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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也不知什麼時候又從棺材裡爬了出來,正坐在棺蓋上嘲笑她。

“你還敢笑!”沾滿泥巴的臉再次露出憤怒之色。任倚婕的雙拳已握,準備隨時出擊。

可黑衣人顯然不把她放在眼裡,仍然笑道:“丫頭,你可真有意思。若不是這一次有要務在身,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你了。”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雖然那兩個下人是被你騙走了,可我知道盛宣煜,他一定不會!這個給你,或許對你查案有用。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狂笑,任倚婕只覺眼前一閃,那人便像風一樣消失了,身旁的地上留下了一卷泛黃的紙。

……

黑衣人的估計是不錯的,當盛宣煜聽到有人報告說:義莊鬧女鬼,他立即就猜到是任倚婕在搞鬼了。搜捕她已整整一天了,可是回來的手下都是無功而返,他早已是怒不可遏。自己進入大理寺以後,從來沒有碰到這麼狡猾的犯人。殺人,越獄,潛逃,簡直不把大理寺放在眼裡了。

這丫頭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上官宏冒著殺頭的罪名助她越獄,又利用色相騙得何鬼替她開了鎖。昨日,何鬼在他的威嚇下,什麼都招了。原來那晚,他在“天”字號牢房內看到任倚婕暈倒在地,便上前檢視。沒想,她突然醒了過來,那雙迷離如水的眸子勾得他心癢難耐。

“大人救我,我是冤枉的。”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著實讓他不信她會是個殺人兇手。

“對不起,我可救不了你,要是私放你,我會被殺頭的。”

“可是我知道誰是殺害趙大人的兇手。”

“哦?”他難以置信地問:“那你為何不告訴盛大人。”

“我信不過他。我只信你,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只想告訴你。”

這話說得極其曖昧,何鬼只覺得骨頭髮酥,想起剛才上官宏的話,說她是能替他解災之人,他就更不急不可待。“那你說,究竟誰是兇手。”

“在這裡不方便說。我怕隔牆有耳,如果兇手的同夥聽了去,我怕被他們殺人滅口。大人你還是找個僻靜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我再告訴你。”

她的話似乎很合理,何鬼不疑有他,只想到如果他能為趙大人的案子抓到兇手,那可是奇功一件,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又想著,她一個弱小女子,就算要耍花樣,以他多年對付囚犯的經驗,難道還怕讓她跑了不成。於是在美色與利益的雙重誘惑下,他解開了她的鎖,帶著她去了他的房間。

何鬼原本想著,就算任倚婕耍花樣,他也可以佔點便宜,拿她洩火,可沒想這丫頭根本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一進他的房間,便兩下將他打暈了。接著穿著他的衣服,拿了他的鑰匙與腰牌揚長而去。因著是深夜,光線不佳,值班的一些守衛也沒看清楚人,便放她出去了。

最可氣的是上官宏這老兒,當盛宣煜質問他為何要協助任倚婕越獄,這老兒推得乾乾淨淨,只說自己是好心提醒何鬼,要留意這丫頭,搞不好會有血光之災,想不到何鬼會錯了意。

如今義莊鬧鬼,十之八九便是這死丫頭,真是沒有想到她會選擇義莊作為藏身之所,看來他又一次低估了她。然而這一次若再讓她逃跑的話,大理寺的威名何在?他盛宣煜也再無臉當這個少卿了。

“全部跟本官到義莊來!”他對著手下大喝一聲,提刀便走。

轉眼便來到義莊,而此刻義莊內任倚婕根本沒有意料到危險已臨近,她還在研究著黑衣人留給她的那捲泛黃的圖紙。

門“轟”地一聲被盛宣煜踢開,衙役們魚貫而入,瞬間將坐在棺木上的任倚婕團團圍住。

“你來了!”她淡淡地瞟了盛宣煜一眼,繼續專注地盯著手中的圖紙看。既然沒有可能逃,她也決定省點力氣了。

她的異常平靜,讓盛宣煜反而有些不安。這丫頭實在太古怪了,莫不是又有什麼詭計不成?

“你以為你跑得了嗎?大理寺要抓的人,從來就沒有跑得了的。”

“我要是想跑呢,總歸也是跑得了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跑了。”

“你……”盛宣煜又氣又奇地盯著她,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果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不是殺害趙大人的兇手,你大理寺還抓我不?”

“你說什麼?”盛宣煜的眼眯了起來,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她。雖然他也在懷疑她究竟是不是真兇,可是那晚的密室不解,就永遠無法讓她逃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