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扭頭不滿的瞥了眼那大劉媳婦,顧不得那婦人悍悍躲閃的眼神,雲萱來到馮伯的身側,悉心的看著他為那劉老太太診治。
好一會,馮伯才終於將那老太太的枯槁般的手放了回去,雲萱上前,幫著將那塌裡間皺成一團的被褥蓋在劉老太太的身上。
大劉奔到馮伯的身前,滿臉焦憂,“馮大夫,俺娘還有得救嗎?”大劉媳婦沒有吱聲,躲在大劉身後,馮伯愁眉緊鎖,臉上疑色重重,似在思索什麼,卻遲遲不肯開藥。
“馮掌櫃……”楚觀雲從旁提醒。
馮伯回過神來,輕嘆了口氣,轉首對那大劉道:“你娘這病已入膏肓,正值秋季,夜露漸深,許是染了秋寒觸動了其他病症才至此吧。老夫暫開些治療哮喘的藥草,先喝三日看看可有好轉,如若不行,再想他計。”
大劉感激不盡,領著眾人朝著外間走了去,大劉媳婦又去院裡井中打來清水,伺候馮伯淨了手,瞧見大劉媳婦出門倒水的空擋,雲萱將大劉叫至跟前,叮囑了他一番事宜,又提醒他莫要再用那等汙穢器皿給老太太飲水,木門和小窗要敞開,保持空氣流通。臨出門時,雲萱還忍不住告誡那大劉,莫要多給老太太飲水,倘若老太太夜間呼吸不暢,便將她扶起半坐,不可盡躺云云。
大劉聽得一臉詫然,撓著後腦勺,憨笑著連連點頭。
馮伯眯眼看向雲萱,面有驚訝。楚觀雲則是淡笑不語,若有所思。
回百草閣的路上,馮伯一路沉默不語,神情卻沒有絲毫輕鬆。
“掌櫃的這等困惑神情,楚某真是少見,莫非那劉老太太的病症有何蹊蹺之處?”率先打破沉悶的,是楚觀雲。
馮伯頓下了腳步,深嘆了口氣,道:“不瞞公子,老夫正有所疑惑。那劉老太太哮喘病症根深蒂固,素來都是老夫經手診治,雖不能完全去根,卻也有所控制,按理說是不易輕發的。”
楚觀雲眉心微蹙,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可有何病症與那哮喘疑似?”
馮伯一怔,面色微變,掠著鬍子,側眉深思,良久,搖了搖頭,“這個難說,老夫從那脈象中隱隱感應,劉老太太怕是快要油盡燈枯了!”
楚觀雲陷入沉默,突然,轉首望向身後一直靜默的雲萱,淡淡開口,“小云兄弟,你之前告誡大劉那番話,楚某略有不解。劉老太太的病症不知你有何見解?”隨著楚觀雲的詢問,馮伯也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雲萱。
雲萱心下暗驚,只覺這楚觀雲真是心思慎密,這般的小細節,竟也不放過。
見雲萱面露難色,馮伯隨即意會,笑道:“所謂青出於藍勝於藍,小云啊,你有何見解不妨直說出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楚公子和馮伯都不是外人!”
楚觀雲也是朝著雲萱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莫要顧忌。
雲萱皺眉,心下卻在想著該如何表述她的見解!
之前當馮伯為那劉老太太號脈時,雲萱不止從旁觀摩,還對那塌角裝灰的土缽多留了個心眼。那裡面是劉老太太吐出的汙物,雲萱瞥到那異常的汙物,心下當時便閃過疑惑。隨即在給劉老太太掖被子時,她又藉機觸碰了老太太的下肢,發現果真有些水腫,但還不算太嚴重。再綜合那些外在的症狀來看,雲萱腦海中想到了一個病症,臨床研究發現,那病症與哮喘也極為相似,卻是天壤之別的頑疾。
雲萱整了整思路,才終於慎重開了口,儘量用著馮伯他們習慣的語言來詮釋著她的猜測:“……我行醫經驗遠比不得馮伯,所以斟酌了一路,不敢隨意啟口,雖不能完全確定便是那病,但也極為相似。”
待到雲萱道完,馮伯的臉上早已是驚濤駭浪,視線盯緊雲萱,仿若要將她穿透般,顫抖的唇邊艱難吐出幾字:“心衰?老夫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
雲萱垂下眼簾,沉默不語。她穿越過後,閱過許多月國藥草方面的書籍,依月國現時的技術水平,尚未研發出治療心衰的良藥,是以,馮伯才這般頹落。
雲萱皺了皺眉,道:“馮伯,您不是沒想到,只是不願面對罷了。”作為一個醫者,雲萱最不想面對的,便是那些無力迴天的絕症。宣了判的緩死,誰也不願接受,寧願相信會有奇蹟,一切只不過是虛驚一場,雲萱如是想,老中醫馮伯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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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破廟奇遇
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