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風南洛以前給她住的那個小院裡不是還有幾萬倆的銀票嘛。她也聖母一次,幫這倆人度過危機。
“這……這就不需要了。我的事情……我會解決的。”裴三郎眼神晦澀黯淡,假意低頭夾菜,味同爵蠟般的吃了起來。
“好啦,裴兄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處理吧。”風斂軒目光淡淡的掃過裴三郎,也重新的拿起筷子往錢樂樂的碗裡夾了幾樣菜。悶
“得了,就當我沒說過吧。”錢樂樂看著裴三郎那垂頭散氣的摸樣,心裡認定是剛才自己那句借錢的話觸怒了他的自尊,畢竟男人還是很要面子的。既然他喜歡沈秋棠,那他肯定是想靠自己的錢把她從那個虎狼之地贖了出來。
“那大叔,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錢樂樂輕輕的夾了一個雞腿放到風斂軒的碗裡,又挑了紅燒魚身上最為肥嫩的一塊魚肉夾給了裴三郎。
風斂軒淡淡一笑,嘴畔間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低頭吃起錢樂樂夾過來的那個雞腿,而裴三郎卻似乎處在晃神中,呆呆的看著她夾過的那塊魚肉,捨不得吃。“我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自從知道了風斂軒的真實身份,他輾轉了好幾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繼續待在墨寧國,可能這一輩子他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所以……他想去曦寧國,一個和墨寧國一直處在敵對狀態中的國家。
只有那裡,才是他的出路,打敗風斂軒的唯一出路。
現在,他唯一捨不得的就是她了。今天本來是想來看好戲的,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戲上場,他有些疑惑,是不是昨晚哪裡出了問題了。
“大叔,我們可能很快的要離開京城,你這些日子裡有空,就經常過來找我們玩。”錢樂樂唇邊微染起清淺的笑意。
“離開京城?”裴三郎驚訝的抬頭,“你們要去哪裡?”
“這個目前還沒有定下來,到時定了再告訴裴兄吧。”風斂軒對裴三郎,心裡始終保持著一份警惕。他不想過早的把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告訴給這樣一個外來人。
他雖然不喜歡做皇帝,但是在皇位上待了幾年,看人的眼光也是被鍛煉出來。
裴三郎這種人,絕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般的忠厚老實。
一個人的真實的性格可能會被掩藏起來,
但是眼睛不會騙人。
裴三郎的那雙眼睛太過的銳利了,
這種人如果一個沒處理好,到頭來可能反咬你一口。
“是啊,我們要去哪裡,還真沒有定下來。所以,這段時間裡,我們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的。”錢樂樂接過風斂軒的話頭,輕笑著回答著。
接下來的一頓飯,除了錢樂樂,屋裡的其他倆個男人都吃的很不是味道。錢樂樂夫妻倆把他送到大門口,看著裴三郎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風斂軒收住目光,回過神來,卻看到自家娘子的目光還盯在裴三郎離開的方向。
“怎麼了?”他走過來,輕聲的問到。
“我怎麼覺得現在的大叔好像跟以前的那一個有些不一樣。”錢樂樂盯著他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說到。裴三郎那蕭瑟的背影,讓她不禁的想起一句古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這句詩句。
“怎麼個不一樣了?”他挑眉、眯眼,準備循循善誘之。
“他的背影好像更孤單了。”錢樂樂抬起眼簾,認真的說到,“其實你不知道,他很可憐。他會彈琴、會作詩、還寫了一首的好字,可是感覺他就是有些懷才不遇。也不知道這墨寧國當今的皇上每天都在幹嘛。放著這樣的人才不要……”
“呃。”風斂軒好看的眉毛一擰,目光灼灼其華,“娘子好像對當今的……聖上很有成見啊?”
“那當然了。”錢樂樂撇撇嘴,不滿的叨嘮著,“我聽說皇帝很偏愛風南洛,我死下里認為,我和風南洛成親的那一出鬧劇,他才是幕後的那個罪魁禍首。其實……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要是能見到他,我一定要向他索賠,讓他賠償我一大筆的錢。”
“嗯?”風斂軒臉色一僵,瞟了面前的人一眼,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被她這麼輕輕一說,他這個相公,最後倒成了罪魁禍首了。
不過,她這話後面半句倒是說的很對,
他現在可不就是用自己的後半生在賠償她的損失了嘛。
“而且……”錢樂樂骨碌碌的眼睛轉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後,她壓低聲音,輕輕的說到,“我聽人家說,墨寧國的這個皇上好像……”說到這裡,她故意的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