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
兩人駕馬而行,不一會便來到了西溪村和東溪村中間的小河上。
就在西門慶和時遷剛想牽馬過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聲:“喂,前來兩個,小心,我的馬驚了!”
西門慶朝後看去,便見一個男子正駕馬飛奔,那匹馬像瘋了似地,不聽的掙扎,不聽的狂奔。馬上的男子使著勁硬拽馬繩想讓馬停下來。但驚了的馬根本不聽,嗷嗷直叫後,速度更加的快了。
“死馬,再不停下,老子一刀活劈了你!”馬上的男子看到控制不住它,氣得直接抽出了馬鞍上的朴刀,只准備一刀劈了這匹瘋馬。
而此時,瘋馬已經來到了西門慶身前。
“喂,你們兩個小子,還不離開,小心瘋馬踩斷了你們的腿!”馬上漢子大吼一聲,隨即直接躍起,吼叫道:“媽的,死馬,真當老子好欺負?”
就在這漢子剛想解決瘋馬時,西門慶動了。
直接一個腳步挪移了過去,隨後西門慶直接拽住瘋馬嘴兩邊的繩子,便見西門慶雙腳一踹地,全身一抖擻,宛若霸王舉鼎一般,一聲輕喝,便將整個瘋馬扳倒了!
而那馬上的漢子也直接飛落了地上。
“轟!”瘋馬摔倒在地,想要掙扎而起,但馬頭被西門慶的膝蓋死死壓住,沒有任何辦法動彈。
等瘋馬毫無辦法後,才慢慢平息下來,驚蟄的性子也平復了好,不一會便被西門慶弄了起來,噴了噴氣,還很親暱的蹭了蹭西門慶。
西門慶笑著摸了摸馬臉,隨後牽著馬來到了男子身前,笑著道:“這個大哥,剛剛對不住了!”
那男子也是位爽朗的漢子,哈哈一笑,撓了撓頭髮,道:“這位小弟哪裡的話啊,要不是你,這瘋馬就被我給劈了,還要謝謝你呢。這廝真不是東西,驚了後,我好說歹說它就是不聽,哼,被打地上了,它倒是好了!哈哈哈····”
此時西門慶也好好打量眼前的漢子。
一身黑色的短衫,渾身黑色的精肉,一條條的,比那肌肉男可怕的多了。紫黑色的闊臉,鬢邊上有塊硃紅色的胎記,胎記上還長著一片黑黃毛。
從面容看起來,這漢子倒是有些醜陋,不過笑起來的模樣卻很善意,而且說話也很爽朗,不似天九那三人傲慢無比。
西門慶笑了笑,拍了拍馬頭,道:“這馬驚到後,就得按住它,不然亂跑的話,會傷到很多人!”
漢子點了點頭,似乎心有餘悸,道:“我也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哎,以前騎馬也沒出過這個問題,這次幸好有小兄弟幫忙,不然我還真得砍了這畜生呢。砍了它不要緊,就怕他碰到了什麼小孩,那就危險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兄弟你的本事不小啊,竟然能扛得住瘋了的馬,真是沒想到!看你白白淨淨,沒有想到還是天生神力,咱們要不要比比啊?”
說完,漢子笑著捲起了袖子,露出了黑色的肌肉來。
西門慶呵呵大笑,道:“行,有機會自然要比比,不過現在先找個地方喝酒吃肉,如何?”
這漢子面容雖醜,但性子卻極是爽快,是那種面惡心善的人,從他的語氣上便能看出來。這種人,西門慶也十分樂得結交。
聽到要喝酒吃肉,漢子便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摸著自己的肚子,道:“行,俺還真就餓了,不過我這盤纏用光了,今天還得小兄弟請客啊,小兄弟放心,等以後我有錢了,一定雙倍奉還!”說完最後,漢子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尷尬。
西門慶一本臉,道:“這位老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談錢多傷感情,咱們能見面這是緣分,對不?我能請你喝酒是你給我面子,呵呵····”
時遷也應道:“沒錯,這位小哥,談錢就真得傷感情了!我們三人能碰到,而且還是在這橋頭碰到,還真是緣分,有言道,有緣千里來相會,哈哈,這話正應了此景!”
漢子摸著頭嘿嘿一笑,道:“我也是開個玩笑,小兄弟這麼仗義,那我就客氣了,走,去喝酒!哈哈···咦,這不就有個小酒家嗎?正好正好!”
順著漢子的手指看去,果然便看到西溪村的橋頭不遠處正好有個小酒家。
“走,喝酒去!”結交個好漢,西門慶也不打算立即去晁蓋家了,時遷也樂得和這漢子相處,自然也不急於去晁蓋家。
來到小酒家裡,三人各自坐好,便叫來了小店主,點了幾道小菜和幾壺酒。
很快,醬肉牛和白酒便先上來了。三人也不客氣,直接用大白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