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這麼多流民出現等於是送上門來;恐怕這些流民過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
“雲山寺今晚就要動起來;準備物資;準備人手;還要把收容的房屋什麼的騰出來。”趙進肅聲說道。
真智此時還沒反應過來;如惠也是轉過頭說道:“這件事對雲山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就去操辦吧”
聽到如惠的話;真智才點點頭;這也是趙進喊如惠過來的用意;收容流民是個巨大的攻城;單純靠武力壓服雲山寺肯定沒有辦法做好;而如惠不同;這雲山寺說是方外之地;實際上和如惠的田莊沒什麼區別;他這個曾經的“少主”一說話;就很容易協調了。
“可現在這個時候;糧食什麼的都不足;高粱之類的都去了”真智說得吞吞吐吐;小心的看了眼趙進。
“救濟災民;不是讓你們自己餓肚子;不足的量;我這邊會給你們補齊。”趙進笑著說道。
如惠還俗;把雲山寺的好多東西都搬空了;這釀酒的高粱就是一項;甚至連何家莊和城內都堆積不下;還有不少存在雲山寺自己的莊園中;對這些東西雲山寺當然不敢動用。
聽到趙進這麼說;真智和尚鬆了口氣;別看流民數量眾多;但云山寺算上高粱的存糧數量同樣巨大;應該是能應付過去;何況趙進還答應幫忙;這就不那麼難了。
“東主在這裡稍候;屬下送真智出去。”儘管真智的歲數比趙進大將近兩倍;說起佛法和世情來也是滔滔不絕;可在趙進面前就是極不自在;這也是沒辦法的;當日雲山寺內的血洗讓這些沒經歷過什麼的和尚記憶猶新;看著趙進就好像看著魔王一般。
如惠這一送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回到屋中的時候滿臉苦笑;沒等趙進發問就自己說道:“方才真智苦口婆心的勸我;說東主你血氣殺孽太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跟在身邊不要受了連累;還是早些離開的好;還勸屬下把書經功課重新撿起來;再去考考功名;什麼成家立業好生絮叨。”
“這倒沒錯;你現在已經還俗;年紀正合適;也該考慮這些。”趙進笑著說道。
如惠給趙進填上茶水;搖頭說道:“這些事屬下要做很簡單;屬下這等;在徐州地面上找個好人家的閨女還不簡單嗎?”
話說得自信;不過也是事情;如惠風流儒雅;錢財不缺;除了年紀稍大之外;其餘的都是佳婿上選;調侃自己一句;如惠神情變得嚴肅;誠懇的對趙進說道:“東主不必說屬下;倒是東主這邊該考慮下娶妻生子的事情了。”
聽到這個;趙進第一反應就是想說“我才這麼大;考慮這個作甚”;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在這個時代;他這個年紀娶妻生子;有兒女甚至有幾個兒女的才是正常;之所以在家裡沒人提過;是因為父母都以為他會和木淑蘭一起長大;然後成家立業;當成娃娃親來看待。
等木先生暴死;木淑蘭離開;趙進這邊又快速爆發起來;父母也來不及提這個事情;想來如果在家時間一長;肯定會說;甚至現在就應該有很多人去自己家裡提親;只不過父母或者考慮自己的想法;或者沒有遇到合適的;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而已。
木淑蘭?這個陪伴自己長大的女孩現在在那裡?他的二伯說以後不會有什麼牽扯;還說自己攀不上;這麼說想來有這麼說的原因;在這個時代;背井離鄉往往意味著無法回返;更不要說已經斷了聯絡的一個女孩子。
能不能透過徐州的聞香教找到木淑蘭;趙進動過這個念頭;可從鄭全那裡得知聞香教的架構之後就絕了念頭;為了保密和容易被總舵控制;聞香教各處的分會是彼此封閉各不往來的;只是接受上級使者的傳令;而上級使者被總舵的一於人控制。
也就是說;木家不想讓自己找到木淑蘭;那麼自己就找不到;趙進有時候還想到更深一層;自己在想對方;對方有沒有在想自己;木淑蘭畢竟是聞香教的上層高位;如果同樣思念自己;為什麼沒有想方設法傳遞訊息過來。
趙進也知道這不太可能;路途遙遠重重阻隔;更不要說木淑蘭比自己還要小几歲;或許想不了那麼多。
這些事在分別之後想的最多;但最近想的越來越少了;發展壯大;生死廝殺;事情太多太多;這個女孩也逐漸在記憶中淡去;人的確很容易忘記。
如惠說出這句話;看到趙進陷入沉思之中;臉上禁不住有調侃的笑意;木淑蘭的事情他自然聽說過;如惠笑的是自家這位東主英雄豪傑;卻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估計再過些年;才知道青梅竹馬;情深意重;這些花前月下的東西都是虛的;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