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毓很想說,他喜歡江畫,可他不敢開這個口,也不能開這個口。並非是他怯懦無能,而是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來了,定是要被拒絕的,而且從今往後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了。他選擇了沉默。
〖私聊〗〖帝如畫〗怎麼不說話了,再不說話拉黑。
江畫在威脅他,他知道這樣的威脅對他來說是致命的,他很怕江畫一直生他的氣,不再理他,可他深知自己絕不能再說了。
就像佛家有言,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這世間,人們對多少事情諱莫如深,必須緘默其口,大抵便是此情此景吧。
〖私聊〗〖帝如畫〗那我拉黑你了。
江畫見向毓沒有回覆,氣的直接把他拉黑了。
向毓看到江畫的回覆,冷笑一聲,沒有回覆晚上繼續去酒吧。心底頓時泛出無限酸楚,我這麼做,只是想更進一步地接近你啊,我願意在你的世界裡留下我來過的痕跡,更是想在你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呢?我就這麼令你討厭我嗎江畫……
江畫拉黑了向毓之後,更難過了,心想著:他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原因,騙我有意思嗎……就這樣敷衍我……
江畫的情緒感染了一旁的季可欣,忙玩她怎麼了,江畫沒心沒肺地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得告訴了她。
季可欣勉強的笑了笑,安慰她到:“他大概也不是故意的吧,你就別難過了,我感覺,他大概是喜歡你的吧。”季可欣嘴上這麼說著,心裡莫名的消沉了,彷彿是心碎的聲音。向毓深愛著江畫,可她季可欣也深愛著向毓啊,向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看得到她季可欣的一片痴心呢……
江畫聽季可欣這麼說,愣了愣,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想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去了。
季可欣打算著,這是個好機會啊,江畫不在他身邊,我或許能安慰他開解他而住進向毓心中的一寸淨土。那樣向毓或許就會對我產生好感了。季可欣趁機給向毓發訊息,向毓並沒有回。季可欣想,他大概又去了酒吧買醉,索『性』就去那家酒吧找他了。
到了酒吧,環顧四周,果然看見向毓在那裡一個人埋頭喝著悶酒,無不悽惻。
季可欣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心疼,這世間的感情,總是那麼的莫名其妙,讓向毓愛得畫情透骨的,卻偏偏註定分離;讓季可欣愛得如此傷情的,卻恰恰情路坎坷。愛上了,為何就變得如此卑微了,放下身段自尊眼裡心裡就都是他了……看他安好,她便歡喜;他若不好,她便更加難過;他若難過了,她便一直配著他……
季可欣心疼壞了,安慰他到“男神啊,別難過了好不好,江畫都和我說了,她這樣把你揭穿了難免生氣也是有的,過一陣就好了,你別往心裡去啊,再氣壞了身子就得不償失了。”
“哈哈哈哈哈……江畫啊……你就當真這麼討厭我嗎……連多看我一眼是不是都不肯了……”
“騙你啊……騙你……向毓就是流雲一甩,流雲一甩就是我向毓哈哈哈哈哈……”
“不可說那……不可說那……不可說……我自己告訴自己啊……”
“世界上有神,卻不會眷顧像我這樣的人啊……”
向毓胡『亂』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季可欣明白,他這是愛得很深了,愛得越深,越深傷情刻骨,也越發卑微了……可是季可欣一點也不願意看見他這樣,她心疼,特別疼,滴血似的,刀割一樣。
乾脆傷心人對傷心人,陪向毓一起喝了起來。
季可欣趁向毓仰頭喝酒的時候看了眼表,已然深夜多了。她又往外面看了看,大街上的車寥寥無幾,酒吧內的霓虹燈依然不停歇的閃爍著。季可欣臉上也有些發熱,默默地看著向毓把最後一口喝完,輕聲說:“很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向毓點了點頭,第二下有些沒控制住,險些一下磕在桌上,嚇得季可欣馬上扶住他,把人帶出了酒吧。
兩人站在大街上,季可欣一手扶著向毓,一手拿出手機打車。
“去你家嗎?”季可欣想自家父母估計在家,肯定是不能去自己家的,就轉頭問了問半醉不醉的向毓。夜風微颼,吹得向毓酒醒了幾分,睏意又湧了上來,『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任憑季可欣把他帶上車,跟司機報了地址,一路疾馳回了家。
季可欣一步幾頓地來到向毓家門口,正呆站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向毓輕輕扯了下她,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遞給她,季可欣立刻開啟門,入目是向毓家簡約乾淨的裝修風格,一時有些呆滯,隨即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