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我們沒有太擔心,認為在上帝的榮光下,騎士是受到保護的。可是沒想到,那些可惡的異教徒一定在他們的武器上下了什麼詛咒,在海因斯受傷後幾天就開始發燒,我想您的祈禱一定會驅散那些異教徒的詛咒的,讓他好起來的。”路德維希在馬上恭敬的回答。
“我可不這想,祈禱我想你們每天都有作。我想他受傷後,你們也一定沒少幹,好像效果並不明顯是不是。我想是傷口感染了,藥物和他自己的意志力才是最重要的。”安妮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的情況一把拉下了風帽。開始從頭髮上把所有的髮飾都取了下來。安妮在來的時候就知道在這裡傷口感染才是十字軍最大的敵人。很多人在受傷後,往往並不尋求救助而是用祈禱來希望傷口痊癒,所以在戰鬥後的減員往往比戰鬥的過程還要多得多。所以,安妮準備對付這種情況的用於切除感染的工具,而且用黃金做的,因為黃金是當時最純淨的金屬,它對於感染是最好的工具。不過,為了攜帶方便安妮把它們作為髮飾全部帶在頭上。而且為了不引起注意安妮還在上面加了黃銅以逃避貪婪的眼睛。既然已經知道了是傷口感染,那麼這些工具就派上了用處,安妮把它們從頭髮上取下來把上面的黃銅全部都撥去。
長髮隨著髮飾的離開而在少女的背後滑落,宛如東方最華麗的絲緞蓋住了後背。安妮微微的抬起頭,讓沙漠的熱風吹開自己前額的劉海,露出全部的臉來。如果這次她能借這次機會離開這支朝聖團的話,那她也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這裡畢竟是家族去往歐洲的第一站,是一個起點也是一個終點。也許自己可以透過這裡完成家族一直以來的夢想…回到遙遠的故鄉去。安妮很想真正看一看那夢中經常見到的江南的柳絮,親手摸一摸這種美麗的花朵。
“殿下,您真美,您像真正的天使。”路德維希驚歎著陽光下少女的臉,由衷地讚歎道。
“殿下……您……您……不可以這樣。你們不可以看殿下,你們……你們把臉轉過去。”盧休斯夫人衝過來和格林頓騎士一左一右的擋在安妮的身邊,以斷絕任何一道驚豔的目光。
“殿下,您這樣只會讓情況更復雜。”格林頓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安妮,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少女不簡單,竟然可以騙過所有人的目光把自己隱藏的這麼好。如果不是這次襲擊,他擔心這個少女就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自己的手裡逃掉。
“知道了”安妮拉上了風帽,用腳緊緊地夾住馬的下腹,手裡不停的整理著那些工具,已備在下馬後就能馬上使用。
繞過一個沙丘之後,安妮就看到一個小型的綠洲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在綠洲的中間點綴著幾個破舊的帳篷,有些則連帳篷都沒有,只是在二個樹之間拉一塊布就算了。
“大人。”一個少年穿著一件破舊的長袍手裡拿著一把劍從他們身邊的沙丘上衝了下來。
“我們不在的時候遇到什麼情況了嗎?”路德維希看到這個少年開口就問到。
“沒有,不過海因斯大人越來越不好了。”少年跟上戰馬跑著回答。
安妮騎到路德維希身邊:“先帶我去看病人,讓你的人幫格林頓把馬上的東西卸下來。先把食物準備起來,先煮點湯,再吃乾的東西。還有,你們應該還有鹽吧!找一個乾淨的鍋,把這些工具放在鹽水中煮沸,我要用。找些乾淨的布條做成繃帶,不過也放在開水裡煮沸。”安妮一邊說一邊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開始把藥箱從馬上卸下來,還把手裡已經整理好的工具塞入路德維希的手裡。
路德維希覺得手裡一沉,不由得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這些東西竟然發出那種金屬才有得光華——是黃金。安妮在卸下藥箱後抬頭看到老騎士還愣愣的站在一邊看著手裡的東西。
“怎麼,黃金是最純淨的金屬,對傷口感染有好處,你站在這裡盯著看也不能把它們融化掉,還是你打算搶走它們。”安妮手握劍柄淡淡的開口。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路德維希騎士在安妮的目光中回過神來,馬上去安排安妮吩咐的事情。
“你是天使嗎?”那個少年愣愣的站在安妮的身邊看著她脫下斗篷,然後快手快腳的開始把頭髮打成馬辮在頭上盤緊。
“對不起,你說的那個人我不熟。我叫安妮,你最好帶我去看那個海因斯騎士,我是來給他治病的。”安妮看著營地裡一片的人仰馬翻。
“你一定是天使,你的禱告一定可以救海因斯大人的命。”那個少年一廂情願的開始聯想:“這邊走。”
安妮跟著少年走到一個用一塊破布和兩棵樹圍成的帳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