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果見他回來,卻是極開心,“你回來了?”一骨碌爬起來,要走向床邊,結果腳在冥紅腿上一絆,慘叫著又往前撲倒,壓向前面的離洛。
冥紅嗤了嗤牙,別開臉不忍看她的狼狽相。
佩衿雖然隔的不遠,但見末凡黑著臉,也不敢上前相扶,慕秋在床下更是愛莫能助,也沒打算出手相助。
離洛見玫果的身體壓下來,本能的伸手撐住,慌亂間,入手卻是軟軟綿綿,抬頭一看,對上玫果的怒容,視線下移,才發現自己的手是放在了她胸前。
即時愣住了。
玟果見他居然沒放開手,而且還當著末凡的面這麼待著,火就大了,反手就一巴掌向他臉上摑了過去。
離洛臉上火辣辣地一痛。清醒過來。怒氣沖天。“你敢打我。”
抓住玫果衣襟往床下擲去。他並不會當真傷了她。但這摔下去。也夠得痛地。
末凡身形一轉。將即將嚇得花容失色地玫果接下。一臉俊顏更是黑到了極點。
玟果沒摔倒。更是氣惱離洛。讓她在末凡面前丟盡了臉。掙扎要下地去找離洛麻煩。“離洛。你這個混蛋。”
末凡重重地冷哼一聲。“住嘴。”
玟果只覺得象有一把大鐵錘重重敲在她心口上。慘白了臉。轉頭看向末凡。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重話。看著他陰沉著地臉。一肚子地委屈。咬著唇瓣也不再胡來。垂下了眼瞼。眼裡淚光點點。
末凡掃視了一眼那些衣衫不整地男兒們,皺了皺眉,一言不發,挾著玟果離開了。
冥紅等人面面相覷,理好衣衫,各自散了,回自己的住處洗漱。
末凡帶著玫果回到梅園,將她丟在軟榻上,看著她那一頭的雞窩亂髮,頭痛不已,這麼一個小丫頭,如何當得女皇的大任。
但她長睫毛下隱藏地淚花,又讓他硬不起心腸來責備她,畢竟昨晚她安然無恙,已經是最好地了。
長嘆了口氣,吩咐丫頭打來熱水,親自絞了帕子,坐到榻邊,為她擦臉,就如同她兒時被蛇嚇,被他帶回來一般。
玟果並沒覺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能讓他這樣發火,別開臉不理他。
他扳過她的臉,不理她願不願意,給她洗了臉,又為她理順了絲緞般的秀髮,才伸手拭去從她眼角滾落的淚。
柔聲道:“你是郡主,以後是會做女皇地人,雖然他們都是你的夫郎…但怎麼能如此胡鬧讓下人們看笑話?”
他不說還罷了,說起來,玫果就委屈變成了怒氣,推開他,“郡主怎麼了?女皇又怎麼了?我就不願和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有關係,才把他們全招在一起……”
是誰安排別地男人進她的房?她不就不願孤男寡女的與人相處才出此下策,這怪誰?
末凡愣了片刻,一般喜悅從心田最深處慢慢滲出,再流淌開來,“可是你對他們下迷藥做什麼?”
說起迷藥,玫果心虛了,氣焰也小了,低下了頭,“不下迷藥,離洛不剝了我的皮嗎?”
末凡嘴角化開笑意,“誰要你上次那般捉弄他。”
“他那時候不是也拿蛇嚇我嗎?我捉弄他一下,難道不該?”玫果不服氣了,憑什麼只能被他捉弄,自己回敬他一下就對了。
末凡搖頭一笑,“還記著呢,現在大家都大了,不再時兒時了,可以象以前那樣全無顧慮了。”
一個大男人被她剝了衣衫吊起來,這醜的確出的夠大了,讓離洛怎麼咽得下這口惡氣。
玟果斜眼看著他,他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就消了她心裡的怨氣,“就記著呢。”
他笑著嘆了口氣,她何時才能長得大,“那你也不用將他們全迷了,這多危險,雖然有謹睿在,但他終是被斷了琵琶骨,封了筋脈地,萬一來了強敵,也是難以應付。”
原來他真正生氣的,並不是她與他們怎麼樣,而是氣她把他們全迷昏了,萬一有強敵來襲,其後果不敢想象。
玟果陡然一驚,“你說謹睿被斷了琵琶骨,封了筋脈?”
末凡輕點了點頭,靜靜看著她臉上地表情,“若非如此,以他的用毒手段,加上他地功夫,有幾個人能是他的敵手?”
“誰做的?寒宮雪?”玫果沒自覺的緊緊抓緊了末凡的手。
他仍看著她,淡淡的道:“是郡主你。”
玟果身體一震,勉強笑了笑,“怎麼可能?你跟我說笑,是嗎?”
“郡主認為我會是開玩笑的人嗎?”末凡上瞬不瞬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