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是被整理過的,如果是遭到攻擊的話不可能是這種樣子——我抓住一個護士:“護士小姐,請問這裡的病人山本武去了哪裡?”“哦,你是說那個並盛中學的學生嗎?”她突然笑了,臉上浮現詭異的粉紅:“他已經轉移到三樓進行治療了——有位年輕人從義大利那裡帶來的新的醫療技術,說是可以馬上治好他的腿……啊呀,那個年輕人真是太帥了~”
……從義大利那裡帶來的新醫療技術?年輕人?
跟護士借了柺杖,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三樓,電梯門剛開就看到了一個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人。
“喲~日安喲小枝~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呀~?”白蘭?傑索用他那甜膩膩的嗓音笑眯眯地對我打招呼,順手撕開一包棉花糖,拿出一顆棉花糖揉捏了兩下丟進嘴裡:“我還以為你會看完小云雀的戰鬥才回來呢~失算了~?”
“……”我迅速抽出春雨,管不了左腿還包著石膏,衝上去就一刀砍向他。
他輕鬆一閃就躲開,依然是笑吟吟地拿著棉花糖:“哎呀,一見到我就這麼熱情,是想來一發嗎小枝~”
“山本呢。”去找你的好基友入江君來一發吧,不要小枝小枝的叫,我跟你不熟。
“山本君正在接受治療呢~用的是這個平行界沒有的醫療技術喲~”完全不把我的殺氣當回事,他愉快地說完,又吃了顆棉花糖:“感謝我吧~?”“你是想說今天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展現你已經洗白的嗎。”皮笑肉不笑地翹了一下嘴角,我握緊春雨看了眼他身後的手術室,“這種坑爹的話誰會信。”
“當然沒有洗白啦~”白蘭比剛剛笑得更高興,捏出一顆棉花糖在手裡擠壓蹂躪:“我一直都很白呢~連翅膀都是白的呢~你要看一看嗎~”“……”你在挑戰你的人品下限嗎白蘭,翅膀什麼的——那種並盛鳥王才會有的東西你確定你真的有?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傳說中折翼的天使嗎。
“如果沒有鬼的話為什麼要挑在我不在的時候來,”沒打算放下刀,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臉,“誰知到你是不是中二病太嚴重,跑過來日本找沢田他們報復的。”
白蘭還沒有用那種膩死人的嗓音繼續扯淡,就忽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丟開手裡的棉花糖快速用手捂住耳朵,才笑得甜膩:“呀類~已經來了呢~?”
……什麼?
“喂——!!”一聲殺傷力比麻理子的尖叫還要強好幾倍的石破天驚的吼聲從走廊那頭傳過來,讓我有了一種耳膜下一秒就要被振破的錯覺:“那邊的垃圾!!你在對那個雞精做什麼!?”
……
垃圾?雞精?
我眼角一跳,沒來得及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我面前,刀光一閃差點削了我的腦袋——還好我及時蹲下來躲過,本來想側身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結果忘了左腿還包著石膏,剛一用力就痛得倒抽一口冷氣重心不穩——對方一揮手裡的利器就把我的春雨打得脫了手,然後狠狠一腳踹中我的小腹,把我踹出去將近十米,後背硬生生地撞在牆壁上。
我日,好痛!
“搞什麼,是你這個垃圾?”見到我已經痛得沿著牆滑坐到地上,這個開啟春雨又踹了我一腳的傢伙非但沒有任何歉意,還走上前來對著我的腰又踹了兩腳,如果不是控制了力道估計要把我踹得滾出去十幾米,一開口的音量就快把我的耳膜振裂:“喂!!死了嗎!!”
“……再踹就要死了……”斯誇羅先生你嗓門好大,上次指環戰的時候在遠處圍觀我還沒注意到,你確定你的聲帶發育正常嗎。
而且你向來對待女士這麼粗魯的嗎,不論是從口頭上還是行為上?
“沒死的話就給我在三秒鐘內站起來!!不然一刀砍了你!!”他繼續用他那考驗我耳膜的好嗓子挑戰我的承受力底線,手裡的劍一揮就架在了我脖子上——於是我立刻忍痛爬起來,踮起右腳好站直身體:“斯誇羅先生……啊!”
剛站好,這個銀髮長毛劍士就再次抬腳用力一踹我的腰,直接把我從走廊口踹到了手術室門口:“渣滓!!誰允許你對這個雞精動手了!?”“……”被他踹過幾腳以後估計連正常人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我現在這種一條腿包著石膏的狀態,癱在地上只覺得骨頭要散架了:“先生……請您指導我劍術……”
其實我很想問他怎麼能對一個頭一次打交道的病患出手這麼重,雖然巴利安的人似乎個個都是不顧同伴死活的重度中二病,但是對無辜外人也這麼兇殘就實在讓人毛骨悚然了——Reborn那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