跟沢田他們群聚,所以才待在醫院門口。
雲雀也發現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表情很難看,他只是瞥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委員長日安。”我走到他面前,撐著柺杖不好九十度鞠躬,就只能盡力鞠躬跟他道好。
然後我抬起頭,才發現他手裡拿著一把武士刀。
……春雨。
隨手把春雨丟給我,雲雀也沒多解釋什麼,繼續靠著牆站著,好像是要等沢田他們散場再去了解情況。我站到他身邊,一隻手撐著柺杖,一隻手抱著春雨。
我想起從十年後的世界回來之前,我跟十年後的雲雀保證過會變強。
但是現在貼在臉上的標籤只有無數個加粗的“弱小”。現在甚至連指環都不能使用,碰到這種憋屈的情況也不能把真相說出來,為了保全自己跟爸爸就只能忍氣吞聲。
繼續這麼弱的話,總有一天不僅要丟掉性命,連自尊都會沒有——我一直以為我不在乎這見鬼的玩意兒,沒想到現在居然會這麼不甘心。
“委員長,”死死攥著手裡的春雨,我盯著前面的路燈,晚上的冷風讓我的手臂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我還是太弱了。”
他沒有回應,也沒有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如果不是委員長幫忙,我連武器都找不回來。現在這種情況即使知道真相也因為被威脅不敢說。”頓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氣,好緩衝情緒,不讓眼淚掉出來:“我很不甘心,委員長。”
“現在才說這種愚蠢的話嗎,草食動物。”不帶情緒地開口,雲雀和往常一樣語氣平淡,“每種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弱小的話,當然要變強。”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雲雀。
我剛轉過臉想看看他,他就已經忽然轉身離開,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我會把膽敢在校內打傷學生的犯人咬殺。”
“……嗨咿,委員長。”中二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