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原來就是這種滋味。
一個女人等一個男人回來,原來就是這種心情。
是的,她在等秦慕風,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在等他。
王府已經傳遍,含翠是敵國奸細。她死了,秦慕風殺的。
秦慕風殺了含翠之後匆匆進宮,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含翠是夜姬嗎?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是怪怪的。
如果含翠是夜姬,巧巧是怎麼回事?她是綵衣,是彩霞的丫鬟,難道是含翠安排在她們身邊的?不對,天機閣的情報上說,巧巧跟了彩霞十幾年,不可能是含翠的人。
如果含翠真的是夜姬,有那麼容易被殺嗎?夜姬是南越第一死士,武功才智,出類拔萃,恐怕沒那麼容易對付。
如果她猜得沒錯,含翠只是個替死鬼,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含翠不是真正的夜姬。
夜姬的手段的確厲害,跟她也算是棋逢對手。
這盤棋剛開始下,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究竟如何。
【哈哈,阡陌,你不會在等秦慕風吧?】
【我等誰你管得著嗎?】
【我想請問柳小姐,以前你等過誰啊?】
【哼,我是來偷他的心,就要不擇手段得到他的認可。】
【你別把什麼東西都推在任務頭上去,你心裡想什麼,難道我不清楚嗎?】
【無聊,懶得跟你說。】
【有人來,我不跟你廢話了,拜拜。】
飛揚徑自走到阡陌對面坐下,垂著頭,“柳姑娘,夜姬已經死了。”
阡陌垂眸,盯著冷卻的佳餚,“你信含翠是夜姬嗎?”
“柳姑娘什麼意思?”飛揚抬頭,疑惑的看著阡陌。
阡陌冷笑一聲,“飛揚大哥,如果含翠是夜姬,我把大內第一密探這個位置讓給你做。”
飛揚略沉思,篤定地道,“障眼法。”
“沒錯,含翠的武功那麼差,你相信她是夜姬?”以含翠的武功,頂多算三流高手。夜姬是南越第一死士,武功絕對不可能那麼差。而且,含翠的武功路數明顯不同巧巧。如果她猜得沒錯,跟她在屋頂上交手的那個黑衣人才是真正的夜姬。
至於含翠嘛,是曾經刺殺過她,被衣小綠趕走的笨蛋。他們的招數一模一樣,出手手法亦相同。
飛揚搖頭,“不信。”他繼續道,“含翠進王府的時候,孤身一人,我剛才已經審問過她身邊的人,都沒有疑點。”
阡陌的手在桌上敲了幾下,眉頭微皺,“我懷疑綵衣,我已經讓青鸞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你看好她。”秦慕風對彩霞的迷戀她很清楚,讓他去懷疑彩霞?不太可能。
青鸞是雪雁的人?這倒出乎他的意料。
“我明白。”巧巧刺殺柳阡陌,他已經懷疑綵衣。再加上雪雁的懷疑,綵衣十有八九有問題。
“曾經有個黑衣人刺殺過我,我仔細一想,她絕對是含翠,無論是武功還是語氣都差不多。”柳阡陌做夢也沒想到,半夜刺殺她,誤打誤撞促成她和衣小綠姐妹情的,居然會是含翠。她懷疑過綵衣,卻從未懷疑過含翠。若不是今日含翠暴露身份,柳阡陌恐怕永遠不會知道刺殺她的人是誰。
飛揚只是沉默,並不答話。
“拿來。”阡陌抬頭看他一眼,伸出手,攤開掌心。
“飛揚不知雪雁姑娘身份,得罪了。”飛揚把銀雪劍放進她的手心。
阡陌握緊劍柄,起身走出去,“飛揚大哥,你太客氣了。”回到房間,她抱起古箏,將劍從尾端的小口插進去。
阡陌擅使劍,‘霧裡花’只是防身之用。這次,她對付的是夜姬,不得不將兵器帶在身邊。
回到花廳的時候,依然只有飛揚一個人坐在那兒。
她悄無聲息的坐下,飛揚抬頭看她一眼,“柳姑娘,我吩咐下人把飯菜熱一下,不用等王爺。”
“好冷啊,喝杯酒暖暖身吧。”她像是在輕嘆,又像是自言自語。
飛揚默默點頭,起身出去。
很快有人把飯菜撤去,又燙好酒送上來。
阡陌倒了一杯,仰頭喝盡。她把玩著酒杯,淡淡道,“飛揚大哥,你覺得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是‘夫妻’,可她從來不知道他在想,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
飛揚略遲疑,認真的說道,“王爺。。。很苦。”
阡陌手肘撐在桌上,眸子裡閃過一抹疑惑,“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