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哼哼說道:“收起你的小聰明!去給我捉只貓熊來,不是野生的,不是好看的,不是親手抓來的就不要回來了。”說完扭頭走開。
紅蛇看著已經往回走的他家公子,忍不住掐腰顛腳——不就是將他支開嘛,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似的。
嘆了一聲,也不得不遵守,公子直接命令的,雖然想看戲,但還是小命要緊。
***
翌日,日上三竿,唐家堡的下人們唸叨著這群人什麼時候滾蛋聲中,徐若愚睜開眼睛,察覺他身邊有人,扭頭看去,一時間愣住了,以為自己仍繼續發夢中。
“徐公子,你醒了,宿醉可有頭疼?我熬了醒酒湯,起來喝點吧。”
徐若愚一副痴呆相,完全沒反應。
而眼前明眸皓齒,絕色容顏女子眉頭微蹙,憂心的模樣令任何男人都要心生憐惜。“徐公子,徐公子?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一雙似乎發出月白光芒的纖纖玉手推了推他,徐若愚一瞬間如被雷擊,騰的一下坐起來,驚呼:“荊姑娘!”
對面的女子微微一笑,羞答答地頷首,眼波明動,好像能晃掉人的心神。
“你,你不是死了嘛!”
女子轉為愁容,幽怨而絕美,緩緩點頭。“是啊,被人害死……”說著還用錦帕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淚珠。
“……啊?”
女子聲音柔媚而動聽悅耳,可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我死的不甘心,所以,便回來了。”
徐若愚完全無法反應,只能怔怔地看著對面女子。這麼美麗的女子,真是想怕也怕不起來,以前聽聞狐狸精勾引書生的故事,還以為那些書生太蠢的,此刻他才發現,不是書生太蠢,而是美麗的女子,即使已經是鬼,也無法讓人心生恐懼。
“徐公子,你能幫我嗎?否則,否則我死不瞑目……嗚嗚……”
“啊,別,別哭,荊姑娘,你別哭……”
“嗚嗚……”蠢蛋,哄個姑娘家都不會。
“你別哭啊,哭,哭也沒用。”
“嗚嗚嗚嗚……”哭聲加大——有這麼說話的嘛,啊?!
……
王憐花嗓子疼,本來用女子聲音說話嗓子就不舒服的了,還需要用女子聲音裝哭,裝也就算了,這蠢蛋居然讓他裝哭那麼半天才說到正地方——等的那句“我幫你報仇”等的他都快絕望了。
“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兇手?”假扮荊女俠的王憐花問,耐心明顯不足。
“這個……”
“你答應我的~~”
美麗的眼眸一瞄,徐若愚只覺骨頭都快酥了。
“快,很快!我,我明天就找沈浪幫忙,仁義莊,仁義莊的兩位莊主也肯定能幫忙!”
沒種!
王憐花心中不屑。
一般江湖人講義氣的有不少,但這種情況退縮的也肯定是多數,不得不說王憐花將徐若愚一開始就看的太高了些。
中秋特番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每逢佳節倍思親。
江南花家這一年的中秋之前,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冷清,因為他們家最疼愛的七少爺不在了。
花家的人也不能責怪陸小鳳,畢竟陸小鳳也是為了他家七童好,而且,最愧疚、最不好過的人便是陸小鳳了,花家的人都忍不住勸陸小鳳不要那麼難過……總是神采奕奕的陸小鳳,居然短短兩個月便形銷骨立,連萬梅山莊西門吹雪都看不過去,主動送他不傷身的酒讓他澆愁。
可是,在八月十五中秋前三天,西門吹雪突然登門,花家一下子沸騰了,因為西門吹雪帶來一封信,一封麻煩西門吹雪轉交給花家的信。
沉寂了一天,翌日花家忙的天翻地覆,到了下午才有人想起來還有一個一直住在百花樓的酒鬼!
十五當日一大早,花家大廳當中就坐滿了人,大門敞開著,門口不停有不同的腦袋往外探,整個花家,每一張臉都在焦急的等待……當然,需要除掉西門吹雪,此刻他的臉仍沒有表情。
當街角轉過一輛馬車時,門口守著的下人們便叫起來,有的衝出來又不敢靠近地緊盯著,還有幾個往裡面跑,邊跑邊嚷著“來了來了”……
坐在屋子內的人也已經等不住,一個臉色過於蒼白,面容憔悴,赤紅雙眼的人率先衝了出去,停在門口時卻踟躕了,不敢多近一步,生怕希望成空……
門口站了一堆人時,眼看著馬車緩緩而來,恰停在花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