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欣一直陪著江畫閒聊,這讓江畫因為連日來不斷的打擊而低落的心情很是恢復了不少,眼看時間不早,江畫緩緩站起身來,“我們去醫務室吧,再不去人家該下班了。”季可欣見江畫開起了玩笑,想來應該也不那麼難過了,就應了她一聲,攙住江畫一邊胳膊便帶著她往醫務室去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老朋友又來看我們了。”聽見敲門聲而趕來開門的醫生一眼就認出了江畫,忍不住這樣打趣道。
“只是先前軍訓時受傷來過一次而已,你就別開人家玩笑了。快進來坐吧,江畫。”後面一位女醫生朝門口探了探頭,江畫認得那是先前也替她治療過的醫生,心中不免湧起一股感動的暖流,便點了點頭,任季可欣扶著自己緩緩踏進醫務室內坐下了。
與熟悉的幾位醫生相處讓江畫很是輕鬆了不少,面上也不復先前的難過,又掛上了一片晴朗的笑容。
“本來還是應該建議你多休息幾天的,不過既然明天你仍要去參加籃球友誼聯賽的話,今天就暫時不要『亂』動了。”醫生一邊輕聲叮囑著,一邊替江畫纏好了傷處,“好在這次崴得不是特別嚴重,這『藥』多敷一會兒就能消腫了。”
“多謝你們啦。”臨走時江畫站在醫務室門口回頭對醫生們感謝了一句。
扭傷腳踝的疼痛緩解了很多,江畫只覺得自己連步伐都輕盈了不少,行至樓梯拐角處卻隱約瞧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自己宿舍門外,走上前去一看,卻發現那不是別人,正是趙念。
趙唸的身上還揹著一個包,站在宿舍門口卻是有些猶豫的模樣,江畫喚了她一聲打了個招呼,趙念頓時眼神一亮,揮了揮胳膊向江畫示意。
“你怎麼突然來啦,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害我們讓你一個人在門口站了好久。”江畫一邊掏出鑰匙開啟宿舍的門,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趙念道。趙念卻也沒有半分不悅,“不要緊,我也沒有在此等很久。”幾人一同踏進屋內,江畫遞過去一個凳子給趙念坐下,趙念從肩上卸下自己的包,在內中翻找了一會,拿出了兩罐花茶放在江畫面前這才坐了下來。
江畫有些不解,“你這是幹什麼呀,還特意帶了這來?”
趙念微微一笑,“是季可欣告訴我你受傷了的訊息,我有些擔心你才自作主張出去買了這些回來看你,希望能有助你恢復。”說罷,趙念又將花茶向江畫那邊推了推,“拿著吧,這些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玩意兒。”
一想起前些日子安漓雖然笑得甜蜜卻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又看看趙念因為自己受傷甚至特意買了東西來看她,江畫頓時更感眼前的這群朋友有多麼重視自己,關心自己,一時竟感動得噎住似的,半天吐不出話來。
“江畫?江畫你怎麼了?”一旁的季可欣看江畫一直低著頭不出聲,有些擔心地上前問了一句。江畫也意識到自己的沉默讓屋內有些尷尬,趕緊抬起頭應聲道,“我沒事,我沒事。多謝你呀,趙念。”
“哎,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們不是都說好要拿我當朋友嗎,朋友之間何須這麼客氣。”
幾個人便就這樣坐在寢室裡,漫無邊際地聊著天,時不時還會因為誰脫口而出的一個段子而笑得前仰後合,江畫幾乎要覺得前些時候的那些不快,彷彿只是一段不真實的夢境而已。
等到趙念不舍地離開之後,屋內一瞬間又顯得有些冷清起來。江畫百無聊賴地一頁頁翻著數學課本,思緒不自覺地便飄遠了。就在兩三年前,還是高中生的她和顧一銘也是在這樣的天氣裡坐在一起,那時顧一銘的面上尚且還殘留著些許青澀的痕跡,不似現在這般成熟冷淡,但每次低頭給江畫講起數學題的時候,認真的側顏應在江畫的眼中,不需多加修飾便自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還邊想邊笑?”季可欣從後面拍了拍江畫的肩膀,江畫這才從往事的回憶中抽出神來,攤在面前的數學課本正翻到就要舉行測試的一章,江畫回過身去拉住了季可欣的胳膊,眼中有些閃爍,“可欣,我們一起刷數學題吧!“
季可欣被江畫這突然的提議逗得笑出一聲來,“怎麼,你不是一直很頭疼數學的嗎,現在卻突然有精神要努力鑽研了?”江畫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這不是快要測試了嘛,就算頭疼也不能逃避,還不如現在多做做題呢。”既然江畫有這個打算要補習數學,季可欣也沒有拒絕,兩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比對著各自的記錄有無缺漏。
時間在學習起來之後彷彿過得飛快,江畫終於放下筆和草稿紙,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的時候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