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
許小小反覆的想起剛剛的字條,一想到自己和孩子都平安無事,而江畫不僅孩子沒了,自己也快要醒不過來了,就感到由衷的欣喜。
終於將江畫扳倒,她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許小小舒了口氣,感嘆果然上天是公平的,該屬於她的東西最終還是要落到她手裡。
“寶寶啊寶寶,快長大,和媽媽一起把爸爸搶回家。”許小小低頭輕輕『揉』著自己的小腹,才剛懷孕不久,她的小腹並沒有隆起,胎兒也沒有成型,她卻不管這些,自顧自的說。
浴室裡水霧朦朧,一縷縷清流順著顧一銘挺拔而富有肌肉的背脊流下,他微微仰起頭,緊閉著眼睛,任水花直衝向自己的臉,抬手將頭髮向後一捋,然後甩了甩頭,再次睜開眼睛時,目光犀利而微帶笑意。計劃順利,顧一銘的心情自然也不錯。
嗡嗡嗡的震動聲在身旁響起,口袋裡的手機焦急的提醒主人有新來電,而這輕微的震動聲被水聲被完全掩蓋住,顧一銘並沒有聽到,直到他洗完澡關上淋浴才聽到鍥而不捨始終在響著的震動聲。
顧一銘皺了皺眉,也不顧擦乾還溼漉漉的頭髮,拿起手機劃開,低頭的動作使得幾滴水花落在螢幕上,顧一銘看著螢幕上顯示的一串未接電話,不去理睬那幾滴水,直接劃開接聽。
電話是助手開啟的,在對方開始說話之前,顧一銘心裡就已經開始不安,然而他接下來聽到事,卻比他想得要糟糕的多。
顧一銘胡『亂』的擦了擦頭髮,迅速穿上衣服走出去,走到許小小坐著的沙發旁,一邊拿起外套一邊轉頭向她道別。
“公司有事,我需要立刻趕回去。”
這就走了嗎……
許小小還沒來得及和顧一銘一起分享喜悅,見他走得這麼匆忙,難免有些失望,只是既然他說有事,她就沒有理由再去挽留了,不想留給顧一銘任『性』的印象,立志要做賢妻良母的許小小溫順的囑咐他路上小心,努力塑造成溫婉淑良的形象。
顧一銘並沒有功夫去和許小小糾纏,原本是皺著眉頭考慮該怎麼儘快擺脫許小小嬌聲嬌氣的挽留,她陡然轉變的作派倒讓顧一銘愣了片刻,不過事情緊急,他也沒有去多想,點了點頭後就快步跨出了門。
門哐的一聲在面前合上,連顧一銘的背影都不見了,許小小愣愣的看著門的方向,臉上的笑逐漸淡去,微垂的眉角帶有一絲悽婉,眼裡則瑩瑩晃動著幾分不捨。
顧一銘離開許小小的住所後就可以驅車往醫院趕去,一路上都心神不寧。剛剛的電話打了那麼多次,無疑是發生了大事,而且這件事非常嚴重,有人潛入醫院拔掉了江畫的呼吸機。
江畫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迫害,顧一銘心裡越發焦急,恨不得抓出幕後黑手碎屍萬段,哪怕得到了江畫平安無事的話,還是擔憂她的安危,彷彿只有親眼見到她沒事自己才會安心。
顧一銘心中著急,卻偏偏遇到堵車,剛巧他經過的這個街道上出了事故,車輛沒辦法正常透過,便堵的水洩不通了,顧一銘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眼後,果斷打電話給助理讓他找人來解決車子,然後自己下車跑去醫院。
等到了醫院時,顧一銘的耐心幾乎已經被消磨盡了,急匆匆的往病房趕,在到江畫病房門前時,心情卻意外的平靜下來了。
他平復了下剛剛因為連續奔跑的粗重的呼吸,輕輕推開門,步伐緩慢的走了進去,見到的便是和他今天離開時一樣安靜躺在床上的江畫,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他卻知道,也許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再也見不到一個活生生的江畫了。
顧一銘低下頭,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仍在發顫,他心裡後怕極了,後悔自己沒有寸步不離的陪著江畫,明知道有人害她,還把她放在了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敢這樣打江畫的主意,他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顧一銘微眯了眯眼睛,目光冷漠而犀利,像是即將撲向獵物的野獸,渾身散發著令人膽戰的氣息。
顧一銘確定江畫沒事後,又輕手輕腳的走出來,坐在她門外的長椅上沉思。他『逼』迫自己立刻冷靜下來,將人給揪出來,免得江畫再有『性』命之憂,可是思索了很久,卻毫無頭緒。
江畫流產住院的訊息人盡皆知,而他在當時就刻意避著人,暗中將江畫給轉移到了私人醫院,以為這樣就安全了,沒想到還是疏忽了。
雖然他刻意壓下了訊息,要查到江畫轉移到了私人醫院的事卻並不難,醫院裡又沒有什麼防備措施,可以下手的人太多了,顧一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