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遙心裡倒是清楚,雖然以前自己跟潔西卡有過一段交往,但她既然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故意為難斯蒂芬,也故意為難自己,想必這一去不會有什麼好事,畢竟女人心海底針,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遙和姚舒嘉就一起坐上了華嶺到香港的航班,中途又由香港轉機,直達臺北桃園國際機場。
出了待客區,便見到一個穿著司機制服模樣地男子高舉著上寫“丹尼爾”的牌子,便走了過去,那司機卻一問三不知,只知道負責把他們帶到該去的地方,既來之則安之,徐遙沒過多考慮,便拉著姚舒嘉一起坐上了應該是潔西卡派來的車子。
在飛機上的時候,徐遙一點一點的向姚舒嘉解釋了她心中的太多疑惑,包括斯蒂芬和潔西卡,以及他們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什麼保留不保留的,總之可以告訴姚舒嘉地,徐遙都一一坦白了,至於那些讓姚舒嘉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的事情,就一個字都沒說。
聽得徐遙說起了他在美國的事情,姚舒嘉簡直覺的是在看電影一般,可惜仔細想想兩人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又不禁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
在得知郭鴻政那次是徐遙自編自導的事情後非但沒覺得徐遙做得好,反而覺得徐遙太過分,因為就是那次事件,雖然踢走了郭鴻政,但同時也引來了斯蒂芬,要沒有斯蒂芬,哪會有後來這些事情,哪會弄得他們現在兩頭不到岸,姚氏姚氏沒了,現在SOSO又落到了別人手上,總之就是責怪徐遙,埋怨徐遙。
不過姚舒嘉的氣只一會兒就消了,仔細想了想徐遙確實是為她做了許多事情,一時間倒也有些感動,只是一年了,徐遙什麼都沒有跟她說過,不管做什麼都是擅自主張,還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不禁皺眉道:“那你以前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半個字。
“我沒跟你說,那你也沒問過我啊。”徐遙無奈道,做為未婚夫妻關係,姚舒嘉甚至沒有關心過他地曾經半個字,這也是事實。
姚舒嘉確實沒有主動問過,就算問過也只是很隨意地那種,於是說道:“就算我沒問,你難道就不可以主動告訴我?你不覺得你這樣刻意隱瞞很過分嗎?”
“刻意隱瞞?”徐遙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司機,說道,“你也會說一年了,除了遇上點正二八經地事情,其餘時間我和你說話超得過三句嗎?”
姚舒嘉沉默了,說來說去,她和徐遙之間的溝通,確實是少得可憐,甚至還比不上一對普通朋友之間的交流那麼多,一對未婚夫妻到了這種地步,倒是很有些諷刺!
“那在爸爸進醫院的時候,我們去麗江的時候,你在背後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就……就不能告訴我嗎?”姚舒嘉還是不依不饒道。
“唉!”徐遙苦笑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每當我想要跟你說點什麼的時候,你要麼就是說我什麼也不懂,少來摻合,別來添亂,要麼就是什麼讓我好好跟你學,好好做你助手,幫你怎麼怎麼樣,你叫我怎麼說?我說得出口麼?別人我不知道,反正那樣我什麼都說不出口。”
徐遙一直沒有跟姚舒嘉說自己以前的事情,一方面有他說的這些原因,另一方面確實是不想讓機構的事情牽扯到他們,要不是現在SOSO的事情有了變故,搞得火燒眉毛,他還是想私底下自己解決,不讓他們知道,可是現在事情既然一變再變,紙也包不住火,特別是在姚舒嘉面前,這麼大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了,所以才部分坦白,但是還沒有脫離機構那些事情,還是最好不要讓她知道。
“你……就你理由多,”姚舒嘉嗔道,不過徐遙說的也屬實,很多時候她的確是那樣,便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想了想隨即又說道,“這麼說來,那個叫潔西卡的找你過來臺灣,你真是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徐遙點了點頭,笑道:“連人家司機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會不會是想找你……舊情復燃?”姚舒嘉低聲問道。
舊情復燃?哪門子的舊情哪門子的復燃哦,徐遙苦笑道:“不知道。”
“那就是她對你餘情未了?”姚舒嘉又問道。
“唉!不知道!”
姚舒嘉皺眉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幹嘛還來?你就不怕……萬一……萬一她因愛生恨,報復你,不過你……你活該,誰叫你欠下那麼多風流賬!”
“來就來了,哪有那麼多萬一,”徐遙壞笑道,“要不來的話誰替我準老婆收拾爛攤子?為了我準老婆,就是要被報復我也認了,誰叫我是新世紀好男人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