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無良媒體趁機往她身上潑髒水,可是上午幾家大媒體發的通稿,下午就被撤了,甚至轉發都看不見,消失的很徹底。
江畫納悶之餘,猜測是不是公司所為,問過助理,結果證明公司沒那麼仁慈,也沒那麼大的財力浪費在一個已經退圈的人身上。
那會是誰呢。
不過日子總歸能迴歸正軌了,她也接到了蘇雯雯的電話,期間顧城受到女友的指派,想過來看望她,被她拒絕了,“搞不好公寓附近有躲著的狗仔,暫時助理會過來看望,你們放心,我很少。”
其實助理也很少來了,公司對此次事件極為不滿,已經給助理指派了新的任務,江畫一個人在家,只能偶爾定個外賣。
這都不是最糟糕的,糟心的是,輿論剛消停了,江畫似乎被下了降頭,諸事不利。
好像有人故意找麻煩,她每天在家接匿名的快遞,差點心臟偷停。
有人竟然快遞老鼠蟑螂蠍子!
擺明了想折磨她。
江畫自詡膽子大的出奇,但是打卡第一個匿名的包裹的時候,還是被嚇的不輕,不顧懷孕,腳底抹油似得跑到了臥室,狠狠的關上房門,聽著小老鼠咯吱咯吱的叫聲,心尖被撓了一樣。
雖然是那種可以人工餵養的小白鼠小倉鼠,可是她天生討厭這樣的生物。
連忙打了座機給物業,當保安將老鼠抓走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因為拜她所賜,整個小區被人貼了誇張的海報和圖片,都是她以前被黑時候的醜照,已經得到業主的投訴,保安們即使心疼她,也覺得煩躁。
“江小姐,您在家待著也不是辦法,還是要出去解決的,想想得罪了什麼人,不然總這麼下去,其他住戶肯定心生不滿。”保安下樓之前,特意囑咐了一番。
江畫倚在門框上,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腦子裡已經有了人選。
入行沒有多久,她心裡有數,真正得罪過的人,除了江詩婉,還能有誰。
可是,她除了提防,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第二次受到包裹的時候,不是匿名了,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別人的惡作劇,沒有開啟,扔到了垃圾站,誰知最後還是被人帶了上來,她接外賣的電話,才知道門口有好多蟑螂,外賣小哥嫌棄的不想進來。
“以後您的外賣我也不送了,頂多不幹這行了,成天不是蠍子就是蟑螂的,您不考慮搬家嗎?”要不是外賣小哥來過很多次,知道江畫不是邋遢要命的人,他也不會直接建議了。
江畫看著門口的蟑螂,想起早上聽到對面女人的尖叫,終於明白是什麼原因,感謝了外面小哥,她卻絲毫沒有胃口,將熱騰騰的飯菜放到餐桌上,煩躁的抱住頭。
腦子裡亂成一團,精神幾近崩潰。
與此同時,江詩婉在新劇組裡擔當女兒,飾演一個妖豔的角色,介於小三的界限,可又不純粹,接過助理的電話,她冷冷一笑,模稜兩可的回應:“繼續,給他們漲工資,說是金主的嘉獎。”
和江詩婉通風報告的是她家裡的傭人,為了打擊江畫,傭人謹遵大小姐吩咐,找了兩個混混,見天的去騷擾去恐嚇,現在初見成效,馬上狗腿的和主子彙報。
混混們得到了豐厚的報酬,手段越發層出不窮,半夜扮鬼,全天不間斷敲門,相當擾民,住戶們紛紛抗議,建議物業加強管理,物業被逼無奈,加了好幾個攝像頭,但是鏡頭只能捕捉到兩個鬼魅的聲音,而且對方包的嚴嚴實實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誰,報警反而被警察呵斥,說是浪費警力。
為此物業只好找上江畫,苦口婆媳的勸說:“要不您先搬出去吧,這一片因為您,各個人心惶惶,上班也沒精神,嚴重影響了生活質量。”
可是江畫僅有的存款,已經支付了公司的違約金,現在身上一分沒有,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指指自己的口袋,笑的比哭都難看:“你們看看,我的口袋比臉都乾淨。”
物業看她一個女孩子,還懷著孕,只好搖搖頭離開了。
江畫親筆寫了信,給鄰居們道歉,還好,老百姓多少都是善良的小人物,沒有過多苛責,她深深的長出一口氣。
但是精力日益損耗,神經幾度緊繃,一日比一日睡眠不足,身體每況愈下,漸漸的外賣也很少定了,人瘦的只有一個肚子最大,四肢過於纖細,大眼睛也突出來,誰看著都很嚇人,她自己更不敢照鏡子,也沒有訴說,將所有的苦悶都憋在心裡。
哪怕異國他鄉的蘇雯雯問起,她也報喜不報憂,不忍耽誤好友的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