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葬送!你們就是這般給本尊辦事的?”他笑得冷酷而邪魅,言語之間透露著極重的不滿,重甲中臉瞧得並不清晰,隱隱瞥見一絲猙獰,他咧開唇角,聲音陰森得可怕。
“這個月的解藥看來你是不想要全部了。”
青衣男子臉色霎時蒼白至極,他身中奇毒,若是不能按期服侍定量解藥,等著他的只有生不如死的病痛折磨,若真到了那地步,倒不如自己結果了自己算了。
他雙膝一軟,無力地跪在地上,顫聲道:“三殿下饒命!洪豈刺殺風行烈失敗!凌羽翔也不是個笨蛋,不知風行烈用了什麼手段,他和風行烈達成了一致,倒似成了知己好友,屬下混入難民軍尚不久,很難查得洪豈之事的前因後果。那風行烈和凌羽翔武功極高,屬下探聽情報也不敢太過靠近,只知道,洪豈連屍首都沒有留下,當日拖出去便直接燒成了飛灰,後來風行烈悄然派兵前來附近查探,屬下來過好幾次,都遠遠發現了巡兵,也不敢冒險大動,直到今日風行烈和凌羽翔調大軍離開,屬下才敢前來稟報。”
重甲武將盔甲下的雙眼中幽光陡然一閃,極為少見的掠過一絲感情,低聲嘆道:“原來洪豈死了……本尊雖然已猜到了幾分,唉……”
“三殿勿要傷心,洪豈說到底也只是一枚棋子。”青衣男子勸到。
重甲武將森森冷笑:“你也會關心本尊?少在那兒假惺惺,本尊只是惋惜安插在凌羽翔身邊多年的眼線沒了,況且你難道就不是一枚棋子?你只是關心本尊手中的蠱毒解藥吧,哼!”
青衣男子神色惶惶,卻不改拍馬匹的口氣:“三殿下乃一代梟雄,只要殺掉凌羽翔,遲早會在凌國崛起,太后也在等著您得勝凱旋,如今太后被皇上軟禁,殿下更只能靠自己,屬下雖然是一枚棋子,卻也知道,若殿下出了事情,屬下不出月餘也是要死的,屬下並非假惺惺,只是關心自己的生死罷了。”
聽到這樣的話,重甲武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冷冷笑道:“你什麼時候倒也開竅了,只不過你說錯了一樣,肖雲太后根本不會等著我回去,哼,我這個妖孽回到宮廷對她來說,只是個禍害。我的身份根本沒有公之於天下,誰知道這大凌國還會有個三皇子?她打的主意,只是想讓我幫她除掉凌羽翔,知子莫若母,虧她知道我心中最恨的就是凌羽翔。”
他言辭之間充滿了譏諷與嘲笑,很明顯,對這個口中的親生母親相當不以為然。
這個人一身冷邪到了極點,若說風行烈和凌羽翔是戰場上的修羅,那此人便是地獄裡的惡鬼,前者雖然也不怎麼真把人命放在心上,到底不是喜歡殺人,而這個人卻是天生的嗜殺者,身上濃重森寒的血腥味怎麼也無法掩蓋,妖邪的目光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懼。
“可凌羽翔根本不知道三殿下的存在,為什麼……”青衣男子皺了皺眉,只覺得疑惑。
“哼!他的確是不知道本尊的存在,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恨!”重甲武將整個人驟然陷入了一種癲狂之態,發了病似的瘋笑不止,小小的谷中迴盪著濃濃恨意的笑。
“本尊恨他!他憑什麼能夠擁有所有我得不到的所有東西!他有善良的母親,有崇高的地位,手握重權,受到萬人敬仰,千人尊敬,從小到大都是一帆風順,不知道痛苦為何物,是一代絕世天驕,風雲戰神!我呢?同是凌國皇子,我卻因為這一雙眼睛,從出生開始就遭生母遺棄,扔到宮外自生自滅,又因為這一雙眼睛,遭世人遺棄!等我在地獄裡爬了上來,奪了天衣閣大權她才慢吞吞地現身,告訴我我是她兒子,告訴我,我是凌國三皇子,這算什麼?論才智論武功隱忍,我凌餘仇有哪一點比不上凌羽翔!憑什麼他就春風得意道路光明,本尊就要受盡痛苦只能隱身黑暗!你告訴本尊,這算什麼!”他瘋了一般仰天大吼,瞪著一雙泛著詭異紅光的雙眼狠狠盯住青衣男子,青衣男子竟被他這一眼紅芒看得渾身打顫,忍不住地閉起雙目不敢睜開。
“哈哈哈,你怕我?怕的好!世人都該怕我!”重甲武將終於平復了情緒,語聲接著冷淡下來,眼中妖異的紅色漸漸褪去,一抹複雜的精光陡然閃開,突地道:“你說凌羽翔和風行烈已經調動了大軍,去向如何?”
“具體的風行烈並沒有和難民軍有所交代,只知道要打仗,是往南方去。”
“往南方?”重甲武將突地重重一頓巨斧,森然道:“百匯關!”
“什麼?他們要攻打百匯關?”驚異的語聲也無法描述主人心中的詫異,青衣男子驚道:“百匯關是三國交界處,風行烈怎麼會蠢得往那裡去?別說那邊地勢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