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乳和棉雪糖。”見黛玉在此點頭才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一旁。
涵迤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一邊兒吃著果冰,一邊兒心中暗道:別的都還好,就是年齡小了點,看來兄長是有的等了。想到自己比兄長先見著黛玉,暗中得意不已。
不時涵迤見迎春與黃悅華擺了棋盤,也上去湊了熱鬧,顯然也好此道。
而史湘雲卻是不願再和薛寶釵走得太近,故而去和正在與玉蓮論畫的惜春湊趣。薛寶釵心思恍惚,也沒察覺史湘雲的有意疏遠,見史湘雲與惜春論畫,也上去插了一言。
誰知史湘雲卻道:“寶姐姐什麼都會,樣樣比人強。但只繪畫你卻是不如林姐姐的。何苦到這兒來說教我們?有本事你和林姐姐說去。”
黛玉剛好從旁邊兒經過,聽了個正著,只覺得這話很是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哪裡聽過,見薛寶釵臉色漲得通紅,本想上去勸解,誰知卻被身旁的婉瑜一拉,婉瑜輕聲道:“你且莫要參合。”說著很是認真的看著黛玉。
黛玉明白這是婉瑜在提點她,雖覺得不太合適,卻也從善如流,與婉瑜一道退開了。
探春原本很是自負自己的書法,卻在黛玉書房中見到好些黛玉平時練習所寫,心中震驚不已,暗道:竟是小瞧了她!(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回 造化(3)
剛到午時,錦兒來問在何處擺飯,黛玉想了想看著婉瑜道:“不如就在鳳語閣擺飯,我新購了兩隻孔雀養在那院兒裡,瞧著還是很不錯的。用過午膳也好讓王妃在哪兒休息。”
涵迤不知何時來到黛玉身旁,聽她如此說,便代為做主對錦兒道:“既如此那便在鳳語閣擺飯吧,也瞧瞧玉兒養的孔雀去。”黛玉笑道:“不過是前幾日收拾宅子,家人瞧見有人販賣,便買了回來。哪裡就是我養的了?”
有說笑一時,眾人方起身往鳳語閣去。涵迤婉瑜自然走在最前邊兒,黛玉陪在一旁。
悅華與迎春還在邊走邊討論方才的棋局,二人也算是棋逢對手,好不痛快。
玉蓮與惜春也討論著繪畫技巧,惜春覺得受益匪淺。尤其是黛玉的一些畫作,往往帶有後世油畫的技法在其中。前世的黛玉最擅長的便是印象派技法,如今用在國畫之中,更顯色彩生動。惜春與玉蓮都是興致勃勃。
湘雲在一旁聽著眼中也是異彩漣漣。感嘆黛玉不似寶釵那般顯擺,不由得暗道:書香門第,勳貴之家到底是與商賈之流不同,那郡主縣主說話雖然難聽,卻也有幾分道理。
只探春跟薛寶釵走在最後,有些失魂落魄。薛寶釵乃是因著被兩位貴女訓斥高攀,又被史湘雲搶白一番,很是尷尬。
而探春則是因為迎春乃是記在邢夫人名下的嫡女,惜春原本就是寧府的嫡女,暗暗觀察兩位黃姑娘也是嫡女,史湘雲乃是郡主點明的侯門千金,自己卻是庶女出身,雖心有不服,卻有薛寶釵的前車之鑑不敢輕易上前。
那鳳語閣乃是院中一片原本種了不少梧桐樹的小院兒,被黛玉拾掇後養上了孔雀鸚鵡八哥等鳥禽,此時眾人沿著遊廊而去,婉瑜感嘆道:“玉兒可真不會黃先生一個慧字,瞧著這園子竟是比我先前來時生氣了幾分。”
涵迤不解問道:“此話怎講?”婉瑜方解釋道:“原本這遊廊外,不過是些蜿蜒的水渠,如今竟是引來種上了彩蓮。”說著伸手在遊廊軒杆外邊摘了一朵淺粉金邊兒的蓮花,笑道:“瞧瞧,比之行走在荷塘怎樣?”
涵迤見了點頭笑道:“這話很是,且別有一番風趣。”說著也伸手摘了一朵紫色半開的蓮花,笑道:“這叫藍美人,很是少見,不想玉兒這裡竟是這般暴遣天物。”婉瑜笑道:“說到暴遣天物,姐姐怕是還沒發現更過的呢。”
說著便將黛玉房中那竹雕的“廢紙桶”的典故說了出來,涵迤也是驚訝道:“我也當那是做的畫甕呢!”說著用手中的‘藍美人’敲了下黛玉的頭道:“可沒見過你這般敗家的孩子!看將來誰敢娶你去。”
黛玉一聽涵迤這話,瞪著眼道:“稀罕誰娶我去,我自家住著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何苦到別人家受苦去?”這話說的涵迤與婉瑜都是一愣,隨之又笑了起來。
悅華與迎春原本跟在三人身後,正談論棋譜棋局,不想被三人笑聲打斷,遂問道:“說什麼好玩兒的了?竟笑得這般模樣?”
涵迤一聽悅華的聲音,倒是想起身後還有旁人,遂輕咳一聲斂了笑容,對黛玉跟婉瑜道:“瞧你們什麼樣?越發的沒有行止模樣了!仔細讓嬤嬤們罰你二人!”見黛玉與婉瑜在聽了自己話後一愣