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先告狀不單止,現在還反過來威脅恐嚇她?
比較級惡狠狠的熊貓眼再度升級——最高階惡狠狠的熊貓眼。
阿離徹底被惹毛了。
嗷嗷嗷嗷嗷嗷!阿離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晨曦穿過薄如蟬翼的紙窗,映亮了半間臥室,暖人心房的光束打到地板上,光亮與黑暗層次分明,那個交界處,不過用肉眼就可以將往半空嫋嫋往上旋升的細小的灰塵粒子的痕跡看得一清二楚。
阿離就是透過那層活躍跳動著的灰塵,盯著快要站到門口去的秋伶,一寸一寸地板起臉,半會兒,才咬緊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秋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既然你已經吵到我了,而我又不想跟你吵,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倆乾脆痛痛快快做一次了結吧!”
“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比試,誰贏聽誰的!”贏了好讓她睡覺!
比試?——“什麼比試?”
阿離哼笑一聲,鎮定自若地建議,“你出一個問題,我出一個問題,誰答不出來,誰就輸。”
征服丫鬟滴時候到了(6)
“成!”秋伶滿口答應,“輸的那個要聽贏的那個吩咐!”
“好。”
“誰先?”
阿離發揚二十一世紀公交車上最欠缺的禮讓精神,“你先。”
秋伶跺回她身邊,睥睨住半睡不醒的她,疑似有詐,這人來歷不明,昨日交手,她已不戰而敗,如今……謹慎起見,不得不防,清清嗓子,她下巴一揚,不領情地說,“為什麼我先?我是歐陽府的人,你是我們的客人,主客有序,應該客人你先請。”
這會兒又變回客人了?
阿離懶得跟她耗,細想一下這樣也好,早點問早點解決掉問題,免得浪費她寶貝的睡眠時間。
她手指繞了繞烏髮,專注地琢磨著,姣好的五官異常柔和地沐浴在光線之中,一雙星光燦爛的黑眸更是炯炯生輝,似笑非笑的唇線優美,俊逸型的男子見多了,就是沒見過她這種的,彷彿天生有一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柔軟調子,讓人的目光一旦碰觸上,便久久無法移開。
秋伶一時看呆了。
只注意到阿離嘴唇在蠕動,“#¥@&%*&#¥。”至於實際說了些什麼,就不得知了。
回過神,與阿離輕挑的視線撞上,臉一燙,忙不迭垂下頭,藉著撫兩鬢的秀髮這個動作作掩飾。
阿離被她前後迥異含羞答答的模樣驚到,雖說古代的女孩接受了封建思想洗禮,人會內向,作風保守,而且臉皮比杜蕾斯超薄型還要薄,可是這樣也有點太過了吧?不過是讓她連續說二十聲睡覺而已,就這麼值得臉紅心跳啊?
莫名其妙。
“咳咳。剛才聽不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咬字這麼清晰,她還說聽不清楚?
阿離狐疑地睇她一陣子,陡然瞭然於胸過來,一拍大腿,怪不得臉紅成這樣子,原來是先天性耳朵有缺陷,怕人家發現了她的殘疾,會瞧不起自己,無限自卑與不好意思著呢!
就說嘛!再害羞的女孩子也不可能輕易就羞成那樣子。
何況,面前這位秋伶姑娘昨天足足在她面前表現了半天獅子咆哮功,完了,也沒見她臉紅氣喘過一下。
征服丫鬟滴時候到了(7)
突然就聯想起一句話,我大聲說話不代表我沒禮貌。
原來秋伶姑娘昨天加今早的表現不是沒有禮貌,只是身有殘疾,難於啟齒,所以才會……
誤解。
一切都是誤解惹出來的禍。
俗話說同病三分親,秋伶身體有病,而自己穿到這裡以後就沒完沒了地一直遭受無厘頭的折磨,還曾經差點因此給整出心裡毛病,大家都是被老天爺摧殘過與正被摧殘的苦命人家的孩子啊,阿離如是認為,睇著秋伶的臉色不禁柔和三分。
於是就有了以下這一段——
“秋伶姑娘,麻煩你過來一下。”阿離說,怕她聽不見,還體貼地伸出善良之手,招招——活脫脫的一隻招財離。(招財貓引申出來滴,誰看不懂誰自覺面壁去!)
“幹什麼?”可憐的秋伶一時為美色所惑,竟然不疑有他的踏前。
就在她距離床沿還有一步之遙時,阿離看不慣她的蝸牛慢慢挪,手一伸,秋伶來不及提防,只聞一聲驚呼,整個人順著拉力往床上趴去。
啊!孤男寡女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