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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當一切都過去之後,重新回頭去看這些發生的事時,除了嘆息,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無論是爺爺對於這個兒子,還是菡瑾對於這個父親,亦或者是早川奶奶對於自己帶大的孩子,所有人都只剩下了無奈。這樣的結果,對他,是最好不過的了。

日子還是如常過著。

學校裡,關於菡瑾、跡部、忍足三個人的關係,大家當面不說,私下裡卻都在討論。幸好,冰帝的學生都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這些事背地裡嚼嚼舌根也就算了,還沒有哪個人膽子大到衝過來當面置問當事的三個人。

讓她比較順心的倒是真田透,在兩個星期前那次餐廳事件之後,突然間消停下來了,乖了不少。當然,這肯定不會是因為她上次教訓了她,讓她下不了臺。真田透的性格她瞭解,看起來溫柔無害,其實骨子裡比誰都會算計。怎麼說呢,也是她家庭的原因吧,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生活的環境比茗雅更加壓抑,更加被動。只是,這不能成為她隨意傷害別人的藉口。她理解她,但她永遠不會原諒她。

不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真田透要是肯放過她,她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去找她麻煩。

早上,菡瑾剛走進教室,就看見班上幾個活躍的女生又湊到了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耳邊還能聽見“宮本財團”、“轉學”、“次子”之類的話。

她腳步一頓,但是沒有停住,徑直往自己座位走。

從宮本財團的長子被父親撞傷之後上電視開始,這個家族的名字就開始以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在他們這個圈子流傳開來。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才短短半個月,宮本財團已經佔據了各類財經報紙的頭版頭條。

跟柳家跡部家這些百年大家不同,宮本家是新貴家族,一直在了外發跡,之後雖然也曾經把部分事業轉移回日本,不過,總體規模還是不能和日本的幾大家族相比。

父親撞傷了人家的兒子,自己倒是進了局子,一了百了了,後續麻煩卻留下了不少。

光是應付宮本家,爺爺就忙得暈頭轉向的。怎麼說,父親都是姓柳的。之前查到真兇之後,宮本家沒有馬上報警,反而是先把這件事通知了爺爺。這份人情,他們柳家算是欠下了。這兩個星期裡爺爺出門的次數,加起來比以往三個月的還多。

這個宮本家,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次,柳家算是栽在他們手上了。

菡瑾坐到座位上,也不和旁邊的真田透打招呼,只當是沒看見。放下書包,拿出了書,在桌上鋪開攤平,拿著筆,一邊做筆記,一邊看了起來。

事到如今,既然全校都知道她們兩不和了,再假惺惺地打招呼問好,反倒是矯情了。

這也是她和真田透撕破臉之後的福利之一。再也沒有人在她身上亂貼標籤了,什麼“真田同學的好友”、“真田同學的同桌”,這些古怪又令人心生厭惡的稱呼,總算和她說再見了。也沒人會覺得,她幫助真田透是理所當然的了。

真田透在學校裡依然混得如魚得水,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至於有沒有被跡部的瘋狂愛慕者修理過,就沒人知道了。不過,敢公開跟真田家叫板的,冰帝應該還沒幾個吧?大家都明白利益至上的道理,這種時候,為了一些小事得罪人,那就不太好了。真田透在真田家再不受寵,那也是他們家自己的事情,冰帝的大家也不是沒腦子的人,是絕對不會心存僥倖的。

菡瑾那次是意外。她在學校裡低調慣了,加之那兩個也是沒眼力的,才搞出了這麼一樁案子。

“柳同學……”旁邊真田透的聲音傳了過來。

自從上次菡瑾在餐廳和她吵起來,說了那句“真田同學不要那麼親密地叫我名字”之後,她還真的改過來了。在同學面前表現得不卑不亢,一副飽受委屈受盡冤枉但仍然頑強求生的可憐樣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誰的欺負了。

菡瑾翻過一頁紙,頭也不抬地問道:“真田同學,請問你有什麼事?”

菡瑾很頭疼,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以前的真田透雖然也會演戲,但絕對不會這麼誇張。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冰帝,莫名其妙地針對她,這些都已經是不能用詭異來形容的了。

如果說是因為小學二年級時,她曾經和她吵過架,在幸村的事情上表現得不夠淡定,那麼,這也過去好幾年了,真田透同學,她至於斤斤計較到今天嗎?或者說,一個7歲的孩子,能把小時候得罪自己的人,一直記恨到12歲,這絕對是不符合常理的。

但是菡瑾思前想後,除了小學時那短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