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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的不同來。

這幾日府裡的人事變動無人不知,連著婢僕的衣飾亦有不小改動,雖規整了眾多下人們不能穿的面料、顏色,卻也許了相近的五六種色澤可供選擇,特別是二等以上的大婢女。然多見大婢子們擇綠收黃略傾杏紅,卻無人選這極挑白的單青。

耿氏沒說什麼,那李氏卻道:“果真是不一樣了,瞧這亮青一上身,我們桃兒姑娘頓時亮白了起來,射煞了我等的眼睛。”

對於李氏“姑娘”一詞的挑釁,夏桃只當無聽,與劉寶兒上前行了禮起身,還如往昔般由劉寶兒稟了事頭。

這一近,耿翠萍才看清,原來那青褂襖非無繡,只是以極細的月色繡線繡了朵極大的富貴花兒,不仔細看並不清真。

那拉氏自是看見了,只是與平日並無不同,依舊笑著收下吃食,還賞了與各房。

見竹桃退了出去,李氏轉向安寧地坐在對角“孤芳自賞”的年氏:“年妹妹,果真是你屋裡出來的,看這衣服選的也是遺有妹妹的風範。平日裡看不出什麼,現今這麼一穿那,還真有點飛上枝頭的喜鵲架式。”

年氏並未抬首,眼眸一絲弧度未起,只是端著書冊不產聞不問。

李雲霞氣得要跳腳,嘴角抽搐了半天才調整好“癱瘓”的面部堆笑道:“福晉,今兒也算是個好日子,怎麼不見蟬音呢?今日若是見不著,明日那身份可就不同了。我可是備了小禮相送呢。”

對於李氏的跳腳小丑之姿,那拉氏並不放在心上,幾句話便叫她住了口。

小婢子挑開簾子,夏桃一入內,便見蟬音居在西面窗下出神,窗外透進的春光裹著她卻散著一絲悲愁,叫她住了步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還好蟬音先回神發現了她,笑著擺手叫她近前。

“你也是該打扮打扮的,雖不一定有人欣賞卻也樂在自美,”她推給夏桃一個木盒,“瞧瞧可喜歡。”

開啟來,卻是朵極真的宮花,淡綠色的煞是好看。

“知道你不喜歡那些粉紅豔色兒的,這是前些年宮裡賞下來給福晉,福晉又賞了給我的,你若是喜歡就拿了去,不喜歡也就罷了。”

夏桃到是挺喜

60、第六十章 紅巾禍 。。。

歡的。電視上常出現宮花,其實於現代的姑娘們並不怎麼稀罕卻也貴在沒真有過。這一回到了手揉來把去到也愛不釋手。

“沒見過你這樣的,雖是宮裡之物卻也這等稀罕,哼,你呀,真金白銀也沒見你這樣的。”

夏桃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依著去把她往屋外拉,帶進了東院裡。

香紅雨滿樹的西宮海棠已有幾朵小心綻著,夏桃叫人取來梯子把那些開的親手摘下放於帕子裡捧開來給蟬音。

蟬音數了數,正是七朵,明媚著開在白色的香帕上,飄著清絲縷的香兒,真真好看,叫她一時收不回眼睛,感覺瞞眶熱熱的。

“你這欺,就拿這幾朵小花兒便是回禮了?也忒吝嗇了點。”

夏桃並沒有反口,只是拉著蟬音回到自個兒的小屋,兩個人坐下來喝了三杯酒,吃了一桌菜,嬉鬧了一個午時,依靠著睡去。

當她起來時,卻不見了蟬音。

午後的陽光灑了夏桃滿身,那出神的瞪著光束裡飛舞的塵埃。

小時候,她總想要交個最好最好的朋友,兩個人無話不談沒有秘密。她把她家裡的秘密告訴了她以為的好朋友,卻不想有一天一位同學拿那個秘密來相問。

大學裡尋到個“跟班”如影隨行,兩個人曾分開一年卻毅然相約著去了個陌生的城市闖蕩。可結果不過是花光了票子、積著指責各奔東西。

成人後她遇到一個無話不談總也說不完故事的朋友,兩個人逛街總是分外盡興,夢想著合開一家服裝店。可到頭來對方一結婚,不要說服裝店,就是一年也來不了一通電話。

夏桃開始相信,並沒有陪你一路走到盡頭的朋友,所謂的朋友就只能陪你走一道路,看一段人生。可心坎裡,卻仍是憧憬她兒時的夢想。

也許人就是這樣,明明明瞭一切,卻還是夾帶前次的傷痛一次次悲壯啟程,重複一條看似光明卻沒什麼不同的老路。

夏桃把所以能記得的朋友想了一個遍,有些那麼熟悉的人現在卻反而不如泛泛之交連名字都已記不起。不知道,這是可笑,是悲哀,還是失敗……

現在,蟬音也是如此。她是自己來到這個異世認識的最好的朋友。可那又如何呢?

每個人都有她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