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負責,也要給一筆銀兩安置穩妥,現在見人來到家門口上吊,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那邊,李香已經在李家村村民的注目之下,上了凳子,她的眼圈通紅,眼裡水潤,以緩慢的姿勢回頭,深深地凝望莫子山,彷彿這一眼可以地老天荒一般。
“彆著急,六嬸。”
青璃就等著李香上吊,而李香真的不含糊,一狠心,拉過白綾,套到脖子下面,一腳踢掉了凳子,與此同時,幾十號李家村人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號聲。
李香腳已經踏空,她在原地掙扎,脖子被越勒越緊,讓她頻頻翻白眼,終於體會到死亡臨近,而爹和村人都在原地沒動,根本沒人來解救她,她想哭喊自己不想死只是做樣子,想叫救命,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雙腳在空中不停地踢啊踢,心中越來越絕望。
在李香上吊的瞬間,李麻子起身想去解救,被青璃施展了精神攻擊,所以李麻子蹲在原地覺得頭疼了一下,整個人昏昏沉沉,完全沒有了力氣,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見時辰差不多,再下去一定會出人命,青璃這才從手中扔出飛鏢,打斷了白綾,並且在李香落地之時抓緊了她的胳膊,就這麼一抓,青璃發現了狀況,是喜脈,大概有四十天左右!
原本是想私了,在查探到對方的喜脈之後,青璃勾勾嘴角,冷冷一笑,她在麥冬耳邊吩咐幾句,又讓於嬤嬤去莫六嬸家端碗水,給這個李香灌醒。
“切,真是晦氣!”
於嬤嬤啐了一口,扭著老腰,這才不情願地去端了一杯水,用粗魯的動作給李香灌了進去。
“咳咳,我這是到了地府了嗎?”
李香被救下的片刻還是有意識的,只短暫的昏迷過去而已,她感嘆自己還活著的同時,心裡竊喜,都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一次,她肯定是勝了。
“閨女啊,你說你咋……嗚嗚嗚,爹對不起你啊,不能給你一個交代!”
李麻子直冒冷汗,心裡發涼,剛才關鍵時刻,為啥就突然腦子一閃呢,等到閨女被灌水,他才反應過來,剛才好像被什麼迷住了,腦子空白。
“嗚嗚,爹爹,我還活著?”
父女二人抱頭痛哭,周圍村人也在抹眼淚,不少人都憤怒地看著一旁站定沉默的莫子山。
“讓你進門也不是不行。”
青璃打斷這二人的表演,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莫子山雖然眼帶差異,不過還是選擇相信自己妹妹,沒有多說話,輕輕點頭。
“你說被山子哥看到洗澡,是哪一天的事?”
青璃接過麥芽從家裡端來的茶水,她也學了淳于魔頭的潔癖,有自己專屬茶碗,抿了一口,繼續道,“在這之前,你認識我山子哥嗎?”
李香一見事情有門,心裡狂喜,她轉了轉眼睛,又變成一副悲切的表情,剛才上吊勒了嗓子,說話低沉沙啞,“就在七月初五那天,在這之前,他不認識我,但是我認得他。”
之前說,幾年前就去莫子山攤位上買過玩偶,這事不能說露餡,所以李香回答的時候,小心謹慎,“這位美貌的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能發誓嗎?”
青璃扣上茶碗的杯蓋,雲淡風輕地到道,“以前不認識山子哥,屬實嗎?”
“李香願意發誓,以前確實沒有見過山子哥,如有……”
前面一句是撒謊,可後面是真的,李香確實之前不認識莫子山,她開始想不明白青璃為什麼讓她發誓,思索了幾秒鐘才發現,原來莫家是怕這一切就是圈套,怕她故意設計,可惜那天真只是巧合。
“好了,那麼等著吧,一會兒官差就到了。”
青璃把茶碗給麥芽拿著,拍拍手,對著眾人說道,“鄉親們別誤會山子哥,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答案一會兒就見分曉,你們要記得,耳聽為虛,眼見未必就是實,以後切忌不可亂用同情心啊。”
眾人點頭,卻摸不著頭腦,為首的莫大壯抓抓腦袋,“璃丫頭,俺們都是沒啥墨水的,你說的太深奧俺們也不懂,不過說官差來幹啥的?”
親事若是成了,還用官差保媒?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青璃也沒解釋,麥芽從莫六嬸家搬了一把椅子,讓自家小姐坐著等候。
“沒臉沒皮,還想忽悠我們小姐!”
於嬤嬤叉腰,都不正眼看李香,真是沒見識,還敢和我們小姐玩,小姐那是什麼人物?一向都是忽悠別人的主兒。
約莫有半個時辰,在麥冬的帶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