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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我要為被屠殺的百姓報仇。”

弈風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報仇,是救更多的百姓。”

畫使勁點了點頭,“對,救更多的百姓。”

奕風歪頭看著這個兒時的夥伴,在他眼裡看不到猶豫和退縮,才道:“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兒有很多象你這樣的人,他們都在隨我師傅學功夫,你也一起吧,成不成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一定行。”釋畫握緊了小拳頭。

弈風指指桌上糕點,“明天要趕路,保持體力最重要,快吃吧,吃了早些睡。”

釋畫看著弈風,突然間象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點光明,尋到了方向,不再多說,在桌邊坐下,拿上碟中糕點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弈風說的對,要吃東西,才有力氣,以後才能不成為他的負擔。

至於他的身份,也不再問了。

雖然他不問,卻不容他不知道。

這一夜,他睡的並不踏實,只睡了一會兒便醒來,見弈風還在睡,便又閉了眼,養神。

好不容易熬到天剛亮,便有人將門拍得‘咣咣’作響,“太子,太子,大事不好了。”

釋畫頓時一驚,看向床上的弈風,他……居然是太子……一時間心中如倒了百味瓶。

但轉念一想,他一個太子,尚可以有這樣的大志,能全不顧惜的斬殺自己的將領,那自己又還該有什麼顧忌?

昨天向他保證的事,更加的堅定不移。

弈風翻身坐起,“什麼事?”

門外答道:“沈參將,昨夜被殺了,頭額懸在午門上。

釋畫緊張的頓時崩緊了身體,見弈風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的問,“是誰幹的?”

“聽說好象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但沈參將是被人一劍砍下頭額,那孩子只怕是不能。所以。。。他們正在查,有亂黨在此,為保太子安全,我們還是儘早離開。”

弈風淡淡的睨了眼,緊張得緊看著他的釋畫,唇邊勾出一抹淺笑,“半柱香後出發。”

“是。”屬下領命去了。

弈風笑看著釋畫,“怕?”

釋畫的心揪的緊緊的,小臉有些發白,深吸了口氣,“不怕。

弈風哈哈一笑,“去洗漱,出發。”

釋畫忙躍下軟榻,匆匆洗瀨了,將昨夜起身洗淨的弈風的夜行衣和大氅收起。

弈風在門口看見,“這些不要了。”

釋畫緊緊抱在懷裡,“我想留著。”他看到這些衣裳,便想到弈風昨夜救他的情景。

弈風不再說什麼,走到水缸邊洗漱。

番外之奕風VS釋畫(三)

釋畫懶懶的依在亭柱上,轉動著手中竹蕭,凝視著輕撫X的奕風,“要回去從軍了嗎?”

奕風手指輕按琴絃,“嗯。”了一聲,“不過得先回趟京。”

“是回去行成人禮?”釋畫不時穿梭皇宮中,偶爾也聽到些宮中的規矩,做為皇子,要行過成人禮,方可參政。

奕風奏琴的手指停了停,濃眉微皺,很快放開,琴聲再次響起,“不過是個儀式,皇族中人,人人如此。”

“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像千百支鋼針從釋畫心尖穿過,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奕風已深深的刻在了他心裡,再也容不下別人。

面上卻不加以表示,他知道奕風對他只有兄弟之情。

而他也不願奕風知道,他對他的這份不該有的情,時常尋些女子消遣,但不管他做什麼,絲毫無法消減對奕風的愛戀。

越是壓抑,這份情越是根深蒂固、無法自拔。

“不知。”奕風對皇族這些規矩感到荒謬,不過既然不是什麼大事,也無心理會。

釋畫暗歎了口氣,“路上小心。”站直身,轉身步下臺階。

“你派人追蹤的人,即日離京,你是否要前往?”奕風微微抬頭,看著他飄起的衣角。

“自是要去。”釋畫腳下頓了頓。

“既然你我同是進京,要不路上結個伴?”轉眼要與朝夕相處的兄弟分開,奕風也是不捨。

“也好。” 釋畫回頭瞥他一眼,手中長蕭一轉,“明日我搭你的船。”

。。。。

釋畫伏在房頂上,看著一個身穿黑斗笠的女子站在門前,四下張望了一陣,不見有人跟蹤,才閃身進了屋。

輕輕揭開一片瓦片,看進屋裡。

見屋裡來回踱步的玄衣女子贏了上去,“你出宮,有沒有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