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連她還是寡婦身份時他都敢收了她,現在明瞭她是清白之身又何必耿耿於懷?
竟然喜歡她在身邊,那就叫她留在身邊。直到——這感覺不再。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更;繼續碼去;如果來不及明天天亮前也會更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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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 手壺;對手 。。。
這日晚,夏桃懷著些微忐忑替了蘇培盛。
賞心齋外寢安著一架不知何時多出的書案。此時案頭燃著亮光,依稀可見紛多的河防汛圖。
室內除了外居一頂暖爐並無其他生暖之物。
夏桃立著半天,見胤禛只是凝神於事並不受左右分擾。只見他偶爾伸手近口吹一口暖氣便繼續握筆、寫字、思量。便轉身出來蹲在暖爐邊沾火。
也不知這人是怎麼想的,有現成的享受不受,偏自己給自己苦受。移幾個暖爐子進去即可的事偏偏不幹硬受著。
最終大嘆一聲,找出個暖手壺滿了水,行到案前來。
一身降色叫她老成上三分,令抬首的胤禛不怎麼歡喜,挑眉相問。
“至少把這個抱在懷裡或放於腿上。”自覺這麼說太過硬氣,“冬夜裡降溫厲害,比不得白日。人的火力自然也是弱的。”這最後幾字,幾乎含在口裡。
她本不必這麼關心,畢竟他沒做什麼能叫她關心的事。可自己就見不得他那死抗的欠債相,這才挺了半個時辰受不住幹了這種“投好”的事。當然,也畢竟是與自己惜惜相關的事,沒有暖爐這一夜可怎麼受。
那暖手壺最是簡單的,烏棕的銅製帶個拉把,本就是手間把火的並不大,可懸搭在她兩手之間竟是出奇的大,和著她面部揪曲的表情,引得胤禛心內一陣快笑。
想是那銅製倒熱過旺,原本還捧在手裡也不得不使她顧不得計較形象丟開下手快速抖動去除掌間的燙熱。
吹了幾口氣覺得掌間不痛了,還是不見他按過,夏桃再看去,只是他清深的眼瞳。怕真是自個兒太窘了,夏桃剛轉了身,便聽身後清亮之聲。
“爺說不要了嗎?”
轉身,低首,遞上。卻還是不見伸手。
“爺有說冷嗎?”
夏桃習慣性波了波眉,思維跟不上他的意識,下意識便又轉了身去。
“爺雖是不冷但有說不要嗎?”
抽了抽半邊臉,還真是伺弄不好這位大神了。
“拿來吧。”
轉身把東西遞出去,見他只是把暖手爐放於兩腿之上,復又低首理事,便退了開去,可有些東西就是想不痛,又回了半身去打量那位。案桌之上,他提筆急書;案桌之下,左手卻扣在銅製的暖手之上。
夏桃不覺便笑了,心裡久未有卻熟悉的暖洋輕飄飄繞著。
這真是個奇怪而幼稚的男人。
轉到邊側的榻上裹了被子,就這麼直白相瞧。
認真的男人最帥,無關乎長相?怕是不然,只有看得人心懷情感或敬畏,才能把本就平常的人物渡上華麗的金光。
她先敬畏他的認真、執著、刻己,而後才會升騰出情感。
沒有華麗的外表,首先端正的便是我們眼睛中浮躁的紅。紅色雖然激情、波長,卻往往也是短暫、剎那的代名
89、第八十九章 手壺;對手 。。。
詞。遠沒有紫色在七色裡雖波短卻穿透力強盛直至窒命的威懾。只是因為,頻率二字。再不美的事物看得多了,也能昇華出美感來。再美的事物看得乏了,也不過是雷同的表相。
胤禛身上有一種丟脫浮華只中根本的執著。夏桃知道,她對她達不到的某種至高精神狀態有一種神往,而老四就恰恰閃現著這種精神。他雖然脾氣古怪、心機叵測、喜奴人性、刻薄苛刻、情商低下,卻不正是他追求完美、堅定執著的種種表現。他不完美,他的那些如孩童般耍嬌的心理方式透過成熟的面相和聲線道出,不知道為什麼,卻偏偏正中夏桃的心懷,騷著她柔軟的心房。
她總覺得他是個感情豐富之人,卻只是從未有表現罷了。該有個美好的女子可以親撫他的心房叫他顯出柔軟來……如果,那個女子是年素堯……也未常不完美……
胤禛嚴鑽完鐵山、旅順等地的盛京新海汛,罷了筆兩手擺在只餘微溫的暖手壺之上。屋子裡安靜異常,彷彿除了他並無第二個人存在。視線直直投向她歇的床榻,果然,裹著被子倒在榻上之人早已意識囫圇,只是大半的被子包在上身,縮在空氣裡的雙腿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