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就在塔娜家住了下來,林若寒日日學醫練武,非常刻苦,期望能早日恢復武功。
一日林若寒正在練易筋經,塔娜阿爸看了很訝異,忍不住問道:“若寒,你學過少林功夫?這少林功夫向來是傳男不傳女,你怎麼會的?”
林若寒愣了一下,立馬想到塔娜阿爸似乎會武,武功很不錯,就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功夫。
她忙答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本來就會,我想不起來和誰學得。我想學好武藝防身,保護弟弟,還可以打獵掙錢,養活自己和弟弟,等我們長大了還能替母親報仇。”
塔娜阿爸讚道:“好孩子,有志氣!你的外家功夫基礎還不錯,想來你也曾得過明師指點。”
林若寒謙虛的答道:“謝謝,伯伯誇獎!”
塔娜阿爸很認真對若寒道:“你現在失去記憶,又無法聯絡到家人,武藝荒廢了很可惜!若沒有內力做基礎,外家功夫練起來事倍功半了。你身上筋脈很細而且有寒症,並不適合練武。”
林若寒忙答道:“雖然失去了記憶,但還模糊還記得,我是被人下了毒藥,雖然得人相救,挽回了一條性命,但身體殘留的寒毒卻深入五臟六腑,後來一位武林人士傳了我兩套拳法,能強筋健骨。去年,塔克爺爺還給我開了個治療寒毒的方子,現在比以前好多了,寒症發作時,也沒那麼難受了。我在山谷裡天天練著拳法,沒想到身子居然好了很多,寒症發作次數也少了很多!”
林若寒又跪下道:“雖然我的根骨資質一點都不好,不適合練武,但我很喜歡練武。我想跟伯伯學武成嗎?”
塔娜阿爸摸著小鬍子,說道:“你怎麼知道,伯伯我會武?”
林若寒見他一直微笑著,似乎心情不錯,大膽答道:“我第一次見到伯伯時,外面在下雪,可伯伯的鞋子一點都不溼,鞋面上一點積雪的痕跡都沒有。”
“真是個聰明細心的孩子!”他高興的說道:“若你想學,等伯伯空了,就教你幾手功夫!”
林若寒不由大喜,她正愁練武的事,一個**歲的女孩子,若懂得絕頂武功,在習武人眼中,不異於妖孽。她必須遵循這世界生存法則,最好在名師指點,漸漸恢復武功,才不顯突兀。
她連忙磕頭,口中稱道:“徒兒拜見師傅!”
塔娜阿爸雙手扶起林若寒,說道:“我早年與人結仇,累及全家性命不保,還給師門招禍,實在無顏為人師!你以後還是跟以前一樣,喚我伯伯吧!哎,你跟伯伯學武,說不定還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道想起什麼事,他顯得很憂鬱,隔了好長時間才說道:“我原名程逸軒,是福建莆田人。我們程家原是書香門第,但我自幼好武,不顧父母反對,拜武當派掌門青霄道長為師,學醫練武。十八歲那年,我學藝初成下山,父親託關係給我謀了一個武官的職位,在那兒混資歷。我年輕氣盛,極愛打抱不平,失手打殘了索額圖門人的紈絝兒子。結果以謀逆的罪名被抓,還連累全家喪命,家產被抄沒,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我家一百多口人,就只有我一人活了下來,連我那未滿一歲的小侄兒都不放過,是我害死了他們!幸得朋友相助,我逃出了生天,卻連累了師門。那貪官欲藉此清剿武當,無奈之下,師父將我逐出師門後,引咎辭了掌門之位。”
林若寒忍不住問道:“伯伯的仇,報了沒?”
塔娜阿爸握緊拳頭,氣憤地說道:“仇人勢大,是索額圖的門人,要報仇談何容易。殺了他,也不能換回我全家性命,也不能挽回我程家數百年的聲譽。於是,我投靠了大皇子舅舅納蘭明珠那一派,整整花了五年時間,我終於查到仇人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確鑿證據,借納蘭明珠之手報了滅家之仇。”
塔娜阿爸神色很黯然,眼神也失去了平日的光彩,好長時間才開口說道:“報仇之後,我不願意在官場中廝混,於是變賣了發還的家產,離開了福建,孤身一人四處漂泊。後來到了張家口,見那裡風景不錯,鄉風淳樸,商貿便利,就在那兒置辦產業定居了。後來遇到志同道合的幾個朋友,一起做起了販賣藥材皮毛的生意。一次到草原上收皮毛途中,遇到狼群來襲,幸被塔娜阿媽和她族人相救,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再後來娶了塔娜阿媽,就在蒙古這邊安家了。”
林若寒心中暗道,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塔娜阿爸時,就覺得他斯文儒雅,言談舉止很有大家氣派。
塔娜阿爸很苦澀地說:“我本是武當棄徒,按理不能收徒,但你身患寒症,這門功夫又適合女子修習,再輔助藥物治療,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