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甫另眼相看。
“誰!!”少女聽到門被輕輕推開。安妮猛地繃緊了身體轉過身,握住腰畔的長劍。
“殿下!”進來的人明顯沒想到自己這麼小心還是會被屋裡的人發現。
“神甫。你來幹嘛!”少女發現這個新鮮出爐的寵兒正站在自己面前。“是叫我去吃飯嗎?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回和大家一起進餐,不過午飯我想一個人在房間裡吃。”
“公主殿下!”安妮被這個呼喚弄的側目。那個神甫用一種自己從來就沒有聽到過的音調叫自己的名字。突然少女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讓自己這麼有戒心了。她遇到了隱藏者,就好像自己當年一樣的隱藏者。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神甫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過去的那個神甫不過是他在達成目的之前的偽裝而已。
“神甫!!您有什麼事情嗎!”少女坐正了身體面對面看著面前的男人。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敵人了,所以安妮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和警覺。
萊昂露出了一個靦腆的微笑,這個微笑就好像是一個面具帶在這個神甫的臉上。但是這已經是本能,而不是武器了。因為神甫也發現那位公主已經刺破了自己的偽裝。他慢條斯理的走到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用手扶平了長袍上一個不存在的皺褶。“公主殿下。您是上帝之女,我聽那些騎士說你很會打仗,不過我想這不過是上帝的恩賜而已。”
“是嗎!下次我們上戰場的時候,你衝在最前面。讓我看看上帝會不會幫你。”安妮冷冷的開口。
“殿下。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不過是感嘆上帝的恩賜而已。他是我們天上的父,也是我們的唯一需要服從的人。”萊昂依然微笑著說。“在我看來,世俗的任何人和事情都不能改變這件事情。”
“神甫!你是來向我傳道的嗎!”少女冷冷的打斷了萊昂的話。
萊昂因為這個打斷臉上劃過一絲陰鬱,他一下子站起來。“我就知道女人是不能相信的。只有男人才能統治世界,你們註定要在我們的腳下臣服。他們那些笨蛋讓你像個女王,但是他們錯了。所有的人都錯了。上帝。上帝……才是一切的主宰。”
這次安妮並沒有講話,她發覺面前的神甫已經看不見任何人了。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安妮看著那個男人的臉在那些話裡慢慢扭曲,原來如同阿波羅般的陽光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撒旦一樣的魔鬼。
“你們都不明白。不光是這裡,歐洲也是一樣。那些骯髒的世俗國王盡然想凌駕與神的權力之上。他們說自己才是決定教皇的人選,而忘記了只有我們萬能聖彼得的傳人才是那個將王冠帶在他們頭上的主宰。是我們在統治他們,他們又有什麼權力來質疑教廷的決定。”那個男人說到這裡用力揮了一下手臂。少女毫不懷疑如果面前有個這樣的對手,而神甫手裡有劍的話。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會斬向對手的頭顱。至於效果嗎就他這個小身板,安妮擔心他沒有把對手怎麼樣,自己就累死了。
不過少女也知道先在的歐洲,教廷的統治並沒有向他們宣稱的這麼穩固。很多國王對於那位教皇也算是陽奉陰違,而且教皇還必須平衡手下的那些紅衣主教之前的權力。誰都知道那些紅衣主教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既然已經爬上了這個位置,那誰都會對那個最終的三重冠(這裡指教皇帶在頭上的王冠)虎視眈眈。所以很多教皇都非常的短壽,也就在所難免了。不過就安妮知道的至少有三位教皇死於暗殺。而且現在的教廷也極度的不統一。不然也不會發生在一年中竟然有四位教皇同時下命令的可笑事情了。但是安妮知道的事,在教廷中一件事情是空前統一的,那就是所有的神職者都認為上帝的威嚴必須凌駕在世俗的王權之上,看來自己是遇到了一個這中間的狂熱者。
“還有這裡,耶路撒冷是上帝之城。他們盡然讓一個世俗的男人來統治。”萊昂絲毫不在意安妮的看法,依然自顧自的地獨白。“開始的那個竟然是麻風病人。麻風呢。只有犯下不可饒恕罪惡的人才會染上這樣的惡疾。而那些墮落的罪人竟然把王冠帶在那顆骯髒的腦袋上。而這個罪人果然幹了褻瀆的事情,他竟然允許那些異教徒踏入那座高貴的城市。”
“那你覺得應該要怎麼辦?”少女決定先順著他的意思看看。
“怎麼辦!!哼哼能怎麼辦,教皇大人早就說過:只有死了和沒有出生的異教徒才是好異教徒。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地獄的火焰中被永遠煎熬。”萊昂冷笑的說道。“而且對於那些憐憫異教徒的人也不能姑息,只有火刑柱才能洗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