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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也憤憤道:“娘娘在宮裡這般辛苦,他們在外邊兒卻無法無天,也不知弄了多少件事情出來,害得娘娘總被潞妃挑刺兒。”
我猶豫半晌,才道:“只怕還有更嚴重的事兒呢。前回我聽說我們賈氏旁支有個叫賈雨村的,剛升了官,只是官聲可不怎麼好?為一把扇子治死了人,原不幹事,這把扇子卻是獻給了大伯父的”
提起賈赦與賈珍,我真是不知該怎樣氣才好。一個賈氏族長,寧公的繼承人;一個是襲了榮公的爵,卻全然不知愛惜,弄出多少事兒來,卻叫我如何收拾?
我恨不能諸事不管,只跟著他吟風弄月。皇妃之尊又如何?守著滿室的孤清,就是一生。可我,還只有二十五歲啊
Chapter 2
抱琴擔心地看著我:“娘娘,可要召個太醫來看看?”
我輕輕咳了兩聲,才笑道:“這時候咱們哪還有資格召什麼太醫?別忘了,我這可算是冷宮了,雖然比冷宮略強些,卻是再沒人肯侍奉的了。罷了,也不過一些兒咳,不礙什麼的。”
自從水漫和我私會以來,我就已經料到了早晚會有這樣的一天。可是,我不悔。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撲過去會是灰飛煙滅,我也像它一樣,撲向我的火源。
抱琴卻仍是擔憂地為了敲了敲背,又把火爐子撥得旺旺的。
我感動地看著她:“抱琴,是我拖累了你,不然你配個小廝,現在正在相夫教子,不知有多開心呢。”
抱琴輕笑道:“要不隨著娘娘進宮裡來,怎見識得了這些世面?能在皇宮裡住了十年二十年的,也是上世修來的福分呢”
我閉了眼想了會兒,又問:“這回是西寧郡王領銜西征吧?”
“正是呢,就是因為郡王是主帥,才一力主張讓咱們府裡戴罪立功的。如今皇上要靠郡王平西,少不得也聽上一兩分。”
“嗯,還有北靜郡王也在一邊說情,雖然忠順親王勢力大,不過如今用人之際,皇上多半會聽的。只是……”
抱琴笑了,又嘆了口氣:“既如此,娘娘還擔心什麼呢?倒是娘娘自己,皇上那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想頭。”
我失笑:“如今在府裡頭,稍好一點的還是父親,只是他是文職,賈璉也是文職。那邊兒賈珍倒是世襲的將軍,還有賈赦,奈何他兩人原是主犯,肯不肯饒還是問題。縱然皇上肯了,他兩人到底能不能立功還不知道呢”
“既然郡王掛帥,暗地裡總會照應一二。”
“就怕郡王縱是諸葛武侯,那兩人也是扶不起的劉阿斗啊。”我一邊嘆息,一邊想著聽來的閒言閒語。縱然我在皇上面前仍說得上話,還真不知道要不要為他二人求情呢。
忽然又想,上回聽母親進宮時來說過,賈珍借了射圃的由頭,卻在家裡聚賭。皇上以孝治天下,最是見不得這個。若得聽聞,再無寬恕的由頭。連忙悄悄叫過抱琴:“你且尋個心腹之人,去給西寧郡王傳言,別竭力推舉賈珍了。”
抱琴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為什麼?這是唯一讓咱們家翻身的機會了,錯過了這個,可沒別的路了。”
“我又何嘗不知,然而賈珍此人,問題實多,只怕到時發現了其他,反連累了郡王,便連其他人也保不得了。”
抱琴雖未明白我的話,卻仍聽話地出去想法傳話去了。
然而,我的行動到底慢了一步,聽說那日西寧郡王便在殿上保奏,結果忠肅親王那一派兒的,果然把賈珍這些醜事舉了出來,連西寧郡王都無法反駁。皇上龍顏大怒,反遷怒於郡王:“此等不肖,你還保奏,莫不是收了他什麼好處不成?”
聞斯言,我真只能掩面而泣,再無餘話。
興許,我們家的這些姐妹裡,倒還是三妹妹嫁得最好。當初遠嫁,也是我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聽說茜香王親政一年半以來,竟是後宮無妃。整座茜香王宮,只有探春一個王后。這樣的獨寵,就是小戶人家,都不可得。
有時候,午夜夢迴,我獨宿無眠,便不由得胡思亂想。當年皇上分明也是看重了她,若是她一時頭腦發熱,慕這皇宮的尊榮華貴,便不過享得幾年獨寵,又是賞一座宮殿。若當年自己也不進宮待選,至不濟也是水漫的側妃吧?以他待自己的情份,王妃也是能的。
聽說,探春已啟程進京,前兩日皇上居然來陪著我說了會子話。我就知道,他根本還沒有忘了三妹妹。何止是他,還有不溶和南安郡王……
水溶雖然待王妃溫柔,可每次公主進宮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